“凡事皆有可能嘛！就像有些人生来是天才, 有人就是纯纯的笨蛋，极端例子虽然少见也是存在的啦！”
系统傻呵呵地接话，它虽然也没有灵性, 但懂的东西可不少！
尤其找了这么个玄学大佬当宿主以后，系统更是潜心收录了不少与玄学有关的资料, 光是玄学小说就看了上万本！
那么多人里, 总有一些些运气不太好的。
而且，这些人往往还特别容易成为小说里的主人公, 最终闯出一番事业，成圣成神！
听到系统接话说什么笨蛋，林洛瑶忽然微微扬起了嘴角, 眼神也变得颇有深意，它举例子向来有趣。
顾畅突然也侧头瞥了眼系统, 又很快将视线扫了过去, 像是刚刚那一眼只是意外, 没有接话。
“好了, 回去吧。”
他们一行人离开了玄学事务管理局，回到疗养院。顾畅也终于有空提出，要不要从这里搬出去的建议。
林洛瑶在这间疗养院住的时间已然不短, 占据了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的大部分时间。
先前是考虑到她身体不好, 为了方便就医。
没过多久，林洛瑶彻底暴露出自己的异常, 不再需要那些医疗人员后也依旧住下去则是因为因为这栋疗养院除了强大的医疗团队还有顶级的服务, 致力给予客人足够的私人空间, 将分区做的极好, 舒服且清净。
而且, 这里已不再接待新的客人入住。若是林洛瑶一直住下去, 也许十几年后这里就要变成她的“私人疗养院”也说不准。
不过，顾畅提出来的理由也很充足。
“毕竟是疗养院，还是会偶尔遇见其他人。况且，太多人知道你住在这里了，虽然安保做的算是不错，但到底有疏漏。”
这一年来，不是没有人通过疗养院的工作人员买走林洛瑶的信息，还有想要私下夹带东西进她房间，甚至偷偷混进来的。
“还是那种有完全独立的大片庭院、园林的房子隐私性更好。小袁和系统也能在房子里随意显形，不需要每回有人出现都要躲躲藏藏，怕吓着他们。”
林洛瑶对于生活环境没有太高要求，向来也不怎么在意这些东西。住的好也坦然接受，住的差也毫无怨言。
但顾畅说的这一点倒是让她不由多考虑了几分，尤其是系统还明晃晃地表示它能同时负责新家的安保、家务时，第一回听见家这样说法的林洛瑶睫毛轻颤，开始认真思考。
小袁嘴巴不说，但显然也为搬到一个属于他们的新家的建议感到心动，眼神巴巴的。
“那就听你们的吧，搬出去。”
林洛瑶没再怎么犹豫，很快拍板。自己手头似乎有先前抓住好些个在逃通缉犯、提供案件线索发来的奖金以及工资？
应该可以在这里买一套房子了。
一时间，房间里响起了系统和小袁的热烈欢呼！要搬新家啦！
最喜欢买东西的系统直接在各大社交平台看起了不同风格的家装设计样板，在购物平台上看起了各种好看的家具，和小袁讨论着他们俩虽然都没有实体但也得一统一鬼各一个房间。
据说这是家庭地位的象征，代表了家长对他们的重视程度！
听到一统一鬼的小声议论，突然间就得到了一个盖戳的家长身份的林洛瑶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并不讨厌系统这样的说法，也没有去反驳。
看着系统投放出来的各种装修风格，瞧见一个新婚夫妇家装分享的小袁忽然愣了愣，想到了什么，小声地问了出来。
“这样，会不会让别人以为是大佬和顾哥两个人……同居了？”
早知道，绝大多数人都是不知道她和系统的存在呀！
这下，顾畅和林洛瑶以及刚刚还在兴奋地收集资料的系统也都怔了片刻，三双眼睛同时看向她，其中的情绪各不相同，小袁也一下子没看得那么清楚。
最先开口的是往日沉默少言的顾畅，他沉声道：“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
那张英俊而冷淡的脸上十分自然地接了下一句：“而且——更夸张的说法也已经传了一段时间，就更加无所谓了。”
听到顾畅的话，都是宅属性的小袁和系统懵了？什么情况，他们怎么一点不知道！
传的什么东西啊！
林洛瑶这才隐隐想起了从前似乎是有人传播谣言：像是顾畅被自己……收了？
好听的大约是说他追求比金钱更高级的东西去了，反正也不怎么在意钱。说的不好听就什么都有了，小白脸、私人男仆、被下蛊了，的确是有更加夸张的诸如——
在林洛瑶闭关的半年里，还有人私下讨论着万一林洛瑶出不来、或者十年八年都不出来，不知道顾畅该怎么办之类的酸言酸语。
只是，林洛瑶与顾畅二人都是完全不介意别人眼光与想法的人，这些言论在他们经历过的流言蜚语里也纯属于小儿科级别，这才都从未提起过。
搬家的事情没有这么快，哪怕他们现在不缺人脉也不缺钱，总归是要挑一挑称心如意的。趁着这个功夫，小袁悄悄找到顾畅，和他说起了难得的悄悄话。
“你……永远不会伤害她吧？”
她没有做任何的铺垫，就这么单刀直入地来了句似乎毫无由头的话。
顾畅脸上没有讶异，明显是听懂了。如果非说有些惊讶，那也是惊讶于这个从前不懂得人心，从来都把想法与心情憋在心里的女孩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了。
然后，他笃定地摇了摇头：“永远不会。”
听到他态度坚决且直白的承诺，小袁松了口气没再多问，她想要听到也就是这句话而已。
只要他没有存过伤害大佬的想法就好，至于他身上还有着其他什么秘密都无所谓。
“那——期待我们一起选好新家的住址，一起搬过去了！”
正准备离开，小袁忽然停住脚步，扭头抛下这么一句急匆匆的话飞快地飘走了！
判断出她可能是有些羞赧与别扭，但读出的更多是藏在这简简单单一句话背后的期待与信任，顾畅的眼神似乎变得有几分茫然，又隐隐透出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几分柔软。
系统还是和往日一样沉迷于上网，也不知道它一个系统为什么这么热衷于网络。中途，倒是来问了好几次他的喜好，像是打算也要替安排他今后的房间。
天色渐晚，小袁去外面吸收天地日月的精华，修炼去了。系统还沉迷在各种房子与家装中犯了选择恐惧症、无法自拔，也跑到外面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顾畅同林洛瑶，两人也正在说话。
“你的身体现在是什么情况？”
出乎意料，顾畅突然问起了看起来已经能正常行走，颇为健康且展现出超凡力量的林洛瑶的身体来。
“算好也不算好。好的是哪怕现在没有了这具身体，我依然可以显现在普通人面前，这世上也几乎没有人能轻易伤得了我。不好的是估计用不了太久，这具身体就会彻底崩溃。”
林洛瑶瞧了瞧自己的“身体”，同他道出了真相。她现在的灵魂强度更甚从前，如果不是她用灵力硬撑着这具身体，估计很快就要破碎。
顾畅听她这么说半点不觉得惊讶，显然已有预料。
没等他开口，林洛瑶则先一步说将他在自己闭关之前就开始做的秘密研究：“你早就猜到，甚至早有准备，想要帮我弄一具身体。”
“也许某一天，我可以试一试。”
林洛瑶的眼神里当真有几分好奇与兴致。
夜里，凉风习习，一男一女说着什么准备身体之类的话，若是恰好有服务人员进来听见估计要吓得够呛，八成要怀疑这两人是不是私下涉及了什么违法勾当。
但眼下还是这件事本身的荒谬更让人觉得惊奇、不敢置信。
顾畅听她把这件事情捅了出来，沉默下来，有些猜不透她是如何想的。
自林洛瑶失去了对双脚的控制那天起，顾畅心中就升起了一个堪称是异想天开的想法：给林洛瑶弄出一个肉/身来，让这个灵魂能彻底下来！
作为顶尖的科学家，他想到的自然不是弄来别人已经死掉的身体给她用，而是彻底造出一具全新的身体，比她现在用的这具身体要更加健康、强韧的身体。
尽管，这个世界曾经有人制造出了克隆人，但想要在短时间内弄出一具成年人的身体，还是没有灵魂的完整躯壳是现在的科技水平根本无法办到的。
哪怕是大脑已经达到了这个世界天才巅峰的顾畅也无法单凭一人之力，跨越几个世界的科技水准实现这样的早就。
但系统正是高于这个世界几个时代的科技产物，并且储存有大量的跨时代信息……
只是眼下，他的试验还未成功。
“它的不就是你的吗？”
床上，女孩翻着书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那双神秘的眼睛看向坐在窗户边的顾畅，前所未有的锐利。
顾畅身上的确是没有一点点的灵性，没有任何的灵根，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顾畅张了张嘴，那张完美到近乎建模一般的脸上听到这里，也只能露出了一丝遗憾。
“是啊，虽然我有时候不太想承认它是我造出来的。”
“但的确，它的就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