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咚!”
屏风倒下,发出声响,萧啓烨无力的跌倒在地。
我忙起身,过去要将他扶起。
他却在我俯下身的瞬间,一把将我拉到他的怀中。
我的身体猛然一抖,特别是在他拉住我手腕的瞬间。
我的心都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生怕被他发现我有身孕之事。
“我就这般可怕么?”见我要挣扎,他开口询问道。
我没有言语,他又道:“心慈则昏懦,白君染死了,如今有一个能护你周全的人,难道不好么?”
“你不会明白的。”萧啓烨是天煞降世,没有情愫可言。
否则,也不会这般残暴。
“是你不明白!”他突然一把用力的抓住我的肩膀,发出一声嘶吼。
那狰狞的神情,犹如恶魔。
“因为几句话,就能被禁锢凤灵的夫君,你要他何用!”萧啓烨的眸子里,写满了戾气。
“几句话?你对伤我之事,说的云淡风轻,或者,在你眼中,无论是灭鲛族,还是让我在巫国院受尽折磨,都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在君染看来,却是无法原谅,无法容忍的诛心之事,他爱我,胜过爱他自己,否则,他又怎可能因此而被煞气禁锢?”我说完,又冲他摇了摇头。
对萧啓烨而言,他永远无法理解的。
“放开我!”我抬起手,要推开他。
“你把他的软弱无能,说的这般冠冕堂皇?”他手中的力道加重。
“呃!”我的肩头,仿若要被他给捏碎了,疼
的发出一声低哼。
“殿下?”就在此刻,殿门被推开,桦少公带着一行人,入了殿。
桦少公靠近萧啓烨,朝他的嘴里塞入一枚丹药。
丹药入喉,萧啓烨眼眸一闭,瞬间昏厥。
桦少公的身体,也微微踉跄了一下,转而示意那些人将萧啓烨给抬走。
“你无事吧?”桦少公垂目看着我,将我打量一番之后,朝我伸出了手。
我没有接受他的“好意”,而是自己缓缓起身。
经萧啓烨这么一通折腾,我只觉得自己心口还在砰砰乱跳。
桦少公见我无事,转身便要离去。
“他驾驭不了凤凰真身,你需说服他,让他回到自己的肉身之中。”我见他要走立马开口。
“你以为,我没有劝说过?如今他的痛苦,我亦是每日都在承受!”桦少公说这话时,气弱犹丝。
“那就逼他出来。”我望着桦少公。
他也回过神,看向我。
眼眸流转之间,却已然想到了什么。
“先不急,今后再做商榷。”他担心,萧啓烨脱离白君染真身,凤灵彻底苏醒,到时候,我们自然会想尽法子逃离此处。
如此一来,他又白忙一场。
“你若愿意相帮,事成之后,我相信君染愿意拿出金丹,作为酬谢。”我思索片刻说道。
“呵呵呵呵!”他听了,却发出了一阵冷笑:“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两次,遥淼啊,你如今的话,我可信几分呢?到时候你们逃出生天,还会舍出金丹做为酬
谢?”
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桦少公走了,殿门亦是“嘭”的一声被关上。
我转过身,目光朝床榻的位置望去。
“出来!”
这个寝殿里,有一股女子的脂粉气。
我甚少用这般浓的香,所以,早就发觉屋中还藏着一个人。
在我扶萧啓烨,被他拉倒在地上时,视线的余光已然瞧见了,床底那只紫色绣金丝的绣花鞋。
方才怕桦少公发现端倪,故而说些让他恼怒之言,想必近几日,他应当不会再来。
“如莺,你若再不出来,我便要唤侍卫了。”盯着那双绣鞋,我再次开了口。
对方听闻此言,大抵是吓了一跳。
那鞋头微微朝里缩了缩,又好似下了一个决心,从床底,十分麻利的滚了出来。
她的模样,比我今早看到她时,还要狼狈。
头发凌乱不说,裙褂也被划破了,看来又遇到了一场追杀。
“你真是厉害。”我望着如莺,由衷的说着。
这里是皇宫,四处都有萧啓烨的眼线,没有想到,她居然还能巧妙躲藏,不被抓到。
如莺听我这般说,那柳眉微微一蹙,以为我是在嘲讽她。
“哼,如今殿下喜欢你,只是受了那凤凰真身的影响,一但摆脱那真身,你就无法这般得意了!”她盯着我,言语之中带着恨意。
我听了只是带着一抹浅笑:“可惜啊,他如今摆脱不了,方才我们说的话,你应该都听到了吧?”
方才那番话,其实不是对桦少公说
的,而是对如莺说的。
如莺的目光凝视着我,看了许久。
“你难道不想成为太子妃?”她问完,观察我的反应。
“哼,我本就不是凡人,你们要的名利,钱财,我都不稀罕!”我说着,指向梳妆台上的那些珠宝首饰。
告诉如莺,这些东西,在我看来更如同废铁石块一般。
因为,南海最不缺的就是珍宝。
至于什么太子妃的头衔,更是虚名而已。
如莺听了沉默着,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
“那好,你替我寻出殿下原本的肉身,我便帮你把殿下的魂,从凤凰真身中抽离。”她思索良久,终于开了口。
而我听了,却目光一沉:“之前,你不是说,知晓他的真身在何处么?”
“如今的殿下,大抵是真的信不过我?”如莺说到此处,目光黯淡下去。
原是从前,萧啓烨在这皇宫的西殿,有一秘阁。
那地方,就只有如莺和萧啓烨知晓。
所以,如莺误以为,萧啓烨将他的肉身,藏在了秘阁之中。
可今日如莺已然去过了秘阁,却发现,其中并无萧啓烨的肉身。
“皇宫这么大,他若想藏,只怕极难寻觅。”我不由抿了抿唇。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必定知晓!”如莺转而道:“他也是鲛人,你同他应当,熟识才对!”
“他?”我立刻摇头。
如今桦少公是萧啓烨的血仆,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又怎么可能帮我呢?
“会不会在锁妖阁?”我想,
那肉身只能我们自己想法子去寻。
“不在。”如莺说的笃定,她应该也找过了。
“你同那震阳,是何等关系?”她突然提到大国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