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眸中噙泪,一字一顿的将自己所受的屈辱说尽。
刘申要了她的身子,村中其他男人,也开始变得肆无忌惮。
用刘申的话说,那便是一同享用了,大家的嘴才会真的变严,这个秘密,才不会传出去。
彩霞受那般屈辱,本想一死了之,可刘申却用她的母亲和幼妹相要挟。
“他说,我的妹妹长的比我还要清丽可人?”彩霞说到这,那纤细的手,紧紧握成拳。
“杀了他们,也无济于事。”
突然,白君染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我和彩霞纷纷回过头去,白君染恰好跃窗而入。
细一问才知,他发现鹤首来了,就立刻上来要带着我和师父躲避,结果在回廊外只遇到了师父,问明原由,他让师父先回屋,他则亲自来救我。
若方才鹤首识破了我,白君染哪怕暴露其身份,也要与之拼命,索性,一切都是虚惊一场。
“我知晓,其实,药人想要自由,该杀的,应是鹤首,甚至是鹤首身后的人!”彩霞沉着眸子,思绪极为清晰:“我随他回去后,一定会找到机会杀了他!”
“阿彩,太危险了,你?”她怎么可能杀的了鹤首?此去盛京,不过就是送死罢了。
“你比我更危险!但你,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不是么?”彩霞那阴郁的目光望着我,那眼神仿若是在瞧着另一个自己:“鲛人,比药人,“珍贵”的多,食鲛肉,可长生!此言,谁不曾听说过?”
我本是想劝她,结果,她这一番话,倒是让我哑口无言。
有时候,看着好似是选择,但其实就只有一条路可走罢了。
见我无言,彩霞扬起嘴角,冲我绽放出一抹笑。
她原本那一口洁白的牙齿,被我的血染的猩红,让她的笑,也变得充满血腥气。
“走吧。”白君染看向我。
如今,鹤首在此,想必,我们要立刻离开,不能再同薛夫人同行了。
“方才,也多谢阿彩。”我准备退下手腕处的天藏珠,若是没有这个,鹤首方才应会发觉我身上的气息不似常人?
彩霞见我要将天藏珠还给她,她立刻按住了我的手。
“如今,你比我更需要它,这天藏珠,天机阁想必有的是,这个送你了。”彩霞说罢,目光朝着窗外望去:“只是雪天路滑,你们?”
“我们自有我们的法子。”我听她所言,并未推脱,这天藏珠确实是好物件,有了它我也不必担心,自己入宫之后会暴露。
彩霞听到此言,扶着桌沿站起,然后冲着我郑重的俯身。
我忙伸手扶住她,并开口道:“阿彩,我的血,好像是救了你,可,可,我也不知道今后会不会有所异变?”
异变,指的就是,变成像苏修远那般,不人不妖。
之前,看到彩霞即将断气,我来不及多做斟酌,所以,如今也不知是救了她,还是害了她。
“无妨,我能多活一日,就多一日的机会。”彩霞却极倘然。
如此,我也只能愿她安好。
我同白君染,是从屋子的侧窗离开的,小骨和任无常早就被白君染送到了远处的官道边上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