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似有难言之隐,无法对我说。
“到了!下车。”也不等师父再开口,白君染已经掀开了马车帘子,扶着我下马车。
我看向师父,师父微微叹出气儿,不再言语,只是跟在我们身后。
“苏府?”我仰起头,看向府门前的匾额。
“嚯!”的一声响,不等我们前去叩门,这苏府大门就已经打开了。
紧接着,昨个儿那个术士,急匆匆从府内走了出来。
“白先生!”这术士对白君染极为恭敬。
到了我们面前,就冲着白君染拱了拱手。
昨日,我也就撇了他一眼,没有看清,今日瞧着,他的年岁似乎并不大,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大抵是这一袭术袍,加之长的清瘦,显得有些老成了。
他大抵好几日没有睡了,眸子里布满血丝,此刻目光看向师父和我,并不等我们开口,就自报家门:“在下天机阁术士,袁兆,敢问二位尊姓大名。”
“天机阁?”师父的声音陡然一沉,目光死死盯着那袁兆。
袁兆被师父看的一脸发懵:“这位师父?”
“无名之辈。”师父开口淡淡敷衍了一句,看袁兆的眼神,明显有了敌意和警惕。
袁兆愣了愣,不过很快,挤出一抹笑。
“这位前辈过谦了。”袁兆说完,又望向白君染:“白先生,今日若能出手相助,在下必定重谢。”
白君染对什么重谢自是没有兴趣,只是示意袁兆带路。
袁兆领着我们向府里走,我朝着府里看着,以我这阵子所学的皮毛,都能瞧出这宅子的风水是极好的。
正所谓,前狭后宽,居之稳,富贵,安康,旺子孙。
这宅子便是如此,那住在这府中之人,应该有极好的运势。
不过,就昨日那些白棺,好似于这风水恰好相反。
子孙后辈,都还未成婚,就早早死去了?
“白先生,昨日,您什么都没问,如今,您既要帮忙,那在下便同您说说?”袁兆正说着,白君染却是一摆手。
想必个中缘由,白君染已经了然于胸。
不过,我却是有些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那些白棺里的人,是不是真的都是苏府的子孙后人。
“说吧。”白君染的视线在我的脸上掠过,见我感兴趣,开口淡淡的同袁兆说。
袁兆慌忙点头:“其实,原本离世的是在下的师父!天机阁苏修远!”
“苏修远!”师父脚下的步子不由一顿,眼神也是一凛。
袁兆见师父这般反应,立刻望向师父:“前辈,您认识我师父?”
“不识。”师父马上将视线转向别处。
袁兆又回过头,继续细细说来。
这袁兆的师父苏修远,一年前离世,他离世时正好八旬,乃喜丧!
这一点,我已从棺椁上瞧出来了。
苏修远离世时,也确确实实并未遭什么罪,而是一觉睡去,就再未醒来。
袁兆乃苏修远最喜爱的弟子,所以前来为师父定穴,协助苏府后人,料理丧事。
“我寻的是最好的穴!风水上绝无问题!这一点,我可以保证!”袁兆突然变得激动。
我们什么都没问,他却突然解释了起来。
想必,应是很多人质疑他寻错了墓穴,故而引了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