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小丫鬟很快面色又缓和下来,恭敬的冲着我们俯着身道:“二位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唤奴婢。”
“有劳了。”我也赶忙冲她俯了俯身。
那丫鬟这才退出屋去,师父和雪鸢,就住在我们左侧。
“这屋子可真?”我已不知用什么言语来描述了。
屋内陈设极尽奢华,无论是白玉雕成的圆桌,玛瑙穿成的珠帘,还是翡翠的杯盏,都是从前,我见所未见的。
白君染只是一手提着我的包袱,一手牵着我,穿过珠帘,到了床榻边上。
这床前纱幔低垂,软床上摆着的,便是软金丝绣的绸缎被褥,和玉枕。
白君染让我歇息,我确是极为疲惫,但这金丝软被,让我躺着也难以安睡。
还是白君染将金蛋放到了我的身侧,我拥着金蛋总算是闭上眼眸,缓缓睡去。
结果,脑海之中,却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高大身影。
那身影虽模糊不清,我却心中莫名恐惧。
“本殿下得不到的,便毁了!”
朦朦胧胧之间,我却听到了一声“厉斥”,那声音仿若就在我的耳畔。
“阿淼?阿淼?”
紧接着,耳侧传来白君染的呼唤声。
我猛然睁开眸子,发现,自己的身体还在不自觉的发着抖。
白君染正抚着我的脸颊,而我的脸上,好似还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留在脸颊之上。
我以为是泪,赶忙抬起手要拂去,结果,一抹却发现好似是珠子?
抓起一瞧,果真是珠子?
珍珠么?不对,村中一个婶娘戴过珍珠钗子,那珍珠是白色的,可我手中的圆珠子,白中带着混沌的灰。
“君上,这是?”我抬起眸子,问白君染。
白君染一边用袖袍抚去我额上的汗,一边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珠子。”
“我知晓这是珠子,可怎会在我的脸上?”我说着又侧过脸,发现枕边还有数十颗,脸颊上,又滚落下两粒。
“鲛人能泣泪成珠,你服了鲛珠碎片,故而也能落泪成珠。”白君染说着便将那些珠子悉数收起。
“君上,师姐同我说,鲛珠极为珍贵,因为鲛人一族已经灭族,这般珍贵的东西,给我服?”我想着,自己只是个凡人,吃这般贵重的东西?
“本就是你的。”白君染脱口而出。
“什么?”我不解。
“本君的意思是,只有完整的鲛珠,才能彻底治好你的病。”白君染说着,替我掖好被角。
而我,却已再也睡不着了。
白君染见如此,就命人送了热水来给我洗漱,又传了膳食,吃过之后,就要出屋。
本以为,白君染这是要去看看薛公子。
结果,白君染并不去瞧薛公子,而是同我戴着斗笠,在薛府里“游玩”。
薛府极大,这一逛就是一个多时辰,我走的腿肚子都发酸了。
白君染最后,在一个西南边闭着门的院子前停了下来。
这个院子和其它院子不同,看着应有多年无人居住,门上的封条都落满了蛛网,而且,院门上也无院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