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淼?阿淼?”白君染立刻伸出手,抚在我的脸颊上:“你怎么了?”
“我,我的头好疼。”我的嘴里呢喃着,那些画面在这一刻,变得支离破碎。
“有本君在,一定会护你周全。”他低语着,这话好似是在对我说,又好似是在对他自己说。
我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渐渐平静下来,可这一垂眸,却又瞧见了裙角的符箓。
“君上,这是什么符?”我盯着符箓,师父还未给我演示过这般复杂的符箓。
“镇妖符。”白君染撇了一眼,伸出手,一把拔下飞镖,将其连同符箓丢出马车外。
待白君染收回手时,我看到他的指尖都发黑了。
“这镇妖符,怎的如此厉害?”我看着他的指尖,很是愕然。
白君染剑眉微凝:“术士分三六九等,符箓也一样,这是镇妖符中的天符,身上只要又一丝妖气,便会被震慑。”
“可我不是妖,为何也被其震慑?方才,这镇妖符落在我的裙角边上,我便动弹不得。”我很是疑惑。
白君染听了,当即一愣,转而眸子看向了别出。
“大抵是你之前砸碎了镜妖真身,沾染上些许妖气。”他这说法,合情合理。
我点了点头,脑海之中则再度闪过那女子的面容。
“君上,我总觉得,方才那女子,有些眼熟?”我仔细回想,却又肯定,自己在村子里住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那般诡谲的丹凤眼。
“相似之人何其多。”白君染说罢,抬手抚着我的脸颊,柔声道:“累了吧,好好歇一歇,到了我再叫醒你。”
“嗯。”被白君染如此一说,我也觉得有些道理,于是,闭上眼,混混沌沌睡了过去。
“鲛人?原不过如此!”
一个女人戏谑嘲讽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猛然睁开眸子,发现白君染已经坐在马车一侧打坐。
而我居然浑身大汗淋漓,具体做了什么噩梦已经记不清了,不过那女人的说话声,却言犹在耳,真实的如同发生过一般。
“鲛人?”我喃喃自语道。
白君染却立即睁开了眸子,眼中略带惊诧的凝视着我。
“君上,鲛人早就被灭族了对么?”我之前听六郎中说过。
“不知。”白君染侧过脸,看向马车外。
马车外,天色已经蒙蒙见亮。
“君上,您是金羽凤凰,难道没有听说过鲛人么?”我看着白君染,觉得他这神情,颇为奇怪,似乎是在躲避什么。
“凤凰又如何,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本君也非事事都听闻过。”白君染依旧看着马车外,轻描淡写的对我说着。
我点了点头,立刻同他说:“若真是灭族了,那就太过可惜了,我瞧那鲛人真的是极美的。”
此言一出,白君染猛然回过头来,一脸凝重的看着我:“你见过鲛人?”
“我怎么可能见过?”我赶忙摇头:“是皇榜上所画的女子,六郎中说,那是鲛人,如今,当今圣上正在寻她,万金悬赏啊!若是寻到了?”
“嘭!”的一声,白君染一掌拍在了马车一侧。
“噗咚!”车身陡然一晃,差点就翻了车。
“君上?”我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让白君染如此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