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听了,却是蹙着眉,很不服气。
“白公子,你只要将口诀告知于我,我总有一日,能学成。”雪鸢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君上?”我张口,想为雪鸢说话。
白君染还不等我说,便点了点头。
雪鸢见白君染允了,脸上立马绽放出了笑容。
不过,在她这笑容之中,我看到了一丝说不出的忧伤。
“雪鸢,君上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以为,是白君染说雪鸢没有慧根,惹她难过。
结果雪鸢却摇了摇头:“我只是看到了小时候,在街边行乞的画面。”
“行乞?”我不禁凝眉。
雪鸢告诉我,在遇到师父之前,她一直靠行乞度日。
我只知晓,雪鸢是个孤儿,却不知雪鸢曾过的这般悲惨。
“那臭鼬的幻境,能让人顷刻入幻,就是因为它让我们看到的,是内心最深处,最恐惧的东西,曾经发生过的,不管封藏多久,你越在意,就越真实,越清晰,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彻底困在幻境之中。”雪鸢说罢,顿了顿,问道:“淼淼,你是瞧见你阿奶了吧?”
“嗯。”我点了点头,又立刻道:“也不全是真的,因为,我在梦境之中,看到自己居然变成了和烟漓雨一样的鱼精!”
“变成鱼精?”雪鸢狐疑的看着我。
“嗯,而且?”我蹙眉,那一条条鱼精的尸体,仿若又出现在了我的眼中。
“大抵是之前被那烟漓雨的真身给吓着了?”雪鸢分析着。
“并没有。”我摇着头。
“没有?那,怎会?”雪鸢不解。
“陆学文!”白君染突然打断了我和雪鸢的对话。
只见远处一个提着灯的人影,朝着我们这小跑着过来了。
我和雪鸢看到陆学文,都是面色一沉。
此次,我们是应他的要求才来到此处的,可结果,他却把我们给“卖”了。
若非白君染,只怕雪鸢真要代替秋玲嫁给臭鼬。
陆学文在离我们五步之遥时停下了脚步,原是瞧见那猞猁赶着臭鼬,不敢过来。
雪鸢倒是疾走了几步,到了陆学文的面前。
“好个没良心的!我们是要帮你,你可倒好,恩将仇报!”雪鸢性子本就直,瞧见陆学文,自是气不打一处来。
“对,对,对不住,我,我,我只是担心,你们斗不过那威武大圣,所以,所以才出此下策。”陆学文说罢,又朝着庙宇的方向望去:“你们安然出来,那大圣?”
“那就是你们的大圣!”雪鸢指向臭鼬,提高了嗓子说道:“不过就只是一只成了精的臭鼬罢了!”
“呲呲呲!”
这臭鼬,还冲着陆学文呲牙,猞猁一爪子过去,狠狠拍了拍它的后脑勺,顿时又老实了。
“臭鼬?”陆学文愕然的看着那臭鼬:“难怪,它送来的嫁衣,都有一股子奇臭无比的气味儿,村长还道那是仙气儿!”
“哼!你们村的人,就是闻多了这“仙气”才这般不分是非!”雪鸢调侃着。
“阿淼?”陆学文一脸愧疚的望向我。
我没有吭声,但脚下的步子却加快了。
一路下山,陆学文都想靠近我的身侧,不过白君染直接走到我与他的中间,陆学文只能是默默跟在我们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