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拿着帖子,从城门口,寻到县令府。
这县令府很是气派,门房替我们去通传,不多时,这县令夫人竟然亲自出来迎我们。
她一袭段蓝色裙褂,黑发高挽,端庄娴雅。
只是当她瞧见门口就我们几个时,又立刻朝着马车的方向看去。
“大师可在马车之中?”她是冲着师父,才寄出的帖子,如今,自是要寻师父。
“这位夫人,我师父并未一道下山,而是让我们来处理此事,我叫雪鸢这是我师妹陆白淼。”雪鸢介绍着,看了一眼白君染,正还想说话,那县令夫人便是立刻摆了摆手。
“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师父,我愿出一千两银子,请她亲自下山一趟!”这县令夫人十分失望。
“夫人,我师父既委派我来,那便是信我能处理好一切,还请夫人放心将此事交托给我。”雪鸢看着县令夫人,也收敛起了往日里嘻嘻哈哈的神情。
“你及笄了么?才十多岁吧?”县令夫人显然是觉得,雪鸢就是个小丫头,无法帮到她。
“这术法高浅,同年纪何干?夫人不是着急么?”雪鸢望着县令夫人。
县令夫人听了,眸中露出纠结之色,沉默了良久之后,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嘴里嘀咕着:“罢了,罢了。”
这似乎是无奈之举,死马当作活马医,将我们请入了府中。
这县令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许多,一个偏厅便有我们禅房的数倍大。
婢女来上完了茶水,县令夫人便是一摆手,示意她们通通退下,然后便满脸凝重,几次欲开口,迟疑片刻又闭上了嘴。
看她的模样,好像是不知从何说起。
“夫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们绝不外传!”雪鸢应是跟了师父多年,一瞧那县令夫人的神情,就知她在顾虑什么。
一句“绝不外传”,终于是让县令夫人开了口。
“此事,实难启齿!”县令夫人顿了顿:“你们可知花溪楼?”
我和雪鸢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不过听这名字,倒是挺美的,莫不是卖花的地方?
“嗯,正经人家的姑娘,哪里晓得这些,花溪楼便是烟花之地,楼中的花魁烟漓雨,便是妖!”县令夫人说起这烟漓雨时,脸上的神情之中带着一股愤恨。
“妖?你怎知晓?”雪鸢追问。
“她?她惯会迷人心窍,下至稚童,上至老翁,通通被其迷的五迷三道。”她说着,眉头紧紧蹙起。
“额?花魁,你说的花溪楼,是个花楼啊?”雪鸢恍然大悟,又立刻故作老成的咳了咳:“既然是花魁娘子,那必定是美艳动人,被那些男人追捧实属正常,也不能说她就是妖啊。”
“你可知每年花魁诞,便要选出一名恩客?价高者得!那烟漓雨来了八年,头七年被她选中的恩客个个都横死,被寻到时胸膛口出现一个大血窟窿,仵作验尸说是被掏了心!这绝对不是巧合!”县令夫人激动的喊道。
“掏心?”我不由哆嗦了一下,视线望向了白君染,结果他也在瞧着我,恰好同他目光相撞,让我惊的赶忙挪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