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看着那高堂上的县令肥头大耳,一看就是个贪官,叹口气,看来今天必须好好解决一下这件事了。
“升堂……堂下何人,见本县令为何不跪?”县令审视着两人,的确气度不凡。
“我的跪,你可受不起。”凤栖翻个白眼。什么狗屁县令。路上凤栖便问明白了,昨夜三人被打后气不过,一早来报案申冤了。这些话是为首的捕快说的,还交代他们若是县令让上交钱财,交了就是。合着就是个贪官污吏,有这样的人存在,百姓怎么能好好生活?
“大胆,竟敢跟本县令这么说话,来人啊,杖责……”那县令话还没说完,言兮梧一暗器从他脸上划过,撕出一条小口,血丝顺着脸流下来。那县令更气了,正想叫人打死他们,却听见言兮梧冷冷开口:“暗器上有毒,想要解药,乖乖听话。并且这世界上除了我,没有谁能配置出这个解药。”
言兮梧知道,这个县令贪财,那么必定怕死。钱多了还害怕用不出去呢!果然,县令一下就怂了,赶紧命人抬凳子请凤栖言兮梧坐下。
“你当这县令多久了?”凤栖看着堂上的牌匾,觉得甚是嘲讽。
“三年了。”县令早已从堂上下来,到两人面前点头哈腰。
“谁扶持你上来的?”凤栖问的直接。
但是县令却没有接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摇摇头,表示不能说。
凤栖明白了,应该不是个小官:“那从今天起,县令就别做了吧。”
那县令猛地翻脸,却在看着言兮梧手中把玩的暗器一下子焉了——现在保命要紧。
“这怎么办呢?这地方又不能没有县令坐镇。”言兮梧环顾四周突然想起来那个捕头,问他:“你可熟悉这里的一切流程?”
那捕头点点头。凤栖明白了:“今日起你就是县令了。”说完亮出令牌,众人一看,立刻跪下,高喊拜见王爷。而那县令心想完了,这一世,就毁在这里了。
可是言兮梧的话让他崩溃的坐在地上:“哦,那暗器其实没毒。将这个人押入大牢关着吧。”
简单的处理完了这里的事,回去是七里和古柏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凤栖急忙带着他们离开了——笑死,不然等着消息流出去被围观啊!
“宝贝,我们这怎么有种畏罪潜逃的感觉?”言兮梧揉着凤栖的脸,嗯,手感真好。
凤栖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前:“那不然一群人围观你,我可是会吃醋的。”
“宝贝乖,不怕不怕。”言兮梧像哄小孩一样。
凤栖叹口气:“你还说,你扔暗器我都快被吓死了。”冷不丁一个暗器就出去了,万一那县令不害怕毒死,那岂不是就出事了。
言兮梧心虚的笑笑:“我这不是怕你的令牌没有用嘛!你看这里还是有点偏远吧,万一别人不认……”不得不说,凤栖有一瞬间觉得言兮梧非常机智,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呢?于是他当即拿出令牌认真看了看,好像没有多特殊:“不管那么多。”
言兮梧背靠着他,将他手抬起来,放在自己肩膀上,让他抱着:“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要去送信了吧?”
凤栖点点头:“我们先去天山书院,带你去见我们的老师。”
“好呀,那你可得把我看紧了,万一小师弟勾搭我。”言兮梧开着玩笑。
“宝贝。”凤栖叫她,她自然应一声,抬头看凤栖,结果凤栖直接俯身吻下来,直到言兮梧满脸通红才放开她。
“宝贝还吓我吗?”凤栖看着捂着脸害羞的言兮梧,笑的可开心了。
“坏蛋!”
马车外三个人就苦了。本来马车只能坐下两个人,古柏赶车,白银坐在旁边,而七里没有办法,只能在马车顶上的一个小角落盘腿坐下,抱着剑怀疑人生。
而白银听着里面两人的暧昧,也是修红了脸,救命,王爷怎么这么会啊,王妃现在肯定很害羞。
想的入神,却被古柏打断:“你没事吧?满脸通红。”
“啊,没,没事。”白银心惊胆战,赶忙逼自己冷静下来。
可古柏不明白,还抬手摸摸她额头:“没发烧啊。”
“笨蛋”七里在车顶嘲笑古柏。古柏气急败坏,两个人你来我往,嘴战了十多分钟才消停。
听得马车里两位主子直摇头。
“我觉得该给古柏开下智了。”言兮梧一脸严肃的看着凤栖,向他提议。
凤栖摇摇头:“没用的,你没听七里说嘛,笨蛋一个。”
车外争吵声戛然而止,良久,古柏不服气的喊到:“王爷偏心!”
一路上说说笑笑,没用多久时间,便到达天山书院山下。这天山书院建在半山坡,很高的楼梯下,两个守门弟子拦住几人。凤栖递上拜贴,由其中一个弟子拿着上了山。
过了一会,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飞快的走下来——如果是平路,可能他就用跑的了:“师弟,你可回来了,师傅念叨你好久了。”
南城很是开心,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小师弟了,如今他已经是安家立业的人了:“这位是?”
凤栖赶忙介绍:“这是我夫人,陪我来拜见师傅师兄的。”
“见过大师兄。”言兮梧行礼。这时已经是一副闺中小姐的样子,但是古柏想到她公堂上扔暗器,只觉得幻灭了——王妃还真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南城还礼,赶紧带两人上去,又吩咐其他弟子准备厢房,带着两人往夫子那里走去。
夫子好似知道他们要来似的,没有一丝惊讶:“凤栖,你终于记得回来看为师了?”
“是,师傅。凤珏也心念着您,特修书让我带来交给师傅。”凤栖将信封交给夫子。
夫子接过,却没有打开,而是看着言兮梧。
言兮梧被看的不自在,这夫子好似真的能看透人心一般:“兮梧拜见夫子。”
夫子抚摸着胡子,又看了好一会,才哈哈大笑:“凤栖,好眼光啊,这娃儿是个妙人儿。”
凤栖笑着点点头:“多谢师傅夸奖。”
夫子招招手:“南城啊,你先带兮梧去厢房,为师同凤栖好好聊聊。”
“是。”
言兮梧看着凤栖,见他点头,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言兮梧才跟着南城又出去。
“师兄去忙吧,我想在这里逛一会儿。”言兮梧说着。
南城思考着,看着言兮梧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点点头:“那有需要,便来寻我。”
言兮梧点点头,目送南城离去。
这院子静悄悄的,院中长着一颗好大的桂花树,正开着朵朵小黄花,散发着阵阵清香。是月桂吧,正好赶上开花时节。
这桂花看起来已经长了好久了,应该被悉心照料了的。
“你是新来的学子吗?”言兮梧被忽然出现的男子吓了一跳,凶狠狠的看向他。
他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言兮梧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诫自己,这只是个小屁孩,不要生气,不能生气,生气会长皱纹的……
“你是哪个院的学子?”他继续问,似乎又想起来什么,“我叫向苏辞,你呢?”
“成婚了,谢谢。”言兮梧直接了当。什么东西非要问是不是这里学生,是哪个学院的,叫什么名字。怎么又那么大好奇心?心思不用在学习上,用在莫名其妙的地方。
“啊?”果然向苏辞有些失落,“那你怎么在这里?”
言兮梧指指里面:“等我的夫君,你的师叔出来。”言兮梧大概摸清楚了他们各自的地位,因为衣服颜色不一样,那么等级也不一样。
言兮梧刚说完,凤栖便出来了,见到言兮梧还在外面,倒是没有惊讶——他知道,她离不开他的。快步走过去,又看着她身边站着的男孩。
男孩愣了一下,赶紧行礼:“见过师叔。”
凤栖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拉着言兮梧走了。走出好一段路才松口气:“怎么这未成年的小屁孩还想搭讪你啊!”
言兮梧看着他有些生气的样子,觉得很好玩:“宝贝吃醋了啊。放心啦,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小屁孩啊!夫子都说什么了?”
“不告诉你,除非你哄哄我。”凤栖傲娇的扭头,依然牵着言兮梧。
言兮梧环顾四周,没有人,于是一口亲在凤栖脸上。可凤栖还不满足,言兮梧又哄了一阵儿还是不可以,干脆直接问他要怎么样哄。
凤栖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们晚上床上哄。”
讨厌,小坏蛋越来越腹黑了!
当天晚上,凤栖折腾了半夜才放开言兮梧,言兮梧累的动不了,直接睡了过去。凤栖又帮她收拾好,才在她身边躺下,拉着她的手,想到夫子留下他说的那些话。
“好好珍惜这个丫头,你们本就是天注定。握住,便顺风顺水。”
本是天注定。凤栖很开心,他知道,一定会和她相守到老。
“千万别让她离开你的身边,否则都有危险。”
他想到夫子一脸严肃,便知道这不是件好事。
他当然不会让她离开,谁也别想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