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茹姐,这些腊肉你拿回去煮,还有这两个白面馒头也帮我热一下,等会我再去你家里蹭顿饭吃,你看可以吗?”
秦淮茹闻着腊肉的香气,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她神情有些意动地说道:“这不太好吧!”
林铁牛看着她有些扭捏的样子,就暗自觉得好笑,也许这是因为现在她还不是剧中那个脸厚心黑的秦淮茹吧!
“没事,你这刚才不也给我帮忙了嘛!大家以后都是邻里街坊,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
说着,他把腊肉和白面馒头递了过去。
秦淮茹看着泛着油光的腊肉,双手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抓,把腊肉和白面馒头紧紧拿在手里。
接着,她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看了林铁牛一眼,低声说道:“那...那等会做好饭我再过来喊你。”
说完,她身子一扭,脚步匆匆地往自己家里走去。
与此同时,林铁牛身体一僵,因为他在脑海里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宿主用腊肉和白面馒头帮助秦淮茹解决了晚餐烦恼,系统奖励10枚欢乐币。】
这好像不是一个好消息啊!
林铁牛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摸索出了助人为乐的方式,可这真的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如果只能用这种滥好人的方式去助人为乐,那他这样做还有什么意思?
正当他无比苦恼的时候,在秦淮茹家里,贾张氏看到秦淮茹回来,立马就变了脸色,表情十分难看。
“怎么?舍得回来啦?你是不是看到人家年轻力壮,样子还长得俊,心里面发春啦?”
秦淮茹迅速把腊肉和白面馒头放在身后,脸色有些难堪地看了屋里的三个孩子一眼,非常委屈地说道:
“妈,我就只是去帮铁牛打扫了下卫生,去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嘛!铁牛是王主任的外甥,我们跟他打好关系,以后有什么事也好找他帮忙。”
“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没门,你一个农村丫头能进我们家门,还能在厂里工作,那可是我儿子用命换来的。”
“你要是敢做什么对不起我儿子的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啪!”
说完,贾张氏猛地把手中的剪刀拍到桌子上。
秦淮茹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只能一脸凄然地低下头去。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那副惹人怜惜的样子,眼睛里闪过一抹厌恶,在她看来,要不是自己儿子娶了这么一个狐媚子,她儿子就不用那么拼命工作,也就不会发生意外身亡。
再加上现在秦淮茹已经进了厂顶替她儿子的工作,每天跟厂里那些臭男人混在一起,她既担心秦淮茹会做出什么让她丢脸的事,又担心秦淮茹会4丢下这个家跟人跑了,平时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她就得把秦淮茹盯得紧紧的。
“哇...哇...”
突然,在床上睡着的小槐花大声哭了起来。
已经八岁的棒梗伸手扯了扯贾张氏的衣袖,掩着肚子说道:“奶奶,我肚子饿了。”
另一边,五岁的小当非常懂事地爬上床,轻轻拍着小槐花哄了起来。
贾张氏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伸手揉了揉棒梗的头,然后她表情瞬间一冷,抬头对秦淮茹呵斥道:“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做饭去,你想饿死我和孩子好改嫁是不是?”
秦淮茹泫然欲泣,声音柔弱地说道:“妈,你怎么能这样说,为了这个家,我没脸没皮地到处找人借钱借粮,就算我吃再多的苦,我也一直没有苦了您跟孩子们啊!”
贾张氏撇嘴嘟囔道:“谁知道你拿回来的钱粮干不干净,指不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换来的呢!”
“妈...”
秦淮茹伤心哭喊。
对于这个婆婆,她真的是有苦难言,要不是因为担心败坏名声,她早就想跟贾张氏撕破脸了。
她一个寡妇本来名声就不好听,要是再戴上一顶不孝媳妇的帽子,以后还有谁肯帮她啊!
看到秦淮茹哭得这样子,贾张氏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过分了点,她神情缓和了下来,口气也软了一些。
“淮茹,我说这些只是想提醒你,这家里头可是有三个孩子要养,你可千万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说到底这也怪我,要不是因为我身体有病做不了事,也用不着拖累你,你也可以再找个好男人嫁了,都怪我啊!”
说着,她也哭得老泪纵横。
秦淮茹急忙抹了把眼泪说道:“妈,你别哭了,我保证这一辈子都不改嫁还不成吗?”
贾张氏马上收住了哭声,叹了口气摆手说道:“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了,你先去做饭吧!”
秦淮茹犹豫了下,把腊肉和白面馒头拿了出来,说道:“妈,铁牛拿了两块腊肉和两个白面馒头给我,说今晚上在我们家吃顿饭,你看?”
“哇,腊肉,好耶,今晚有腊肉吃了。”
棒梗眼睛发亮看着腊肉,恨不得马上咬一口,在床上哄着小槐花的小当也接连咽了几下口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腊肉。
贾张氏看着腊肉,喉咙涌动了下,说道:“你这都已经答应人家了,还问我做啥?”
“不过,腊肉你别全部煮了,我看着切半块就够了,剩下的放橱柜里留着慢慢吃。”
秦淮茹有些为难地说道:“这样不太好吧!”
贾张氏眼一瞪说道:“有什么不好的,在我们家烧火做饭不要钱啊!再说了,你帮着他搞卫生收点腊肉不是应该的嘛!”
秦淮茹嘴唇蠕动了下,最终低下头去没有再说什么,拿着腊肉和白面馒头就往屋里角落的煤炉灶走去。
过了一会,随着腊肉下锅,屋里开始散发出一阵阵腊肉香味,惹得棒梗和小当不断咽着口水,连贾张氏都有些坐不住了,走上前去紧盯着锅里。
这年头,腊肉可是个好东西,又香又油,就着一小块腊肉,都能吃完好几个馒头。
在普通人家里,一年到头连尝到荤腥的机会都没几回,哪有这个条件去制作腊肉,就像贾张氏,她都不太记得上一次吃到腊肉是什么时候了。
看着锅里翻滚的腊肉,她暗暗开始心疼起来,这要是一顿只吃一小块,都能吃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