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澜看着他这副模样更是怒上心头。
要不是他,太傅怎么会比较,让他丢了大脸?
他一脚就要踹过去。
谢仁闭上了眼睛。
可他等了一会儿,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
谢仁睁开了眼睛,发现谢安澜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脚滑跌倒在地了。
谢安澜惨叫一声,认定是谢仁动了手脚,眼神中也闪过了一丝怨毒。
“我要让你好看!”
他很快起来,紧接着就要朝小谢仁身上扑过去——
“十殿下!”
房良温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太傅皱着眉头看向此处,声音带着厉色。
谢安澜身子僵了一下,手背一抹,泪珠子就滚出来了:“太傅!谢仁他推我摔了一跤!”
沈清栀在屏幕外面看到气得牙痒痒。
这小孩儿竟然还恶人先告状!
自己崽崽被他为难还没有哭呢,他一个欺负人的哭什么!
房良温环顾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小谢仁身上:“九殿下,你说,发生了什么?”
谢仁被点到名字的时候,身子还抖了一下。
沈清栀心疼得直叫。
“没,是我不小心推了十殿下。”崽崽的声音低如蚊蝇。
谢安澜听见他这么说,心底忍不住冷笑。
算他识相!
“十殿下,今日新学的《荀子》抄十遍。”
房良温一看就明白了个大概,徐徐出声。
谢安澜叫了起来:“凭什么?明明是他推我!”
房良温却是继续道:“不许代抄,半旬后交由我检查,若未抄完,我将会向圣上禀明十殿下今日所为。”
这话一出,谢安澜就像一只被掐了脖子的鸡,脸色又青又白,不再敢说半句话。
比起被罚抄,他更受不了父皇记起这个贱骨头。
此事就这样定下。
回去的路上,他有些惊奇地问一旁的弟子:“你怎突然会觉得九殿下是那掌运之人?”
学生听见房良温的话,面色不变:“九殿下天资不俗。”
几位皇子早早看过都不是。
他提醒了房良温一句,所以房良温折返了。
房良温日有所思地点了点脑袋,他观察过了,九皇子也无印记。
难不成国运要折在旁姓之手?
另一边,沈清栀看着自家崽崽平安回到府里,悬着的心终于也放下。
看着小谢仁认真读书写字,她一阵欣慰。
“崽崽去书院就会受欺负,不去书院又学不到东西……”沈清栀好纠结。
这小破游真的不是骗氪?
崽崽生活得也太水深火热了吧。
接下来几天,沈清栀每天签到,完成日常的在线时长人物。
然后惊讶地发现新出了食物系卡片。
“这是一张面条卡诶!你说崽崽会不会喜欢吃番茄面?”
她看着卡牌上的面条,笑得眼睛和月牙一样弯。
禾子吹嘘道:“一碗番茄面而已,等他成长起来,想吃什么没有?”
“可我最喜欢吃番茄面诶。”
禾子:“……?”
沈清栀道:“我也就现在能吃了。”
她放下手机,浅浅伸了个懒腰。
自己已经玩了一个下午的游戏,天色都不知不觉地暗了下来。
沈清栀拉开窗帘,窗外夜景繁华,将灯打开。
然后去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番茄面。
暖色的灯光下,白软细腻的面条被浓郁的番茄汤汁包裹,一个漂亮荷包蛋上还洒了些许漂亮的葱花。
她发了会儿呆,然后打开手机给崽崽使用了刚刚抽到的【一碗番茄面】,才开动。
鲜美的汤汁裹挟着面条被她吞咽,出锅不久的热气还没有散去,她吃得有些狼狈。
手机响了一下。
沈清栀看了一眼,是银行卡到账的短信。
紧接而来的还有妈妈发来的微信,嘱咐她去医院。
她熄了屏幕。
这年夏天,内务府送日常用品的时候竟然比以往多了一匹布。
如此他能够裁一件长一些的衣服了。
谢仁洗完澡回到屋子里,发现屋子里的桌子上竟然多了一碗面。
这放着面的器皿和上回突然出现的一样。
他检查了下,并未看见有人留下任何讯息。
谢仁又在宫殿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有任何闯入的痕迹。
他想起平白无故好了的小腿,不禁有一回迷惘是否真的有神仙。
谢仁很快又笑了。
他是糊涂了吗?
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不过,他瞧了眼今日领回来的半生不熟的饭菜,又看了眼桌上竟然还冒着热气的面,犹疑了一瞬。
小谢仁抿了抿唇。
过了好半晌,他还是跑到了桌子面前坐了下来。
沈清栀第二天醒过来,头疼得要命。
去医院看了一下,医生建议她住院,沈清栀拒绝了,只开了一些药。
回到家里,她又是一觉睡到下午。
沈清栀打开游戏照常签到,看着屏幕里认真听讲的小人,问禾子:“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崽崽的哑疾啊?”
哑疾?
禾子愣了愣,回答:“崽崽本来就会说话呀。”
沈清栀:“……?”
那她怎么没听过崽崽说话,开局那婢女还叫他小哑巴。
似乎是看出了沈清栀的沉默,禾子想当然道:“从来没什么人主动跟崽崽说话,崽崽哪来说给你听的机会?”
就算是太傅问问题,也都是默认小谢仁不会说话,让他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