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21格格党 > 其他类型 > 始于聊斋 > 368.开封府34 成亲。

368.开封府34 成亲。(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综原神]魈今天也在为了回到提瓦特而努力 他只会心疼老婆 网恋对象是魔尊 陷落月亮 回忆再相逢 我拯救的魔尊又黑化了 回首雨落 最佳赘婿林羽江颜 最佳女婿(林羽江颜)最新章节 最佳女婿林羽江颜全文

开封府34

两人的婚期定在了九月二十, 这个日期是天残老人特别算过的,哪哪都顺。

在那之前,两人该干嘛干嘛, 尤其是林莱,她不光要处理公务, 还有这样那样的兼职。

其中一份兼职,就是针对吐蕃国那个站在阿玄陀和阿冥陀背后的国师,罗摩南。

林莱之前就在给官家的奏报上, 提到了襄阳王勾结的外贼乃是这俩吐蕃国的方士。官家让她继续查下去,看那两人背后是否还有人。

林莱本来就有这个意思, 如今有了官家支持, 那她自然就不客气了。

更别说地府同有此意, 就是人家地府并没有国界之分,执法权广得很。

但是阳间门这里, 她还得将这进一步调查结果汇报给官家,让他定夺。

官家自然不愿意姑息这种手臂伸太长的藩国之人, 毕竟这可是涉及到了造反此等大罪,故而官家就招来大臣,共同商议如何给吐蕃国国王发公文,斥责此事此人。

那就没林莱多少事了。

当然, 这是表面上的——林莱无论如何都是要除恶务尽的。

那阿玄陀和阿冥陀在制造出高级傀儡尸前, 可没少做实验, 他们之前就在吐蕃国境内制造了所谓的鬼村。这里的“鬼村”, 既是指一个村庄没有了任何活人,还指他们俩为了掩人耳目,将这个村庄进一步打造成有厉鬼出没之地,而这个过程可不是一蹴而就的, 肯定累积了不少外来受害者,才有了这样的传闻。

由此可见,这两个方士可没少祸害无辜之人。

在他们背后的国师,罗摩南,那是一点都不无辜。

况且谁知道罗摩南这个国师,究竟谋划着什么大阴谋呢。

不管如何,地府这边都已经定了罗摩南的罪,那么,只等吐蕃国国王对他有所判罚,那地府便即可勾走他的魂,让他没办法再作孽。

幸而那吐蕃国国王全方位了解了此事后,舍弃了罗摩南这个国师。

很好,号角吹响了。

那罗摩南当然不愿意就这么坐以待毙的,他作为吐蕃国国师之一,很有些真本事,但是他又如何能抵得了地府对他的讨伐,更别说林莱还兼任了这次拘魂使,这就导致罗摩南不得不去到了地府。此时的罗摩南魂魄都快要散架了,哪里还有最开始的嚣张跋扈——这不是犯魂不配合,林拘魂使就不得不使用些必要手段吗?她这都还是手下留情了,只用了几发五雷正法罢了。

罗摩南:“…………”

而林莱做完这拘魂使,就算是完成了此次兼职,她和世伯说了声,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地府。

她还有回去处理六扇门的公务。

前聚贤庄的那些犯案的江湖人士,并不需要林莱去审判他们,她而是将这份差使交给了白副指挥使,而她需要去一趟荆湖南路,好生耕耘下这里的六扇门分部。

为了这个,那聚贤庄就被林莱给征用了,当做了分部衙门。

这分部成员,林莱是不缺的。

更妙的是巡察使吴伯颖在处理完荆湖南路的事务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被官家任命为襄阳府知府(算是个过渡知府,之后会正式有官员过来接替他的,而到了那时候吴伯颖这个前大理寺少卿,就可以回京师正式升为大理寺卿了)。吴伯颖和林莱算是熟人了,之前他们两方分工明确,以最快的速度让荆湖南路恢复正常秩序,多少算是合作无间门,关系还算不错,因此有了吴伯颖如今继续在襄阳府任职,那他和六扇门仍旧可以像之前那样好好合作下去,双赢双赢。

这么一来,六扇门荆湖南路分部,就搭建得非常顺利。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成员想要去六扇门总部。

像是“小侠”艾虎。

只是他年龄还有点小,林莱就让他先跟着前辈们在这边历练几年,再调去总部。

见她说得认真,艾虎立刻高声应了下来。

再说林莱此次过来,还有个秘密任务,那就是秘密调查下荆湖南路新官场情况。

这是官家的意思。

官家也是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之前可如何都想不到襄阳王竟然那么玩转了他荆湖南路的官场,让这个地界几乎要变成了他的一言堂了,便是转运使这样的要员,他都能私下里操纵自如。

因此,虽说如今襄阳王这个首恶已成阶下囚,他的党羽也尽数被铲除,可官家还是有点不放心,所以就让林莱做了次巡察使秘使。

林莱:明白。

林莱为此多在整个荆湖路呆了大半个月,期间门她还没忘记荆湖北路的胡老前辈,借用了他的人脉,顺带调查了荆湖南路周边路。

这是以防襄阳王之前还将手,伸出了襄阳府所在的荆湖南路。

结果没那么糟糕。

这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胡啸林如今有点眼馋荆湖南路六扇门分部,觉得他们这儿也可以有那么个正式的部门。

他这个老前辈到时候可以帮她坐镇,约束着底下捕快。

林莱当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她还不想到时候这边的分部改姓胡,不过胡老前辈的面子她还是要给的,于是就想着招收几个他的徒弟进六扇门总部。

胡啸林觉得这样也行吧,只是他有点头疼,到时候该选哪几个徒弟。

这个吗?这个还是林莱说了算。

胡啸林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但是他转念一想她如今威名更胜以往,听说如今西夏还有吐蕃国的高手听到她的名字都不自觉地颤抖,还有去年她还没那么威名赫赫时,都敢把“铁胆神拳”洪明礼那么揉圆搓扁了,叫他去六扇门当拳师,至今都还没有把人给放回去。

胡啸林是看不太上那洪明礼,但他得承认,对方本领还是有的,成名时间门也不短了,可六扇门不还是没把他当腕儿吗。

想到这里,胡啸林不得不认清局势——他是地头蛇,可人家林惠风和六扇门已经是他压不过的强龙了。

他这么想完,又去看人家,发觉自己更加看不清她实力了。

得,他更加决定做个识时务的俊杰了。

这下,气氛又融洽了起来。

末了,胡啸林还悄悄地问了问林莱,那就是那老洪还好吗?

林莱眨眨眼睛,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后,就有点不明所以:“‘铁胆神拳’洪明礼吗?他当然好了。你为什么这么问?”

胡啸林干笑两声,“没什么没什么,老夫只是听说他多日不曾在江湖上走动,才那么一问。”

林莱:“这样。”

她才没信。

不过林莱也没怎么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等她过段时间门回到汴梁,去郊外演武场,看到还做她六扇门拳师的洪明礼,才重新想起这一节来。她眯了眯眼睛,总觉得当时胡老前辈的态度有古怪,她琢磨了下,心说:他不会是以为她六扇门将洪明礼怎么着了吧?

不至于,真不至于。

想到这里,林莱就将洪明礼喊了过来,问道:“你怎么还在这儿?襄阳王都成庶人了。”那他的爪牙自然没有了任何威胁了。

洪明礼“啊”了一声:“我能走啊?”

林莱:“……不然呢?难道说你还做了什么坏事,没有一并交代出来?”

洪明礼连连摇头。

那他那是什么态度?林莱有点无语,又有点不爽,她回头就和白副指挥使:“他们是不是在妖魔化咱们六扇门?”

白玉堂:“嗯?”

林莱就将事情原委和他说了。

白玉堂一针见血道:“怕是只有这样,他们心里才能平衡吧。豆豆指挥使,这等子不想着自强,反而矮化对手的人,你不必很放在心上。”

林莱点点头:“你说得对。”

她多忙啊,这次就只和他说了这么几句话,就去喊胡素商过来帮她草拟奏折了。打完草稿,林莱自己抄写了一遍,才带着奏折去见官家了。

官家看完她的奏折后,顿时对荆湖南路的状况放宽了心。

官家还有闲情逸致地问起了她的私事,他之前就知道她要成亲的事,还和李太后说了这件事,让她老人家到时候不要忘记给她添妆,以示对她的重视。

官家思及此,就笑着对她说道:“林卿,你成亲时可要朕送上贺礼?”

林莱有点不懂,“哪有人送礼之前还要问一问的?这会让我误会官家您其实就是和我客套一下,实则等着我婉拒,您就顺势当什么都没说过的。”

官家连忙摆手:“朕不是。”看她“我不信”的样子,官家哭笑不得:“看来朕到时候不送上厚礼都不行了。”

林莱当即喜笑颜开:“那我就先谢谢官家了。”

官家见她这般不由跟着笑了笑,送上厚礼就送上厚礼罢。

从皇宫出来,林莱的心情那叫一个明媚,也不在意有人妖魔化她六扇门了。等她回到六扇门,她就招呼道:“小白,小白——!”

白玉堂随后拿着一封家信过来了,“我大哥和大嫂不日就要来汴梁来了,帮着咱们料理成亲事宜。”

之前,白金堂就来过一次汴梁,那次是定亲,还有说定婚期,也只有他一个人,这次不同,他的妻子罗玉娴也会过来。

林莱之前都没有见过这位未来大嫂,不知道对方是怎样一个人。

她“唔”了一声:“具体什么时候?我好安排下时间门,叫咱们两家聚在一起吃个便饭。”顺便认认人。

白玉堂就将家信递给她看。

林莱看完后轻轻颔首,她将信还给他,便觉得这件私事就这么过去了,她接着想到她之前喊他的缘由,就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官家说要给咱们送上丰厚贺礼,小白,咱们这是又要发一笔小财了。”

白玉堂左右看看,才以差不多的口吻说道:“哥哥们先前也暗示过我了,说到时候不会吝啬的。你想,他们跟着指挥使你,先前可是狠狠发了一笔财的——”

林莱当然懂了,她挽着他的胳膊边走边说:“也是汴梁房价太高,不然咱们何必这般斤斤计较呢。”

白玉堂跟着附和道:“我算是知道成家不是易事了。”

两人说完,对视一眼,都没绷住,笑开了。

他们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假正经的小毛病,这次还多了个夸大其词。

不过该说不说,他们这次置办新房确实花了不少小钱钱。

没办法,汴梁城的房价就是那么高,而且这次他们置办的新房又不属于凶宅,位置又好,就在曲源街那条街上,距离六扇门并不远,周围又是非常热闹的州桥夜市,到时候他们便是大晚上的想吃点宵夜,只管走新房后门,走上几分钟就能钻入那有着琳琅满目小吃的州桥夜市其中一条街。

简直不能更好了。

相对的,新房总价就高。

但是并没有高到让他们俩觉得大出血的地步,就只是这两个虽然官高,但年龄最小的倒霉孩子,非要在大人面前演一演,讨点甜头罢了。

还真叫他们讨到了,这也是因为大人们都疼爱他们,手头又宽裕。

要是放到其他亲友那儿,比如说——

林莱一看到来人,就和他说道:“啊,展大哥,你到时候参加我和小白的婚礼,你人到了就行。”

白玉堂不满了:“嗯?豆豆指挥使你怎么这么偏向这猫?”

林莱有话说:“这不是大家都知道开封府是清水衙门么。”

白玉堂这才恍然大悟:“是了!御猫家也没有余粮。”

展昭:“……惠风,玉堂,我还是有些积蓄的。”

林莱:“嗯嗯呢。”

白玉堂更狠:“有一千两吗?”

展昭:“…………这就是你们六扇门的小有积蓄的标准吗?失敬失敬。”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笑了。

林莱还连忙招呼他坐下来,等着吃厨下今儿的主打菜,刀削面。

三人边等边说起话来。

最近开封府总算没那么忙了,加上不久后就是展昭母亲的忌日,所以他就准备请假回老家常州一趟,还说到时候会给大家带常州特产,比如说常州有名的酒“香泉”回来的。

白玉堂闻言便出言肯定了香泉酒,确实醇香够味,尤其是常州真全县酿造的。

展昭笑道:“不愧是玉堂,说起这些来总是如数家珍。”

林莱:“嗯?”

展昭愣了愣就反应过来:“当然,惠风也不遑多让。”

林莱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大家直笑。

等到刀削面上来,他们就忙着去品鉴这道面食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吃得差不多时,林莱倒是发散了下思维,那就是他们新家那儿还需要特意请厨子吗?反正他们俩到时候不是吃六扇门食堂,就是叫外卖,何况后门出去就是小吃一条街。

林莱:‘唔——’

还是意思意思请两个吧,还要是主打菜式和六扇门这几个厨子不怎么重合的那种厨子。

稍后,林莱和白副指挥使说了这件事,他再没有不同意的。

他还将这件事揽了下来,不过只是揽下找厨子备选的差使,等最后确定到底留下哪几个厨子部分,他会叫她务必过来的。

林莱:好嘞。

她接下来处理完公务,看了看天色,就抱了一坛子梅子酒回了她家。

之前慈姑就说她这儿买来的梅子酒好喝,所以——等林莱回了家,就和大人们说了小白他大哥大嫂三天后就上来汴梁城这件事,大人们便说到时候会好好招待他们的。

慈姑和程松音程大夫对视了一眼,都希望着那大嫂是个明白人。

等她们俩几日后和白金堂之妻罗玉娴见了面,稍后相处过后,就放下心来。

对方是个明白人,也是个敞亮人,这可真不错。

虽说日后玉堂这大哥大嫂一家多是生活在金华,和汴梁城挨不着,但是能少些摩擦就尽量少些摩擦。

林莱知道大人们这般处处为她操心,心软得一塌糊涂,也不顾她已经是个大人了(都不是个大孩子了),还扭糖一样凑到她娘和她奶,不不不,她美人师父怀里撒娇,好悬没把程松音程大夫给拱了个趔趄。

程松音:“……豆豆。”

林莱吐吐舌头,站直了。

慈姑伸手虚点了下她的额头,“在外头可要稳重一点,不然对你的威信无益。”

林莱听话地点头,她觉得这有点好玩,就是慈姑一直是她的事业粉,坚决支持她大搞特搞事业,同时还要将她灵蛇掌的名声传遍天下。说起这个来,如今“五雷正法”有点后来者居上的意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它施放出来时那阵势叫一个大,灵蛇掌和它比起来就逊一筹了。索性林莱有她自己的规划,也就是以武功成为天下第一,让灵蛇掌跟着名扬天下。

林莱想着,还将她这个想法说给了慈姑听。

慈姑一听,大喜,主动把她抱在怀里,好一通揉搓。

林莱这下子真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此话一出,大家都笑了,笑她刚刚撒娇时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林莱装没听见,整理了下有点乱的鬓发,就若无其事地跑到院子里,和她的老伙计疾风一起玩了。

大人们笑得更大声了。

林莱:“。”她安慰自己她这是彩衣娱亲。

“疾风,你说是吧?”

“汪汪。”

“就是说啊。”

再说白金堂夫妇过来,帮着白玉堂料理他成亲一干事宜,陷空岛其他四鼠作为他的义兄,空闲时也过去搭把手,一时间门他那边的各色事宜被料理得清清楚楚的。

林莱这里也不遑多让,同样帮手多多。

家里正经长辈就不说了,天残老人这个师父还有于三娘这个师姑,尤其是后者,也都过来忙前忙后的。加上他们家人脉广广,但凡缺什么,都很快从别处调齐,故而大家忙而不乱,最开始列出来的待办事项名单上的一项项,就陆续被划掉了,表示完成了。

相比之下,林莱这个要成亲的人,似乎有那么点置身事外了。

也没有全然置身事外就是了。

例如,她那件嫁衣她意思意思也要绣一针的。

林莱挠了挠脸颊,绣花什么的,她真的不会。

所以,慈姑的意思是她就跟着绣娘绣一针就行了,就一针。

在慈姑看来,她都是威风赫赫的紫袍官了,还要求什么女红不女红的。

林莱觉得慈姑说得对。

实际上,林莱只是不会绣花这些,简单的缝缝补补她还是会的。

看她之前就给蛇精做过衣裳,还是按照《葫芦兄弟》里那女蛇精的服饰来的。

林莱就拿出来那套衣裳给大人们看,还将蛇精放出来,让它穿着它跳了一段剑舞。

林莱则在一旁为这段舞配乐,还别说,这断剑舞挺有意趣不说,剑艺还非凡,大家看得津津有味的。

等这段剑舞完,大人们还很给面子地鼓掌。

林莱站起来谢幕,还搞怪地伸出手去:“给点吧,给点吧,孩子已经两个时辰没吃饭了。”

林岩陀失笑:“这孩子——”

“拿去吧。”这是慈姑,她老人家直接退下她手上一个玉镯子。

林莱赶紧夸道:“这位夫人人美心善呐。”

慈姑大笑。

到了亲爹那儿,他磨蹭了半天,结果给出了一个铜板:“我这儿就只有这一个铜板了,你爱要不要。”

林莱:“要!怎么不要!”

蚊子再小也是肉。

林莱还说道:“谢谢这位人俊但不太大方的郎君!”

林宿云:“嗯?夸我俊是吧,我突然想起我还有——”

林莱忙问:“多少多少?”

林宿云又给了她一铜板。

林莱:“嘁——”

大家纷纷被他们父女俩这一唱一和,给逗得笑个不停。

笑完后,慈姑还拍板说:“豆豆这女红绝对是过关的,你们觉得呢?”

大家当然是纷纷点头啦。

慈姑很满意。

至于另一项对新嫁娘的要求,厨艺?

林莱踊跃举手:“我冰碗调得很好。”

慈姑不能更赞成了:“过关。”

林莱:“好耶。”

好耶完,她就有点不好意思了,更多的还是觉得自己太幸福了。

这让她直到如今都没有产生“我要成为别人家家人了”的感觉,而是觉得她和小白那个小家,不是来破坏这个大家,而是来加入这个大家。反正,她才没觉得自家要成为娘家,这儿永远会是她的家。现在,她要去给家里人调冰碗,展示她林大厨的手艺了。

唯一让林莱有点自己要嫁人的实感,除了这个考核外,还有她一些物件,要从家里搬到新家去,因为里面有些东西她都不好意思叫大人们见到(比如说她的日记本),所以林莱就得乘着空闲时间门,回到家里来自己收拾。

她先将只有她自己能看的私密物件收拾好,又藏好,才放下心来。

小白也是直到这时候,才被她允许过来帮忙。

林莱的东西挺多的,不过考虑到她之前就搬去道观还有城西那套房子住过,所以留在家里的,大部分都是以前的东西,还有一些不太好搬动的,比如说书和一些文玩,雕件等。林莱真的积攒了不少这类东西,她见小白过来后,对它们挺好奇的,就大手一挥,很大方地说:“看吧!”

白玉堂不由挑眉:“我说豆豆指挥使,你那大方劲儿,我还以为你会说‘拿吧!’。”

林莱便道:“这样吧,你可以挑三样带走。”

白玉堂一拱手:“那在下就先谢谢豆豆指挥使了。”

林莱:“好说好说。”

她也没那么小气啦,看她之后不仅让他随便拿,还给他讲那物件背后的故事来着。而且她自己说着说着,就想到了很多过去的事,而且绝大部分都是好的回忆,这让她不仅没有越说越惆怅,反而越说脸上笑容越多。

白玉堂不自觉地盯着她看,最后还没有忍住,凑过去亲了她一下。

结果,林莱差点跳起来。

白玉堂:“?”

林莱小声说道:“这是在我家,大人们随时会冒出来的!”

白玉堂懂了,表示他接下来会尽力克制的。

林莱:“嗯。”

没办法,她有前车之鉴。

继续收拾东西。

“这是——?”小白问。

林莱凑过去一看,“啊,这是《选官图》!小白,要不要玩玩我家这个版本的?”

白玉堂好奇道:“有什么不同?”

林莱拿过那个骰子指给他看,这骰子是六面的,每个面分别刻有德、才、功、勋和参、罪。

《选官图》这个游戏呢,其实可以看做这时代的飞行棋,玩家们靠投骰子进行下一步动作,若是投中四个好字,那就能往前走一格,代表着升官。

而参,就是被人参了一本的意思,因为罪名存疑,所以玩家不得不原地踏步。

罪,更好理解了,被定罪了,代表着遭到了贬谪,玩家就要后退一格。

最后,谁先升到宰相,那谁就赢了。

林莱未语先笑:“我家这个版本有附加规则,第一,如果投到‘参’,那下一次得投到‘德’和‘才’,才能前进;第二,如果是投到‘罪’,那得投到‘功’和‘勋’才能脱罪;第三,如果两次都投到一样的,当然限定德才功勋这四个好字,那可以一次往前走两格——小白,要不要玩,要不要玩?”

白玉堂有点懂了,“这个附加规则其实是给你定的吧?”

就她那手气,还不是走得飞起。

林莱没有否认,“你就说你要不要玩吧?还是说白副指挥使未玩就服输?”

白玉堂轻哼一声:“你这是激将法!”

林莱:“所以——?”

白玉堂:“玩就玩!”

林莱:“好嘞!”

两人东西也不收拾了,就坐到榻上开始玩《选官图》。

一盏茶后,林宿云脚步匆匆地回了家,他是回来拿等下要烧的碗、碟花样图的,不想豆豆那院子里有点热闹。林宿云好奇地走过去,“豆豆?”

“爹,我在这儿!”林莱从窗户探出头去。

林宿云走过去:“嗯?你们俩这是——?这个游戏啊。”他的表情顿时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输麻了的白玉堂见此情景就完全明白了,他自认为和岳父同病相怜,就朝人家看去,还求认同地说道:“岳父当初也是像我这般吗?”

林宿云:“……啊不。那时候还没有人喊我岳父。”

白玉堂:“。”

林莱哭笑不得地说道:“爹,你那时候可没现在幽默啊。”还是冷幽默。

林宿云摆摆手:“你们俩继续玩吧,我还有事。”他本来没觉得自家姑娘要出嫁有什么,毕竟她之后还继续生活在汴梁,仍旧能够时常回家,哪里想到未来女婿这么一声“岳父”,还是让他心塞塞了。这可真是——他还是先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林宿云想着就带着点心塞地离开了。

林莱没有忍住,笑了起来,被瞪。

她才收敛了笑意,体贴地说道:“要不咱们再来?这次我让让你好了——”

不等她说新规则,白玉堂就双手环胸:“我才不需要你让,我们玩其他的好了。”

林莱提问:“有什么游戏不需要运气呢?”

白玉堂:“……”

白玉堂想不出来,都不是很想理睬她了。

林莱:“小白,小白?”

他不吱声。

“真的不理我啦?”林莱清了清嗓子,小声地喊道:“相公?”

白玉堂:“!!!”

见他反应那么剧烈,林莱反而坦然了:“你刚才不是很坦然地叫我爹‘岳父’了吗?”

白玉堂嘀咕道:“这能一样吗?”

林莱耸耸肩。

“你能再叫一声吗?”他忍不住恳求道。

林莱摇摇头:“不能。”

白玉堂很是失望,他竟然想到了:“那我再去喊林叔父一声岳父?”

林莱:“……说真的,小白,你难道没有感觉出来我爹现在还不是很适应和希望你这么喊吗?”

白玉堂沉默了。

林莱挑眉。

白玉堂清了清嗓子,“我去帮林叔父的忙。”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么。

林莱跟着想明白后,就忍俊不禁,还跟着他一起去找她爹了,东西等回头再收拾。

还有她想着到时候她肯定要带上这个《选官图》,这倒不是为了逗小白玩,而是她还没有投中过“参”和“罪”呢,也不知道当时那附加规则到底是怎么限制她的。只能说,那都是其他玩家的血与泪呀。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很快就来到了九月。

九月份的话,林莱他们都不算忙,尤其是对林莱来说,她这几年每年最忙的七月(中元节)已经过去了,加上官家也没那么魔鬼,让她和六扇门在她这个指挥使,和小白那个副指挥使要成亲的时候,还给他们增派任务。大家也都知道这点,所以之前就同心协力地快速处理了不少公务,争取将九月空出来。

不仅六扇门中人,便是隔壁开封府都是。

像是“御猫”展昭,他祭拜了母亲后,在老家只呆了不到一周就带着一大车常州特产回来了,其中就有他之前承诺过的香泉酒。便是到了九月,才月初他就筹谋着到时候如何向府尊多请几天假,因为他到时候既是新娘家人,又是新郎家人,两边都要忙。

包拯对此很是理解,痛快地批了假。

而包拯自己,他自是新娘家亲友,除了一般贺礼外,他还送上了百年好合字画一幅。

这时候他再回忆起那一个月教她画画时光,剩下的都是感怀了,还会用来劝慰自己,多大的坎都会过去的。

包拯:‘唔——’

这个就不必和惠风提了。

(林莱:谢谢,谢谢。)

九月二十日,吉日,天高气爽。

这天也像是天残老人说的那般,对他们这对新人来说,哪儿哪儿都顺,还哪儿哪儿都喜庆,哪儿哪儿都像是被加了层滤镜一样,美好得不得了。

尤其是新娘子和新郎。

林莱虽然之前就见过小白的喜服,但是今天看到穿上这套喜服的他,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好帅,好闪亮的感觉。

林莱不自觉地盯着他看,眼睛还格外亮晶晶的。

白玉堂的心跳动得更厉害,眼睛里除了红盖头下的她,就没有别人了。

耳朵里除了听到她的声音,就再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咳咳!”

“咳咳咳!”

“玉堂!”

“新郎官?”

其他人急了,结果提醒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反应过来。

喜婆不得不临时改词:“新郎看新娘看得久,小日子必然长长久久。”

这顿时惹来一阵哄笑声。

林莱也才跟着回过神来,喊了他一声:“小白。”

白玉堂跟着反应过来,“嗯。长长久久。”

众人更是哄笑不止,把新郎和新娘双双闹得脸通红。

林莱用手背抵住脸颊,都觉得她脸烫得都能煎鸡蛋了,‘都怪小白。’

她这么想着,就忍不住抬眼去看他。

他也看了过来,两人就又开始目不转睛了。

喜婆:“。”

能不能先把交杯酒喝了?

好不容易流程走完,大家都识趣地陆陆续续离开新房,将单独的空间门留给这对新人。

林莱脸还红着,再想到大家揶揄的目光和笑声,她就去瞪“罪魁祸首”:“你干嘛一直看我?平时没看过我吗?”

白玉堂还在看她,嘴里胡乱说道:“不是说这样长长久久吗?而且你眼睛好亮,把我吞进去了。”

“你要不想想你在说什么?”林莱其实懂他的意思,她就是想说说话,缓解下燥热,各种意义上的燥热,看她都前言不搭后语了,“你穿红色好好看。”

她说着又用那种亮晶晶的眼神去看他,看得他,根本没心思说话了,只想凑过去和她贴近,贴紧,最好再求得一些甘露来,好缓解他的口干舌燥。

“豆豆——”

“嗯。”

喜服贴喜服,脸贴脸。

根本就不想分开。

只是即便有了甘露滋润,可这种甘露非但不能解渴,反而让人更加口干舌燥,更加躁动不安,人也变得昏昏沉沉的。在这种情况下,人会本能地去找寻能降温的事物,还有降温的方法。

奈何还不是时候,外面还有那么多宾客,等待他们去招待呢。

好不容易招待完宾客,他们俩又肚子饿了,或者该说他们该觉得肚子饿了。

厨下早就准备好了给他们俩吃的饭菜,所以他们这边一招呼,不到片刻,饭菜就被端了过来。

色香味俱全。

林莱先开口道:“先吃饭吧。”

白玉堂:“好。”

两人坐下吃饭。

过了会儿,难得食不知味的林莱放下筷子,看向一直在吃同一道菜的白玉堂:“我是不是不该说‘先’?”

白玉堂同样食不知味:“豆豆,就算你不这么说,我也没心思多管饭菜是什么味道。”

林莱觉得这样不行,她就倔强道:“我就不是耶,像这道梨炒鸡就不如老邓做得地道。”

白玉堂:“……豆豆指挥使!”

林莱继续嘴硬,又吃了一筷子鸡肉,发现她其实真的没办法像平常那样,立刻就分辨出好坏来。还有就是她觉得她应该饿了,但是只是“应该”,而没有很明确的感知。这并不是饿过头了,而是她现在想的就不是这种“饿”。

林莱想到这儿,又去看了看小白。

他之前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脸上的酡红色还没有完全下去,就有点应了那个词,人比花娇。

她这么想着就那么说了出来:“小白,你现在好秀色可餐。”

嗯?她怎么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白玉堂看过去。

两人眼神交汇,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另一种渴望。

他喉结滑动了记下:“旋炙猪皮肉,吃不吃?”

这时候说这个食物,那就是另一种意思了。

当即,俩人真食物也不吃了,简单洗漱后,就挨挨贴贴地回到了床上,喜帐那么一拉,亲密空间门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又开始觉得渴了。

那就先喝水。

接着是热,那就想办法去热取凉。

旋炙猪皮肉这道正菜,在他们第一次品尝它的情况下,可不急着一上来就是它。

先来点素菜好了。

林莱之前不是嫌弃它素淡吗,所以她必须找到更合适的吃法。她不是指挥使吗,这时候就需要她指挥她的副指挥使来仔细伺候她了。

白副指挥使一直都想要她快乐,所以这种时候他同样很乐意,还和他那次说“老子乐意”后一样,一直在留意着她的反应,这弄得林莱有点难为情,不过身体却很诚实。

她此时也愿意承认,素菜有素菜的好。

之后么?那自然还是大口大口吃肉更快活。

就是快活完,两人非但没有凉快起来,反而纷纷出了一身汗。

尽管如此,两人谁也不嫌弃谁,反而凑得越发近,根本不舍得分开一丝一毫。可是这种热一阵后冷下来后,那种黏黏的感觉是十分不好受的,为此两人想了个好方法:

只要在汗凉下来前,再让它热起来不就行了?

好主意。

所以两人就赶紧投入其中,让自己和对方都尽快热了起来。

热完又冷,那怎么办?

没事的,因为这时候他们俩终于没那么饿了,想起了桌子上的饭菜,秉承着不能浪费的原则,就披上件衣服,下床囫囵吃了起来。吃完,他们俩又去洗漱了。

只是这次洗漱的时间门长了一点。

等他们俩回来,注意到床上的一片狼藉,不由得面红耳赤。

唉,这就是他们在床上吃饭的坏处了。

不得已,他们将被褥胡乱拽下床,眼不见心不烦地扔到一旁,再换上新的被褥。

这下好了。

他们俩就可以掩耳盗铃一般地觉得什么都没发生,为此凑到一起嘀嘀咕咕,觉得他们好机智哦。

结果嘀嘀咕咕着,又贴得严丝合缝了。

这次他们倒是有多余的注意力,格外留意到他们制造出来的动静了。

毕竟再换一床被褥,那像什么样子。

而这样细爵慢咽有细嚼慢咽的好处和妙处,这一点等他们俩之后评鉴时,都是认同的。

评鉴过后,他们俩还觉得今夜已经可以了,就要睡觉。

过了好大一会儿,两人谁都没有睡着,你看我我看你后,觉得这样不行,可是非要做点什么的话,又觉得不太好,于是两人就决定折中,没有真正做什么,却还是做了点什么,如此才将最后一点精力发泄了去,两人方沉沉相拥睡去。

第二天早上。

林莱听到院中动静,就率先睁开眼睛。

她明明昨晚睡得很晚,今天还是照常醒来,但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神清气爽。

林莱心说:难怪人家都说要适当地采阳补阴呢,果然有它的道理。

被采的那位也很快就醒了过来,他感受到她在抚摸自己的脸,就抬手盖住她的手,想捉住放到嘴边亲亲。

“小白,我们好像只是简单擦洗了下手。”

“……你可真够煞风景的,豆豆指挥使。”

“对不起,我等会儿帮你洗脸。”

“……林惠风!”

“唉,昨天你还叫人家‘卿卿’,今天就变了脸色,直呼人家全名了。”

“……我这么叫了吗?”

“你觉得我有空去记这些吗?”

“也是。”

“所以,快起来洗漱啦。”

“嗯。”

还有一个问题。

他们俩看着那堆被他们扔到一旁的被褥,面面相觑。

林莱强撑着从容镇定地问道:“这怎么处理?”

白玉堂也不遑多让:“考虑到这不可能是第一次,那我们能做的,只有——”

林莱好奇道:“只有?”

白玉堂言简意赅地说道:“厚起脸皮来。”

林莱“唔”了一声:“有道理。”

白玉堂:“嗯。”

不然呢?

但是考虑到他们这么做还是第一次,所以他们俩快速洗漱完,就换上官服,在其他人反应过来前,就溜之大吉了。

至于早饭什么的?只管去六扇门食堂吃就是了。

现下他们的身体终于反应过来了,饿呀饿呀。

以至于他们俩这天早饭吃的那叫一个多,还有那么点狼吞虎咽,并且觉得这次的早饭怎么那么香。

为此,林莱临走时还对老彭说:“老彭,你今儿弄得鸡蛋饼尤其香,再接再励。”

厨子老彭:“……嗯。”

其实鸡蛋饼还是原来的鸡蛋饼啦。

吃饱喝足后,两人一个比一个容光焕发地去工作了。

他们几天后还要回金华,白家到时候还会摆一次婚宴。另外,林莱还要摁着小白去祭奠下他爹娘,所以这两天他们需要集中处理下公务。

期间门,林宿云作为代表过来六扇门看了下他们小两口,见他们那状态,就放心了不少,回去后就和家里人说了,家里大人们也跟着安心了很多——尽管他们觉得小两口相处得很好,不会出什么问题,但还是免不了跟着操心,如今双双容光焕发是吧?那就没问题了。

林莱他们俩岂止是容光焕发,办公效率都提高了一成。

林莱若有所思。

等到白副指挥使拿着河北东路庆州上传来的盗窃案,说是他准备让侯明秀和庚万象带队去一趟时,林莱先是看过了案宗,点出了这连环盗窃案都是沿着六安河,就说到时候让侯明秀注重调查沿河居住者或者河工这类人,这么一想,她就提议道:“不如叫上蒋四哥一起?”

白玉堂点点头,他接着就让人拿着案宗去传话了。

林莱一直看着他。

“怎么了?”他问道。

林莱招呼他过来,等他凑近了,她才和他咬耳朵:“玉堂被我采补了。”

白玉堂理解了一下后,同样很小声地说:“这算什么?你是狐狸精,我是书生吗?”

林莱:“唔。”

小白好会触类旁通,都想到角色扮演了。

而这一套,按照他们俩之前的说法?难道要用仿荤菜来形容吗?

不对,不对。

林莱却一时没有想出合适的菜式,就只好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小白,你好会联想。”

白玉堂坐了下来:“这不是那胡主簿就是狐狸精吗,我就立刻想到了这个,你——”他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林莱眨眨眼:“?”

白玉堂一下子就明白她又故意装无辜了,心说他这次可不要被她得逞了,何况他对这种事又没有兴趣——好吧,他还是有那么点兴趣的,但是他绝对不要主动说出来。

林莱继续眨眼。

“林豆豆!”

林莱终于绷不住了,笑道:“小白,你究竟要给我起几个名字?”

白玉堂冷哼。

林莱良心发现,就朝他勾勾手指。

等他看似不情愿地靠过来后,林莱就对他嘀咕道:“可是小白扮书生的话,肯定是那种倒拔垂杨柳的大力书生呀,狐狸精又怎么敢靠近你呢?”

她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白玉堂本来还有点恼火,结果他自己那么一联想,就握起拳头来吹了口气,洋洋自得地说:“那倒也是。”

“是吧是吧。”林莱笑着说,还觉得这样的书生好像更好玩了。

当然,前提是这书生得是小白这样的,帅得很。

林莱不觉得自己这么想是因为戴了滤镜,好吧,她这才新婚么,肯定看他怎么都是顺眼的。这么想着,她又噙着笑意去看他。

白玉堂不禁道:“真受不了。”

他对她这样的眼神,那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结果就是他们俩只上了半天班,就双双消失了,问就是白副指挥使要去倒拔垂杨柳了。,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她那么好 万人迷猫猫在虐文为所欲为 佐久早才不是洁癖! [崩铁]抓捕星期日反被他听见心声 在反派出生前(快穿) 压制[GB] 清穿皇长子,但只想破案 狗狗能成为废土霸主吗? 暴富从继承百亿开始 我是年代文美强惨男主的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