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只能一切从简,因为不是当地人的关系,他们搬来的时间也不长,所以举办葬礼要走的流程非常长。作为琼斯家庭那一方,他们愿意一切从简,只希望赶紧让琼斯入土为安。
于是安德森只能在无奈之下接受了这个事实,让自己的妻子葬礼一切从简,并且只通知了附近的亲朋好友。
在昨晚的六点多钟的时候,安琪已经被通知到了这个噩耗,可因为她人在国内的因素,所以电话只是接通之后简单慰问了几句,之后的事情就都只是简单的人情往来,再之后,安德森就一直呆在自己妻子的老家负责葬礼事宜,直到今天我们第一次见面。
“安德森先生,您的妻子最近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
安德森犹豫了一下,才缓缓的跟曾萱苗诉说。
琼斯因为住处的关系,和安德森有过争执,不过安德森已经答应了她,等找到新的房子之后,立马就搬离这里,这个时候他们才合计要先把孩子送走,但是这个时候就出了这档子事情,所以这个事情其实说起来并不复杂,但是要找到琼斯的死亡原因,必须要找到这个房子里出现的怪问题。
问题问的也差不多了,为了不耽误时间,我和曾萱苗立马就开始行动。
首先就是这个房子里面的问题了,但是从我们进来之后,一直没有感受到灵魂的波动,只是觉得这里阴森森的。我忽然意识到,或许这里发生的问题是在一个特定的环境,比如下面的密道或者楼上的房间和小阁楼里。
因为来前的时候曾萱苗有提过一点,国外的格局大部分都是这样的,楼下一般还有一个小房间用来堆砌杂物,然后在楼上一般都会设置一个小阁楼,作用也很简单,只是用来放一些杂物,比如搬家之后,上一家的东西基本都是在楼下的房间里或者是阁楼里。
于是我问安德森,上一家的杂物有丢吗?
安德森立马摇头,说都是在下面,而且当时清理的时候因为比较赶着时间,还要忙着装修,所以一直没有整理出来过。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了一点,如果是上一家留下的东西,必然在他死后会留下一些怨气,然后这些杂物因为没有清理过的原因,放置在这种潮湿且阴气极重的地方,很容易就会出事。
安德森找来了三个手电筒,说里面的线路已经老化了,看不到里面的光线,只能用手电筒的光线照一下里面的灯,看能不能修复一下线路,然后重新打开。
之所以不直接用手电筒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之前我们用手电筒呆在这种环境的时候,因为光线的原因,在我们的背后或者在某个区域一般都会留出一个黑暗区域,但是这个时候又会因为光线关系,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注意周围的视线。
在这种环境中我们遭重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这个时候因为是在国外,我们不知道外面的怨灵是不是和国内的一样,所以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安德森走在前面,先去打开了下面的大门,我听到一声非常腐朽的门被拉开的声音,紧接着从里面传来了一股非常浓的霉味,就像是几十年没有打开过的酒窖,有一股非常刺鼻的味道。
里面的蜘蛛网简直都能做一床棉被了,我和曾萱苗各自拿了一个扫帚,把眼前挡着的蜘蛛网都给移开。里面的情形让我们有些目瞪口呆,因为除了一些杂物之外,看起来简直和垃圾场没有任何区别。
曾萱苗忍不住和安德森交谈起来,他们谈话的内容我大概能听懂一些。
这里已经许就没有人打扫过了,但是先前的杂物都丢在楼上的阁楼里了,所以这里的东西应该是属于上一家再上一家的,包括还有历史年代非常久远的留声机都有。
最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里面居然还有一架钢琴,以及用来取暖的炉子等等。
我们轻手轻脚的把堆放在过道上的杂物移开,发现里面还有很大一片空间,只是因为堆满了杂物,所以这里没有清理开来。
除了一些日常用的杂物之外,居然还有一些书籍报纸之类的东西,并且我从一个铁盒子里还找到了几张照片。
这些安德森都不认识,但是我在旧报纸上看到了去世的消息,照片上的人都是同一个人,正是先前自缢的人,没想到还挺年轻的,虽然胡子拉碴,但长的很英俊。
“三思,你看这里。”曾萱苗忽然对着我轻声喊道。
我立马放下手中的铁盒子,刚走了过去,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而且这种高浓度的酒味散发在空气里,然后再吸入到鼻腔中,感觉自己的鼻子就像是进了沙子一样,极为不舒服。
“这下面好像都是酒缸。”曾萱苗指着其中一个被她打开过的酒缸说道:“这里面的酒浓度很高,应该是存放了很长时间了,这上面的我刚才废了很大劲才打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但应该是白酒之类的东西。”
我凑上前去,那股味道的确让我有些无法适从,可偏偏这里的光线太暗,我只能将手电筒靠近之后低下头往里看,这个时候还真怕下面钻出来什么东西。
好在下面的确是酒,只不过酒里面似乎还泡了什么东西。
我把手电筒递给曾萱苗,掀起袖子,从旁边找到了一一根不知道用来干嘛的小木棍,刚刚碰到酒水,就刚觉到了上面似乎漂浮着什么东西,很浓稠,聚集在上面,我用棍子晃了一下,居然还沾到了棍子上。
这是一层透明的粘膜,之前用手电筒往下看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