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也再没发出什么可以明显察觉的声响,估计暂时进行的还算是顺利。我提议要不要先把瞎伯送回宾馆休息,瞎伯摆手,指着刚才山子躺过的妃子床说:“我就在那眯一会,你们聊着。”
说罢,走到床边缓缓的躺了下去,将身体蜷成一团,可怜的有点像是一个孤寡老人一样。
我在阳台找了一个大号的干浴巾搭在瞎伯身上,并将大厅的主灯关闭,只留下如星斗般的LED冷光。见瞎伯休息,我和铁叔也不再说话,你一杯我一盏的喝茶,最后搞得我都有些尿频了。
眼见时间已经接近一点,楼上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感觉一时半刻他们应该还不会出来。我提议出去透透气,总在屋里抽烟,宋姨虽然没出声反对,但是偶尔的咳嗽也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
铁叔看了看呼吸均匀的瞎伯,又望了望楼上,点头表示同意我的建议。
我俩简单和宋姨知会了一声,说去楼下转一圈马上回来之后,便悄悄打开防盗门,一前一后的下楼,总在屋子里实在太过憋闷了。
由于五姑家是复式结构,所以经过两个楼梯转角才算是下一层,而每个转角处都设计了空间较为宽大的平台,这也是方便搬运大型家具的一种奢侈设计。
整个小区,除了为数不多的十几栋复式结构楼有这样的设计之外,像我们家住的高层建筑,是不敢奢望有如此大的公共空间的。
我在前面开路,由于已经是夜晚时分,我们也不好意思发出太大的动静,用以点亮声控灯。这破灯也极为配合的,完全没有亮起来的意思。
就在转过第一个楼梯的时候,我突然定住了脚步,铁叔由于我突然停止移动,直接撞在了我的身上,嘴里发出“咦”的惊疑声。
我站定脚跟,并没有理会铁叔,眼睛盯着下方的平台,随后使劲的清了清嗓子。随着我发出的声音,楼道里的声控灯随时间点亮,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我摇头苦笑了一声,指着平台问铁叔:“叔儿,您看那有东西吗?”
铁叔站的在我身后,自然站的位置比我高,观察起来更方便。听到我的问题,马上回应:“没有”。
听我这么问,他也立马反应过来我的意思,继续接口说:“二郎,看见什么了?”
我看着紫衣就那么“含情脉脉”的站在转角平台,估计是等了我很久了。在五姑家的时候,它肯定是再有本事也进不去,居然就选择在这里与我相遇。如果你说它不爱我,我都不相信了!
我回了一句“紫衣”,铁叔虽然知道有鬼缠着我,但是并不知道“紫衣”是何许人也。
不过,铁叔也是老江湖,一把将我拽了上来,自己挡在了我的身前。
阿西莫多之所以可怕,是因为其外貌丑陋,乍见之下令人心生恐惧,而接触久了你才会发现他只是一个善良的敲钟人。我自然不指望紫衣有多善良,但是最近见它的频率比见我媳妇还高,我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想起之前几次窝囊的样子,我现在不由得火往上涌,从铁叔的身边挤了过去,径直本着平台的紫衣而去。
反正小太爷有雷符傍身,我看看你到底能拿我怎么样?铁叔忙拉我,我扒开铁叔的手说:“没事儿,我不怕它。”
说完“噔噔噔”几步就来到距离紫衣更近的地方,我十分纳闷为什么它每次出现都不主动攻击我,就这么傻愣愣的站着,是觉得我完全属于不用动手就直接吓尿的水平吗?我很负责的告诉你,小太爷这次勇敢了,我要变身了!
强忍着狂跳的心脏,只把它当成平时和我对打的街头小流氓,当我鼓足勇气用收拾它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完全不知道手上的雷符该怎么用?万一我冲上去,雷符没效果,那我岂不是要倒霉?
哎!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怂了,不过箭在弦上,不上也得上了。我手呈爪状,直奔紫衣的脖子而去,小太爷先给你来一个“鹰爪锁喉功”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紫衣见我并不怕它,这才挪动身躯躲避我的攻击,立时换上了一副狰狞的嘴脸,像我反扑而来。
那么问题来了,按照一本小说的正常情节,身为本书的主要叙述者,定是要有些光环加成以及抵抗物理、魔法攻击的属性的,所以我是不应该害怕的,可事实证明完全就没那么回事,当你能看到这娘们猩红色的牙床之时,我觉得你们完全不会如一样淡定,至少我没大小便失禁,而且还及时伸出双手格挡。
期间,自然要忽略掉毫无公德心的乱嚷乱叫,已经一连串楼道等全部亮起来的事实。
胜负在此一举,二郎神将用何种手段收服女鬼?他又是如何在缚灵界一战成名的?这些精彩情节,对不起,统统没有....
紫衣扑向我的身体之后,我也并没什么异常的反应,睁开紧闭的双眼才发现这小娘们居然又退了回去。
我伸手看了看雷符,清晰可见,不过并没有那种内力运行全身之后火热的感觉,我也不知道这些玄幻小说为什么总要说某种功法触发,主角一定全身发烫,然后升腾起无限的杀意?
我看看手,再看看它,心里立时明白手上的雷符非常管用,至少它进不了我的身!
我半低着头,不敢与紫衣对视,却又要时刻注意它的动向。
见它傻愣愣的没什么动作,我对铁叔说:“它退到楼梯口了,您能想办法抓它吗?”
铁叔问:“你确定它在?”
我心说:“我的叔儿,您觉得我有必要大半夜在楼道跟您开这种玩笑吗?”
我使劲点头,表明态度。铁叔见我确认,扔下一句:“交给我了。”
随后,我挑衅似的冲着紫衣勾了勾手指,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明白我到底什么意思?
希望它能正确理解,我是在挑衅,而非在勾引!
紫衣果然也不是傻,见我如此嚣张,不大的脑袋使劲的乱摇,一头中发跟着飞舞,看起来极为暴躁。
我也顾不得夜深人静,大声断喝:“不服你就来,弄不死你。”
这句话算是捅娄子了,我也没看清楚它到底先迈的那只脚,或许人家压根就不是用走的,而是用飘的也说不定。
总之,就是以一个极为诡谲的速度本着我的面门而来。
我下意识低头闭眼,将双臂交叉高高举起,准备对抗紫衣新一轮的进攻。
心里则在暗骂:“铁叔,关键时刻,不是交给您了吗?您倒是上啊?杵着不动算怎么回事啊?”
一念未落,见身体也没什么反应我,我这才敢慢慢睁开眼睛,就见脚下的影子忽隐忽现,是电灯闪烁造成的。
我猛的一抬头,不禁是又惊又喜,此处忍不住给铁叔点赞:“爷们,您真靠谱!”
具体是怎么回事儿呢?等我吃饱饭,再给你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