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伴着一场淅沥的雨,暂时缓解了外面炎热的天气。
不过,不要为这点施舍似的雨感到庆幸,雨后的天气只会更加的变态,因为蒸包子前总是要放点水的。
一切如常,我依旧活蹦乱跳,玄姐积极承担了接送孩子学习的任务,而我也将店里的事情全部交给了店长。
山子在家里陪了我两天,仿佛在时刻守护我的安全。其实这并没什么用,经过几天的思考,我也想清楚了,没有必要庸人自扰,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放宽心反而就没什么了。
我让山子赶快回去,好好做生意,不用记挂我,如果有什么时候会电话通知他。这货虽然执意不肯,但最后碍于确实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亲自出面打理,只能先行离开。现在正是奋斗的大好时光,赚钱是首要任务!
我在家中百无聊赖之时,突然收到一条微信。
我随手打开一看:“上次拜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后面还带着一个黄色小娃娃,低头手指对手指的委屈表情。
是王钰发来的信息,最近几天我已经把当时答应她的事情忘得死死的,自顾不暇之时,哪还有什么心思去考虑别人的问题。
受人之托,却没有如愿去办,我总是觉得有些惭愧,所以只能假装没看到,并没有回复。
我拿着手机想了一阵子,最后几经权衡还是打开了微信,给五姑发了一个十分搞笑的微信动图表情。
现在贸然给五姑打电话,老人家肯定会紧张,毕竟我现在情况特殊,不要人为的制造紧张气氛为好。
过了好半天,五姑才发来一条语音问我在干什么,有没有吃饭之类的闲话。我和五姑汇报这几天的近况之后,两个人没主题的聊了几句,五姑又如往常一样突然不再回复,应该是去忙了。
我见五姑没了回应,也没有闲着,把王钰的事情通过微信编辑了很长一段文字发给了姑奶奶。
那时候,我并没有尝试写书这种高难度的事情,见我现在的文字表述水平可知,当时我的文字表达能力到底有多差。我颠三倒四的把事情的大概描述给了五姑,希望她看到之后能了解一下大概的情况。
约莫下午两点多,午睡时间刚刚结束,五姑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调整状态,用最饱满的精神与五姑问好:“您吉祥,小的给您请安了。”
五姑见我又是没正经的样子,说了句“滚蛋”之后,咂着嘴问:“二郎,你微信给我发的什么东西?我怎么没看明白呢?”
我说什么来着?我不知道这部小说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看懂,总之我原来一旦编辑长篇文字,基本上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大部分人都反应,不可理解我错乱的标点符号和毫无章法的短句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我哀叹了一声,只能原原本本的把王钰的事情口述给五姑,期间还加了一些自己的主观臆断。五姑听后,这才恍然的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我试探性的问:“姑奶奶,您能帮忙给瞧瞧吗?”
我当时都没敢用“解决”这两个字,怕五姑突然发怒,指着鼻子骂我:“小王八蛋,你自己的事情都解决不清楚,你还有心思去考虑别人?你长没长心?我都没法儿说你,滚吧!”然后,猛地挂断电话。
列位也不必要好奇为什么我对这段台词如此的了然,“熟能生巧”的道理总是没错的。当你被几乎雷同的语句骂上几年,不敢说倒背如流,却也是烂熟于心。
五姑这次倒是没有骂我,只是略沉吟了一下问:“小玄的朋友?”
我马上添油加醋的回答说,两个人是十几年的好朋友了,其关系牢靠程度堪比我和山子。
五姑听后,很干脆的说:“明天上午有空,过去看看。”
我谢过五姑之后,约好明天去家里接她,却被五姑拒绝说:“不用你接我,少碰车。”
我一想也对,忙说:“让玄姐当司机,她开车能稳到您着急。”
说起玄姐学车的经历,那真是对我无限摧残的一段故事。从来只听说过教练骂学员,却没听说过私家教官被实习生骂到狗血淋头的,而这种事情,就在我们家真实的上演了!
我说变道前要先通过反光镜观察后方情况,确认安全方可变道,大姐就一直死盯着这反光镜不放,有几次差点和前车突破了安全距离,当时也是把我下出了一身的冷汗。我没好气的说:“你能不能别一直盯着反光镜,看路啊!”
她却说:“不是你让我看反光镜的吗?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要是会开还用你来教?”
我靠!这又嫌弃我态度不好了?我只能赔礼道歉,然后尽量保持情绪平和的坐在副驾驶,这两公里的路简直比去拉萨还要漫长。
不过,后来经过不懈的练习,现在玄姐车技了得,据说她的车子迈速指针从未指向过80以上,我也曾劝她去高速路体验一下,她的回答倒是诚实:“不敢,也不想去。”
与五姑约好后,我给玄姐打了电话,把明天一起去接五姑的事情转告之后,让她通知王钰在家准备一下,我就不微信和人家有夫之妇“逗咳嗽”了。
第二天,玄姐梳妆完毕,带着我和大果然钻进了她那辆擦的锃亮的“甲壳虫”当中,接上五姑之后,我们一起赶往王钰的家里。
路上,五姑和大果然在后排座玩的不亦乐乎,我发现姑奶奶哄孩子确实很有一套,祖孙二人的关系始终不错。而且,大果然还不忘适时的告状说:“我奶奶家冰箱里有冰棍,她都不给我吃。”
我心说哪有这种事情,哪次你去奶奶家,不是好吃好喝好待遇,你怎么能昧着良心说话呢?后来一回想,有一次她有点受凉,我妈说少吃冰棍,不然会拉肚子,仅此一次没想到就成了她“记仇”的段子。
结果,告状的成果也十分显著,五姑途经便利店的时候,独自下车给她买了一桶价值近50元的“雀巢冰淇淋”,真奢侈啊!
我当时还开玩笑说:“然姐,给我吃一口。”
她立马小手护住冰淇淋,说:“爸爸有钱,自己买。”
五姑也跟着附和:“就是,别抢我们孩子吃的。”
这种家庭地位的待遇落差,让我不禁啧舌。
王钰家住在一个叫“星期八”的小区,车程不远,约莫20分钟就已经来到了她家楼下。她带着帕克在楼下,看样子是等候多时。见我们来了,非常热情的迎了上来,在车外不住的跟我们挥手。
下车后,玄姐彼此介绍了一番之后,便开车带着大果然去附近的找些小游乐场以供消遣,这种场合并不适合她们参加。我则背好麻布袋子,由王钰引路,我们一行三人一起来王钰位于7楼的家。
招呼我和五姑落座之后,王钰让帕克跟我们二人打招呼,帕克也是非常不给面子的躲到了妈妈的身后,完全没有想理会我的意思。不过小孩子大多都是如此,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几个人随意的聊了几句之后,很快就进入主题,五姑开门见山的说:“姑娘,你把事情再详细的说说。”
王钰一手搂着帕克,一边将事情的原委讲给五姑,大致的内容和我说的没什么区别,只是有些小细节上会略有不同。
五姑看着帕克笑了笑,随后在王钰的帮助之下,拉过帕克的小手摸了一阵子,这才确认似的说:“反应很弱,不过的确是有一个小娃娃。”
这话已经充分的表明,帕克身体当中确实存在着一个“灵体”,而与以往不同的是,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灵”是谁。
五姑盯着茶几上的一只杯子,缓缓的扶了一下眼镜,似乎是在思考解决问题的办法。我和王钰见五姑想的认真,也不敢去打扰,大概一支烟的功夫,五姑开口说:“你俩得配合我一下。”
我和王钰不明就里的问,到底该怎么配合?五姑略显神秘的让我俩凑了过来,有意不然帕克听到,低低的跟我们俩说着她的计划。说完之后,还确认般的问:“都听明白了吗?”
我听完之后,略一犯难,演戏这种事情我不专业啊!毕竟我也没什么表演基础。
王钰更是有些惊讶的问:“这能行吗?”
五姑微微的点头,表示让我们放心之后,我就开始暗自琢磨,到底怎么才能五姑交代的艰巨任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