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同行,刀山火海亦不回头。
我曾经看过一个鬼故事,名字叫《好姐妹背对背》。说的是,两个无话不谈的好姐妹是一个宿舍的舍友,有一天其中一个出去和男朋友约会就再没回来,另外一个女孩总能在梦里梦到有人告诉她“好姐妹背对背”.
最后才发现,原来女孩床板下面挂着一具尸体,正是她的好姐妹。这个故事看的我浑身不舒服,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总觉得我床底下也有个人,谁让我是个脑补强烈的人呢。不过,五姑这次要处理的事情,绝对要比《背对背》的故事刺激的多。
我的新店开业了,大部分积蓄用来投资装修和经营,我开始变得囊中羞涩,没钱的日子让我变得十分乖巧,每天除了在店里招呼顾客,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哄孩子,说实话我都有点爱上这种生活了。
重色轻友的山子,自从有了女朋友,早已经把我抛到九霄云外。我们在一起喝啤酒、吹牛逼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在此,我衷心祝福他恋爱能坚持3个月,并且不被甩掉,不过后来证明我的祝福并没什么作用。“庙小阴风大,人丑媳妇会劈叉”的歪理在他身上俨然成了真理。
2011年8月末,上午10点多,我接到山子的一个电话,火急火燎的问我:“二郎神,你在哪呢?我找你有事儿啊!”
我说:“我在凌霄殿给玉皇大帝站岗呢。你有事儿就飞上来吧。”
边说心里就暗骂:“你他娘找我能有什么好事儿?蜜罐子生活已经把曾经的革命战士腐化了,老子新店开张,你别说花篮,连个花圈都没送。鉴于你一个多月对我不理不睬的行为,根据以往经验判断,现在找我,除了打群架,要不就是借钱。”
山子完全不搭理我的玩笑,语气焦急的说:“二郎神,我没跟你闹。出事儿了!”我听后,立马从沙发瘫痪状态坐直了身子,这货平时难得有正经,高考的时候把准考证丢了我都没见他这么着急,看来是真出事儿了:“什么事儿赶紧说,你磨叽个屁啊?“
他吭哧了半天:“我..我见鬼了,真见鬼了!”我心说:“你天天能见鬼,只要你愿意照照镜子,看看您那副尊荣。”
不过当下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忙说我在新店等他,让他赶紧过来详谈,顺便让他来店里充一张存值卡,为解决我的“金融危机”添砖加瓦。他答应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听说“山子”见鬼了,搞得我也是心神不宁,连着抽了几根烟,就从监控画面里看见他的身影出现在店铺,腋下还夹着点什么东西。跟其中一个店员交流了几句,应该是在询问我的办公室在哪。我早就说,曾经穿一条裤子的革命战友,现在居然连基地都找不到了,不禁感叹,女人的力量是可怕的。
不多时,山子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一屁股坐在我身边,把腋下的东西扔到茶几上,是三条中华牌香烟,拿手捏了一下,软包的。他看起来脸色十分差劲,而且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我看看茶几上的东西,又瞧瞧他,笑着说:“山子,你要早知道这么孝敬你二郎爷爷,也就不至于遇上妖魔鬼怪了。不过现在贿赂我也来得及。”说罢我拿起一条烟,就打算拆开。
山子一把抢了回去,撇撇嘴说:”不是我说,二郎神,我发现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呢?这烟是给五姑拿的,你赶紧带我找五姑去,山爷我再这么下去,离死就不远了。”
我让他把事情先跟我讲讲,有什么不开心的,也拿出来让我开心一下。我来回在办公室张望,我告诉他:“你他娘的别疑神疑鬼了,这店里活人容易见,死鬼一个也没有,门口的关二爷可不是个摆设。”
说起关二爷,好多家庭和店铺都有供奉,二爷又被敬称“武财神”,美发行当也把他老人家奉为祖师爷,我曾经问过北京一个90多岁的剃头师父,说为什么我们的祖师爷是关公?老爷子告诉我,因为我们都用刀。我听后也只能挠挠头,假装相信了。
我新店这个位置,曾经是出了名的“破财”之地,正对一条笔直的马路,侧面还有一条岔路口,形状好似剪刀,之前经营过很多类型的店铺,最多一年,都以赔钱草草收场,所以在紫金山路上好好的一家铺子,变得无人问津。我看中这家店铺的时候,还不知道这是个“赔钱集中营”。
带五姑看铺子的时候,她就告诉这个地方做什么生意都会赔,风水太差,煞气太强,对生意没好处,不过可以想办法挡,挡的好,甚至还可以变成旺铺。还说,我做这个行当沾光了,这里最适合做一些和刀枪件、剪子等铁器有关的生意。我当时想,这年头哪来还有打铁铺,唯一剩下动剪刀的也就只有美发店和裁缝铺了。
所以,我跟房主在几番周旋之下,用相对便宜的价格租下了这家店铺,又趁着夜深人静,在五姑的指点之下,起开了店外的花砖,埋了几样东西进去,正对店门在供奉提刀关公。事实证明,我成了几年间唯一在这里赚了钱的店铺,甚至是旺铺。后来店主那老小子看我生意旺,一而再的给我涨房租,和五姑几番商量之后,摔碎了地下埋的东西,退了铺子。后来寻着旺铺来租房的人,结果可想而知。
山子见我说的言之凿凿,自顾自的点了根烟,又问我有没有红茶给他倒一杯。
都这个时候就不要这么多穷讲究了,有话赶紧说,有屁赶紧放,一会再喝不迟。
他哦了一声,这才把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
一个月前,天津河西区某某花园,那里是天津市出了名的闹鬼小区,现在多是外国人住在那里。山子以每月2300块的价格,租了一间房子。我问他租房干嘛?他说自己女朋友马上就要进入大三实习阶段,为了让她毕业以后住宿条件好一点,所以特意租下了那间房。我又问,那么大的房子一个小姑娘自己住不害怕吗?
山子说他也陪着住。我问,你们两个是一间房两张床,还是一张床两被窝呢?我说都不是,是一张床,一被窝。我顿时露出天父般慈祥的笑容,嘱咐他保重身体,并示意他接着往下说。不过他的表述能力实在太差,同时我急需提高的写作能力,接下来这一段,是我整理后的大致内容。
刚开始,两个人住的还算是安稳,白天山子泡在健身房里或者帮忙在火锅店打理生意,晚上接她女朋友下班,两个人一起回到住处,秉烛长谈,探讨未来的人生和理想,研究各类文学作品一直到天亮。
因为高山同志酷爱文学,半个月后,导致其出现了气血两亏,肾虚乏力等情况。当然这段是猜的,不过真相距离我的猜测应该也差不了太远。
有一天晚上,山子被他女朋友的尖叫声惊醒。山子赶紧起身打开灯来查看情。只见她女朋友瑟瑟发抖,蜷缩在床头,山子睡眼惺忪的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女孩子说她也不知道,只感觉有张人脸在自己腿上蹭来蹭去,一双冰凉的手抓着自己的脚腕,使劲把自己往下拽。
山子安慰她别担心,说她刚刚实习,工作压力太大,做噩梦也很正常,女孩抽泣的点点头,两个人又相拥而眠,这一夜非常安静,没再发生别的事情。本以为就是普通的噩梦,两个人谁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第二天晚上事情却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