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一梵有课,穆翔又有事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上完课亦瞳就乖乖的跟着墨凉去了琴房宅着。
这几天两个小朋友也不需要亦瞳接送,穆翔说他安排人接送,而且洛一梵好像也觉得这样比较好。
亦瞳感觉应该是有别的原因,可是问也没用啊,没人会告诉她。
......
...
今天没课的墨意因为熬夜画画一觉睡到了中午,自己煮了面吃过饭,窝在客厅沙发上晒太阳。
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门口好像有声音,他以为是墨凉回来了,结果半天门还没被打开。
墨意从沙发上爬起来去开门,结果打开门就看一个男人摔了过来。
下意识的把人接住,指尖触感粘腻,扑面而来是血腥的味道。
墨意提起一点警惕“喂,你是谁?”
穆翔撑着墨意勉强站稳,视线里这个男生和那天机场见过的瞳瞳的朋友有几分相似。
迟钝的脑子转了转“抱歉,开错门了。”撑着门站好,穆翔打算回去开对面的。
“你是亦瞳的朋友?”墨意看了看对面亦瞳之前住的门牌号,有看了看穆翔。
“嗯,她哥哥。”穆翔因为失血,脑子已经有点昏昏沉沉的了。
墨意侧过身“进来吧,我想你需要药箱。”
“嘶...”穆翔捂着腰间的伤口“你是谁?”
“墨意,亦瞳的朋友。”
穆翔捂着腰间的伤走了进去,墨意扶着比自己高了些许的男生在沙发上坐下“你等下我去拿药箱。”
拿回来之后,墨意细致的帮人把伤口周围的衣服剪开,一瞬间有些无从下手。
十厘米左右的刀伤盘桓在腰间,看起来还不浅“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去医院。”
穆翔摇了摇头“不用,药箱给我。”吃力的接过墨意递过来的药箱,用里面现有的药简单的做了处理。
“一会儿会有人来,帮我把他带过来。”穆翔仰面靠在沙发上“别让瞳瞳知道,谢了。”
没多久墨意听到了外面有声音,起身去开门,然后把人带了进来。
“哦我的天哪,穆你怎么受伤了?”来人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穿着白大褂拎着急救箱。
“别废话,帮我处理下伤口。”穆翔受不了这人的聒噪。
墨意看着那人给穆翔缝合、包扎,整个过程穆翔一声未吭。
这大概是亦瞳母亲家那边的哥哥吧,墨意无聊的思索着。
这么重的伤,是执行什么任务么?连医院都不能去。
“穆,至少两个月伤口都是不能沾水的,也别剧烈运动。”来人处理好之后,把带血的手套摘了下来“你也是个医生,我相信这些你都是懂的,我就不多说了。”
穆翔松了口气“别多嘴,这是谁都别说,知道么?”警告那个话多的家伙。
“好好好,我知道了。”
把那个外国人送走之后,墨意开始犯难了,作为亦瞳的朋友他觉得是要和亦瞳说一声的。
可是那个男人仿佛看懂了他的想法一样,投来了警告的眼神,然后他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半天。
“亦瞳会伤心的。”墨凉无力的辩驳。
穆翔也很难相信,因为那一句‘我是亦瞳的朋友’,他就跟了进来。
“我知道,但有些事情,她不适合知道。”那些游走在法律和道德边缘的灰色,才是最为可怖的。
“能帮我找见可以穿的衣服么?之后还你。”穆翔看着这从一开始就极为冷静镇定的男孩子。
墨意轻叹“我去找找看,你在这里等我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