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插器形都比较高,以器形优美的居多。
而花囊以矮而敦实的器型为主,因为一下放很多花,以稳为主。
花插器型比较单一,而瓷器花囊的器型比较多,各种样式的都有。
这些闺房之内的陈设器,红楼之中都有描述, 而且也都是汝窑花插。
其实,在历代文人著作之中,都有提及,这里面花囊、花插都有。
明袁宏道《瓶史》称:“大抵斋瓶宜小而矮……花囊、蓍草、蒲槌皆须形制减小者,方入清供。”
又称:“插花不可太繁,亦不可太瘦。”
探春房内的汝窑花囊,就是其中的一种。
明代著名书画家徐渭,在一幅《芍药》画中题写了一首诗:“花是扬州种,瓶是汝州窑。注以江东水,春风锁二乔。”
在古代用汝窑器插名花,历来为一些身份高贵的女性所好,可见汝瓷在古代的时候就是一种名贵的瓷器,是象征身份的瓷器。
其实在明代之前,花插很可能就是一些特殊的花囊,特指插花用的底座。
那时,通常是用铅块制成座子,其上密布尖头铜钉。
有方形、圆形、多角形等样式多。
把花枝插在铜钉上,可成各种形式,以发挥插花的艺术性,适用于浅口水盆!
花插一词始于明代,明正德年间流行的器皿呈圆球形,或梅花筒形,或鼓式。
这些瓷器都是顶部开有六个小圆孔,器身饰青花地白缠枝莲纹、栀子花或青花缠枝花,有的器物上堆贴露胎的四兽面装饰。
在明代很多家庭,都有花插艺术品。
清代继续烧造, 器型略有变化, 品种更加丰富,有仿哥釉、粉青釉、天蓝釉等多种。
其中比较出名的有翠花鸟花插,想到了就要做,而且要做好。
这种翠花鸟花插,高25厘米,口径5.9×8厘米。
翠呈青绿色,局部有深绿及黄褐色。
花插较高,呈树桩形,主杆粗大,内可插物。
花插的外壁镂雕牡丹花枝,枝上立着禽鸟。
一部红楼之中出现的汝瓷不少,花觚、花囊、花插都有。
要知道红楼也不过是在清代成书,那个时期,汝窑虽然更加名贵,但是真正见过的应该不多。
曹雪芹应该是一位没落贵族,要不然也肯定不知道汝窑是什么东西。
而除了名著之中的汝窑瓷器,其实在绘画之中,也有不少。
像清宫旧藏《十二美人图》之一《博古幽思》中,仕女坐于斑竹椅上垂目沉思, 身侧环绕着陈设各种器物的多宝格。
多宝格上摆放着各种瓷器,其中就有汝窑青瓷无纹水仙盆和汝窑三足洗。
两件汝窑瓷均为康熙至雍正时期,最盛行的陈设器物,具有典型的皇家气派。
汝窑器物不仅增添了画面的真实性,也映衬出仕女博古雅玩的闺中情趣。
这样的情况,其实有很多,比如之前陈文哲仿制出来的一件宝石红釉僧帽壶,就是出自清宫的一幅画中。
僧帽壶、三足洗、水仙盆,这些东西,除了僧帽壶是宝石红釉的经典,其他两种都是青瓷汝窑之中的经典。
特别是在传世汝窑器中的水仙盆,更是经典。
既然是经典,那就仿,三足洗不用说肯定要仿,但是水仙盆也不能落下。
之前做过不少盘子,所以类似盘子的三足洗,陈文哲就先放一放,这一次他先仿了一件无纹水仙盆,因为它是世间唯一!
汝窑青瓷无纹水仙盆为椭圆形盆,全器釉面纯洁无纹片,据考证它是世上唯一一件没有开片的汝瓷。
明代鉴赏家曹昭在《格古要论》中认为,“有蟹爪纹者真,无纹者尤好”,即“无纹”是汝瓷中的顶级佳品。
因为有玛瑙作为原料,釉色呈现出绝妙的天青色,釉层润泽完美,几乎不见冰裂纹。
在宋代,水仙盆的具体用途,目前还未有确切的解答。
不过,清代绘画中能够见到,其作为盆景用器出现。
除宫廷画师所作《十二美人图之博古幽思》外,乾隆帝《是一是二图》中也能见到汝窑青瓷水仙盆的身影。
这样的水仙盆,有裂纹的多,无纹的少。
既然要仿,自然就要仿最顶级的佳品。
当然,无纹的要仿,有纹的也要仿,反正是能想到的,陈文哲都一一做出来。
陈文哲就这样,一件件的仿制,只要是他能想到的器型,他都仿制了一件。
反正也就是配置泥料和釉料麻烦点,至于器型的制作,对于陈文哲来说真没有多少难度。
有合适的矿物原材料,他做起各种瓷器来,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
刚才既然已经仿制了水仙盆,那么三足洗肯定也要仿制一批。
而且陈文哲还知道,三足洗这东西不止是传世的有好几件,记录在诗作之中,甚至是邮票之上,都有。
传世汝窑器三足洗,器型都差不多,就是釉色有所不同。
最经典的当然就是汝窑天青釉三足洗,传世的那件汝窑天青釉三足洗,造型仿汉代铜洗式样。
它简洁雅致,显示了宋代追求理性之美的艺术风格。
该器属传世孤品,弥足珍贵,外底镌刻乾隆皇帝御制诗一首,句末錾刻“乾隆戊戌夏御题”。
该器物通常被称作“三足洗”或“三足盘”,但从出土汉代铜鎏金三足尊均与三足承盘配套使用看,此器应被称作“三足尊承盘”,应与汝窑三足尊配套使用。
从汝窑遗址出土同类器看,此承盘的三足,均被锯掉一半,当为历史上足被磕缺后所为。
既然做了名著、诗作中的汝瓷,那就做全。
现在只要是陈文能想到的,他就直接做出来。
这样一来,张股就有点跟不上节奏。
因为很多器型,他都没有研究过。
刚才之所以做插花器那么熟练、顺手,主要是他以前在工厂做得多,后来又特意研究过。
看张股笨手笨脚的在给一只盘子捏足,陈文哲笑了起来。
盘子好做,其上的三足却不容易做,因为一个做不好,不是造型不对,就是变形。
就连胎泥,三足和盘子本身都是不一样的。
教了好一会儿,发现一时半会的张股也做不好,陈文哲很干脆的放弃了。
只不过,张股好像还不想放弃,没办法陈文哲只能转移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