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的下午,雨停了。
在太阳的照耀下,地上聚集的雨水快速蒸发,将整个村庄变成了一个大蒸笼。
在被闷热笼罩草忍村,唯有一处地方有着凉意——
那就是无为来到草忍村之后所建的城堡。
啪。
啪…
啪……
脚步的回响渐渐消散,漩涡面麻察觉到巡逻的忍者已然远去,于是谨慎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站在了油灯的下方。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来到这座堡垒的深处。
而他之所以会来到这里,起因是因为在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在那个梦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以至于让他产生了将此前所发生的所有事都当成了一个梦的想法。
若不是出现了绝不该存在的人,他大概不会那么容易醒来。
而在清醒后,他发现他的房间里多出了一枚黑色的勾玉。不知何时出现的,也不知被什么人放在那里的黑色勾玉。
在看到黑色勾玉后,他唯一能够肯定的只有一点。
这与无为,或者说无为身后的力量脱不开关系。
由于无为此刻并不在村中,那么他只好自己来到这个地方看看情况了。
“再不跟上去的话,人就要走远了。”九喇嘛见漩涡面麻一动不动,便出言催促着后者。
漩涡面麻抬头看了看油灯的木制支架,确认支架的下方并没有缺失的一角,轻轻地说:“不要那么着急”
“相较于受到氛围影响而变得焦躁的九喇嘛,漩涡面麻只是淡定地拿出苦无,像之前一样,举起右手在支架上轻轻削下一角,做好到此一游的标志。
“不跟上去的话,那你是做好继续迷路的准备了吗?”九喇嘛的鼻子抽动了一下,长得过份的指甲在地板上轻轻滑动着。
在他看来,漩涡面麻现在就是迷路了,迷失在了只有油灯和岔路的奇怪建筑里。
若不在此时跟上那个巡逻员,恐怕还要再来回兜好长时间的圈。
他可受不了!
但事实上,作为当事人的漩涡面麻并不是这么认为的。
在九喇嘛只知道催促的时候,他已经在路过的地方留下了标记,就像刚才所做的那样。
并且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他回到留有标记的地方的次数为零。
他收起苦无,将削下来的那一丝木屑用食指和中指夹住,“这可不是迷路,九喇嘛。不过你的建议还是不错的。”
一般来说,无论防守的地方何等的复杂,巡逻的路线都会遵循最基本的原则,即不会远离重要的目标。
这样做,既可以节省人力,又能够保证受到袭击能够快速增援。
啪……
脚步声已经变得飘渺起来,漩涡面麻随即快步追了上去。
———
“看起来是我错了。”
追踪持续了两个小时以后,九喇嘛已经趴到了地上,黑色的长耳朵绵软无力地耸拉在脑袋两侧,一点尾兽的精气神都没有了。
在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他指挥着漩涡面麻跟踪巡逻的忍者。
原本他以为很快就能找到什么线索,可现实却给他这个活了悠长岁月的尾兽一个大大的耳光。
透过漩涡面麻的眼睛,他看到的是还是老三样——黑暗的只容得下两个并肩通过的过道、火焰只有普通人一节手指头那么大的油灯以及用于固定油灯的木架。
除此之外,一路上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当时不也没反对嘛。”漩涡面麻安慰着住在自己身体里的租户,“当时我们俩都没有料到现在这种情况。”
在这两个小时内,不仅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就连另一个巡逻的忍者都没有碰到过。
至始至终,证明这个地方有人存在的唯有两小时前遇到的那一个草忍。
对方的脚步声此刻依旧清脆,将巡逻的路线说明的一清二楚。
得到安慰的九喇嘛依旧有气无力,“你说他是不是发现你了,现在只是在带着我们兜圈子?”
有这个可能吗?
当然没有。
漩涡面麻用手拍了拍外套上的口袋,那里装着一路上从油灯支架上削下来的木屑。
他清楚得记得,这一段时间之内,从没有遇到过已经削过的的油灯支架。
这就证明前面的草忍没有兜过圈。
除非,除非在他经过之后,那油灯的支架还能把被削的一角长回来。
只是,这怎么可能呢?
想到此处,漩涡面麻有些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内心世界中的他仰头看向九喇嘛,两只手扒拉着后者耳朵上的毛,说道:“你是怎么呢?明明已经跟你说过了,为什么还要担心这种不可能的事?”
“你之前还嘲笑我变了,现在我看你才是变了,你难道没有察觉到,自从进了这里,你就变得怪怪了吗?”
“哼…”
九喇嘛冷哼一声,耳朵随即从漩涡面麻的双手中挣脱,他调整了一下耳朵的位置,哼哼唧唧了许久之后,这才十分不爽快地说:“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让我感觉非常不爽,每在这个地方多待一分钟,我的不爽都会成倍增加啊。”
“只是不爽吗?”
现实中的漩涡面麻一边跟着脚步声的节奏往前走着,一边用左手摸了一把后背。
后背全是汗,而且是冷汗。
在不知不觉中流了这么多吗?
他握了握左手,湿冷和黏滑的感觉瞬间反馈到了大脑。
在没有生病的情况下出这么多冷汗是不正常的。
而且,他的身体居然产生了一丝疲劳感。
开什么玩笑,他的身体可没有孱弱到走几个小时路就会产生疲惫感的地步。
果然是这个地方的影响吗?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九喇嘛的耳朵竖了起来,手掌顺势拍在了漩涡面麻的肩膀上。
“喂,面麻,脚步声停了。”
九喇嘛的耳朵竖得笔直,手掌顺势拍在了漩涡面麻的肩膀上。
漩涡面麻也跟着停了下来,然后靠在了墙边,等待着情况发生变化。
数分钟之后,脚步声再度响起,依旧是远去的脚步声。
“还要继续跟着么?”九喇嘛问。
漩涡面麻迟疑了数秒,回答道:“跟着吧。即便是跟着他找到另一个出口也是好的。”
在进来之前他就做好了打算,这次潜入能找到答案最好,找不到也可以当做是积累经验。
毕竟最近最重要的是,还是与仙术以及圣地有关。
这两天,就是鬼灯水月他们约定的返回时间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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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