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乘车来到了公主府。
“你来怎么也不派人来说一声?”金华公主匆匆来到正厅。
“刚刚我和沈翊进宫拜见女皇,闲来无事,顺便来公主府看看你。”
“你们俩哪里是来看我?分明是奔着温儒玉来的。”金华公主吩咐下人给林舒涵的沈翊奉茶,“温儒玉现在应该在南苑,我一会叫晚秋带你们过去。”
“麻烦公主费心。”沈翊朝着金华点点头。
林舒涵捧起茶杯,神秘兮兮的说道,“不是我担心温儒玉,是沈翊放心不下。让晚秋带着他去就行了,我一会领你去个好地方。”
“这么神秘?就你会勾我的心思。”金华公主笑道。
沈翊听到两人的话识趣的说道,“不打扰公主和夫人,我去南苑找儒玉。”
温儒玉正在南苑作画,虽然窗外的美景迷人,但是温儒玉的心思完全不在这副画上。
昨天怎么会轻易听信了这个女人的话?
现在自己的处境进退两难,困在公主府中出不去,每时每刻都要受到公主府下人的监视。见不到沈翊和朝廷的线人,卿王交代的任务还要怎么完成?
最让温儒玉琢磨不清的还是金华公主的态度,昨天把他骗进公主府之后就没漏过面,就算是发现了他的身份也应该有所作为,现在把他晾在一旁不管不顾是什么意思?
“侍君,温公子在里面,奴婢在外面候着,有什么事就叫我。”门外传来晚秋的声音。
“好的,劳烦姑姑。”沈翊礼貌向晚秋点点头,随后推开了南苑的房门。
正在作画的温儒玉看到进门的沈翊‘噌’的一下从案台前站起来,“阿翊,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又出不去。”沈翊走到案台边上找了个凳子坐下,“你是怎么和公主认识的?昨天晚上为什么和她来公主府?”
“都怪我糊涂,被她三言两语骗到了这里。”温儒玉皱着眉摇摇头,“你和林舒涵成亲的那天我在城外碰到了金华公主。”
“她当时应该是急着赶去将军府,马夫没注意就冲撞了我,我当时也不知道她是当朝的金华公主,看她穿着华贵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之后本来也没什么事,昨天在大街上我又碰到了她,金华公主觉得那天马车冲撞了我还没来得及道歉,正好她府上还缺个画师,问我有没有意任职。”
说到这,温儒玉忍不住叹了口气,“我想着将军府的负担也挺重的,再添上我这么个闲人……我就轻易答应了,没想到这一来就出不去了。”
“我知道你也是好意。”沈翊拍拍温儒玉的肩膀,“既然回不去就在这里待着吧,我回去和林舒涵好好商量商量,想办法让你出去。”
温儒玉端起案台上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我在这里倒还算安全,你昨天怎么样,和林舒涵说清楚了没有?”
沈翊叹了口气,摇摇头。
“算了,此事也不能着急。”温儒玉放下手中的茶杯,“这下我不能和你长待在一起,朝廷......”
沈翊打断他,抬手将食指放在嘴边,向外面瞥了一眼用口型向温儒玉说道,“有人在外边!”
金华公主和林舒涵一同溜马到了郊外。林舒涵率先翻身下马,随后伸手接住了金华公主。
“老实交代,你到底是怎么认识温儒玉的?你堂堂当朝公主怎么能把一个未出阁的男子拐到公主府呢!”
“我这不是为了帮你嘛!”金华公主找了一片干净的草地坐下,向着林舒涵拍了拍傍边的位置,“在你和沈翊成亲那天,我的马车不小心冲撞了他。我不知道他是卿国的小侯爷,那天因为着急往将军府赶,说了几句道歉的话就匆匆的走了。”
林舒涵在她身边坐下,“你撞了人家不说,还把人拐进了公主府。你就直说是看上温儒玉了,干嘛还说是为了我?”
“我真的是为你!虽然里面也夹杂了一点我的私心。”金华公主嘿嘿一笑,“后来我打听到他去了你府上,毕竟温儒玉和沈翊都是卿国人,万一联合起来计划陷害你怎么办?所以我便想着找个什么理由把温儒玉要过来,没想到昨天晚上在闹市又碰到了。我就抓紧了这次机会说我府上还缺个画师,没想到他这么乖就跟过来了。”
“你也就是骗骗这种纯情的男人。”林舒涵瞪了金华公主一眼,“现在人在你府上,咱们再谈谈你的那点私心?”
“他定然是担不了驸马,但是封他为侧君还是可以的。”金华公主不以为意,半躺着看向天空的太阳。
“你可真是害苦了他。”林舒涵无奈的摇摇头,“你府上的侧君少说也要有六个,侍君更是多的数不过来。温儒玉那么纯情的一个人,你让他每天拿什么去应付那么多男人?”
“朝廷之上哪里不是勾心斗角?更何况是宗室之间。”金华公主随手摘下一片草叼在嘴里,“我看他那个性格应该是个不争不抢的人,如果他是个聪明人就应该知道怎么做。”
“也许这就他应该走的路。”林舒涵躺在草地上,用胳膊垫着脑袋,“原本我也想给温儒玉个侍君的名分,让他在将军府安顿下来,昨天我就和沈翊提了一嘴,没想到他立即否决了。”
林舒涵一提起沈翊,金华公主眼睛都亮了,她歪过头问道,“你和沈翊现在怎么样了,睡了没有?”
林舒涵瞪了她一眼,“你当谁都和你一样只想着睡觉?”
“哎呀,你这人真无趣!既然都娶进家门了他就是你的人了,难不成还在家摆着当作吉祥物?”金华公主又转过头,“那天你突然找我说要去怡红馆,我还以为你开窍了呢,没想到你什么也没做,还赏了人家一片金叶子。”
“我第一次去那种地方,也不知道该给多少合适,就随便给了他一片金叶子。”
“行行行,骠骑将军大方我也管不着。”金华公主吐掉嘴里的树叶,“就你这么大方的客人,那个男妓肯定盼着你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