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病恹恹的状态。
恐怕今日来服了那个丹药了吧。
他这一声起来了,就知道楚青染睡了懒觉,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昨日喝酒什么的,多累啊,你怎的不多睡一会?’
他不等楚青染让座就提了一下前摆的两侧开叉连襟处坐了下来,翘起来二郎腿:“昨夜见你围的领巾是兔毛的,我有一条整张白狐的毛皮做的领巾,反正我是用不上,正好给你。”
纯白色白狐领巾?!
饶是楚青染在富庶的林家长大,也是用祈有杂质的狐狸皮身。纯白的很少见到。白狐也只关外附近才有。而且很稀有。
这太贵重了。两眼冒光的楚青染看着水光的白狐围巾,滑溜溜的,放脸上竟然还有点凉丝丝的。
等楚青染觊觎完直接说太贵重了不能要。
长孙静的一口饼差点喷出来:‘你方才可不是这样的。我以为你很喜欢’
她当然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可是如此贵重的她真的不能要。
了解了她的意思后长孙静哈哈一笑,给你的就是你的。一条围巾而已,若晚几年以他的涉猎水平,定能给她做一件狐裘披风。
“你骑马弯弓搭箭,是不是,很潇洒那种?”楚青染也啃着鲜花饼问。
她特别想看这个瘦弱的少年在西北的疆场驰骋。
一定是幸福的。
因为他说起自己射箭的时候眼睛里有光的。
“要不,等你回去的时候我送你吧?”楚青染说的是认真的。小时候她听过父亲跟母亲讲过的碎叶城,就在西域。
是个很美很富庶的地方。楚家的老祖宗就是从碎叶城过来的。
从玉门关出发,一定能到。
或者,长孙将军家知道碎叶城。
长孙静一脸疑惑与不屑:“送我?你整天不想着如何当好一个王妃,怎的日日想着出去野?”
也是,为何在漓水的时候从来不想着乱跑。而到了京城她一刻也不想待。
楚青染点点头“认真的,认真的。你带我去看看大漠,我想看长河落日,大漠孤烟,我想看边塞诗人写的是不是真的。”
“阿七,阿七。”一个女生声音传来。
听到阿七长孙静楞了一下看着一脸黑线的楚青染。
这秋白怎么把它放出来了。
“阿七是谁?”
“是我养的一条狗。叫阿七”
长孙静往后靠了一下,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楚青染:“是人是狗?本世子可不好糊弄,来时我并没有见你带狗,我昨日刚告诉你我叫小七,今日你家狗就叫阿七?你想清楚再回答我的话。”
一句话仿佛在审讯她一般。楚青染有点害怕了:“真的是一条狗,它在另外的车里。所以昨日你没看到。再说喝茶的时候我也不带着它。我今日便给他改名字。真的。”
长孙静才不和她一般见识。
楚青染舒了一口气。
长孙静前几日做梦,总是梦到一个女子,年长她几岁。那女子一直想带他离开,可怎么也走不了。无论往哪个方向跑都是悬崖峭壁。
那个女子和楚青染一样,手腕中心有一个痣。
所以他才对楚青染多了一份信任,而这几日相处他知道楚青染是值得信任的。
见到出来京城的楚青染如此怕冷,他才送了自己最珍贵的白狐围巾給她御寒。
只吃了一块,楚青染就把饼子收走了。
“下次我可没有狐皮领巾了。”长孙静擦擦嘴巴说。
楚青染竟然一时头脑发昏开了玩笑:“那就拿你来换。”
长孙静却不似昨日那般男女授受不亲了:“姐姐,我还小。”
楚青染羞红了脸,小小年纪,你懂什么,我说让你来换,意思是,让你来,来我家,来我这,反正就是说这玩的意思,不是让你以身,,
以身作则,对,以身作则,就是不要每次来都那么客气,直接来吃便好。
楚青染点点头,为自己的狡辩很满意。
长孙静也调皮一下:“日后再见面要唤你一声嫂嫂了。”
楚青染有些不适应这才到哪儿?还是叫我五娘子吧。我在我外翁家人家都喊我五娘子。
楚青染可不习惯这个称呼。、
又坐了一会,长孙静起身告辞。楚青染送他上马车。
长孙将军府的马都比其他马匹高半头。都是高头大马。
“不去将军府坐坐?”他一只脚已经踏上了凳子,转身说道。
这,不合规矩吧。
“那就告辞了。”他上了马车回去了。等马车走远了楚青染才回府。
到了自己房间赶紧拆开看看那些匣子里都有什么。她可是个小财迷。
“这是西域的玉镯,玉簪还有玉枕。”秋白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
长孙夫人真是阔绰。这匣子还有。
无忧也帮忙打开。,是上好的羊毛料子。
按理说,长孙家的身份是不需要来楚家拜访的,而且就算楚青染当了王妃,人家也不会来奉承。
小世子来拜访这个可爱姐姐就不一样了。
还给其他姐妹兄弟带了礼品。
这一家子都是财迷。
晚上楚青染见到了十年未谋面的父亲楚敏。楚大人见到楚青染先是一愣随即恢复正常。大概是和林氏有着七八分的容貌吧。
家里管家说楚青染五分像老爷五分像夫人。
楚敏自然是开心的,女儿出落的这般好,又要嫁入王府。
楚青染也是高兴的,只有后母那一席人,妹妹们。弟弟好像无所谓,反正这个长姐当了王妃,自己就是王爷的小舅子了。
一顿饭吃完大家各怀心事,楚敏有了醉意,吃饭时候提到明日带着青染去她母亲墓前祭拜。
后母脸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十分煎熬。楚敏这辈子就记挂着那个女人的好。楚青染就算不议亲给王爷,他也会为她寻一门子好亲事。
饭后楚敏高兴的让人带着楚青染去夜市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