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看的眼定,崇拜的抬起头:“这个真不会!”
“哈哈!我教你啊!”
李月德这个独门本事,终于可以在他面前显摆了!
本以为还能看他笨手笨脚的出出糗,但这小子无论学什么东西都贼快,领悟力超高,刚把会的花式技巧都教他了,他倒是看一遍练一遍就会了!
这个家伙,爬树又说从未爬过,倒是一下几步就上去了,弹弓又说不会玩,却一发击中,这竹鞠花式技巧更是学的飞快。
“你家的劳役,到底是哪里招来的,学东西这么快?”朴望宁小声的在她耳边低语。
“好了!”李月德心里堵着一口气,趁他踢起竹鞠,凌空之时,一把夺走:“你是不是装的!”
“说什么都不会,却什么都能马上做好,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么学的这么快,这么聪明,怎么能是个劳役呢!”
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相生气,抱着竹鞠,煞有其事的紧紧相逼,苏荷慌张退后:“我确实是个劳役,我不是有证件吗?”一身冷汗的被她逼到树下,踩到一颗石子,滑了脚一个屁墩坐下,大毛二毛凑着热闹跟着她身后逼前来。
李月德心有不甘的瞪着他,见他那委屈的眉眼,叹口气后退:“好吧,我相信你。”
“不过,你学东西这么快,这么聪明,却只能当劳役,只可能是上天嫉妒你,又给你多些磨难。”李月德学着姨姥爷严肃时说话的语气,拍拍他的肩头:“但你一定要努力多学点东西,你以后,一定会脱离劳役身份的!”
“谢谢啊……”苏荷感叹她变脸变得太快,笑得勉强尴尬。
到了午饭时间,朴望宁笑嘻嘻地一手拉着她的两个小弟弟:“我们仨可以去你家蹭饭吗?”
返归途的时候,苏荷前头就由一个人带路,变成了四个人了,她们唱着听不太懂的歌谣,手里摇着拾来的草杆,一步一晃一摇一甩的,走在田间小路上。
饭桌上,姜来云拿出两个酒碗,倒出两碗酒:“小子!喝过酒吧!尝尝这个,这可是天底下最好喝的酒,保证你没喝过!”
摆着碗筷的李霞,嫌弃地笑道:“别听他瞎说,这天底下哪个酒不要钱,他就觉得哪个酒好喝!”
苏荷内心挣扎,平日应酬不少,锻炼出了酒量还可以,也决不会就因为半碗酒就醉倒,但是现在毕竟隐秘身份,最后避免喝酒失言,酒最好就别喝。
李月德知道他手上还有伤,怎么能喝酒呢,想要伸手拦一拦,却被姨姥爷挡住。
“怕什么,这种家酿的小酒,能有多烈,喝喝!”姜来云怂恿他,拿起自己的酒碗,昂着脖子一口喝完,一声惬意。
苏荷颤颤端起酒碗,小小的喝了一口。
透明酒液滑入咽喉,口腔确实只有一丝甜味,不过瞬间,咽喉如烈火焚烧,刺热爆发,接着……
‘咚’的一声,是脑门磕在桌上的声音。李月德眼睁睁看他喝下酒去,又醉酒倒下。
“这小子,就抿了一小口……嘿!醒醒!小子!”姜来云慌张的抱起他上半个身子,烫的火热,脸和耳朵已经憋得通红!
“叫你不要和他开玩笑,你看看!”李霞着急的绕过来,“骗他干什么,这种自酿高粱酒烈得很,可别喝坏这小子!”
姜来云将他扛到床上,帮他解着衣领,围脖拿掉:“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你还说!”李霞往他小腿踢一脚,“要是他喝出什么好歹,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们养着他呗,白捡一大小伙干活!”姜来云哈哈笑道。
汪童按照时间到聚福县外山林等着,早就到了约定的时间,少爷还没有从聚福县出来,马上就要日落了。
这每次都是准时出来的,怎么今天这么晚,汪童恨不得爬上马车顶去张望,等啊等啊,再也坐不住了,换上马车里备用的劳役粗衣,进去找人。
姜来云李霞一家在哪里呢?又不敢声张问人,怕引人注意,兜兜转转才发现有一家,家院子里堆着很多箩筐等,那应该就是,站在一边探头望着,里面走出一个小女子。
这不是那第一天在银杏树下遇到的那个小女子吗!汪童吓得赶紧捂住脸,少爷该不会又真的这么巧在她家找工作了吧!
走到另外一边,往其他房院里张望着,做柳编的只有这一家了,少爷做事谨慎,难道少爷不记得这个小女子了?
天色更暗,一切都耽误不及了!
“请问这位小女子,或许你认识……苏……方平吗?”
李月德见这人把衣领拉得高高的:“认识,他就在我家。”
“我……我认识他,他该是时候回去了。”
“他呀,在我家喝醉了,中午醉到现在,还没醒呢?”李月德回头指着屋内。
“什么……!”汪童惊讶失控大喊一声,撒腿就往屋里跑。
“少……爷!”尖声喊得劈了岔。
突然屋里跑进一人,姜来云和李霞吓了一跳,直接懵住,“你是谁啊!”
汪童来不及解释,帮少爷慌忙整理好衣衫,一把将他扛在肩上:“不好意思啊,我们赶着下一趟工作啊,再见啊!”
这陌生小伙来去匆匆,根本拦都拦不住,姜来云跟在后面跑:“你是谁啊!你们要去哪啊!”话还没喊完,陌生小伙已经扛着方平绕过银杏树出了县门。
天已经彻底黑了,汪童点燃了马车上侧挂着的灯。
“少爷!少爷!”汪童将他扛回马车,他还是昏睡不醒。
情急之下,只能下狠手了!将手伸进他袖子里,掐他手臂里的肉狠狠的转着捏!
“啊!”苏荷一声嚎叫的坐着弹起!双眼瞪大闪过一丝精神,随后马上又迷懵下来。
汪童用力拍拍他的脸:“少爷啊!你怎么喝醉了!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啊……什么时辰啦!”
汪童扶他靠着坐好,转身扬鞭驾车直奔回苏府,一定要赶在老爷回家前到家啊!
苏府
“白姨!白叔!”汪童背着少爷,偷偷的敲着喊着苏府后门。
“呦!你们干嘛不走正门啊,少爷这是怎么了!”白叔帮扶着着急询问道。
“老爷呢!”
“还没回来呢!少爷怎么喝了这么多久啊!”白叔照顾着少爷躺下。
汪童摆摆手,随口扯谎:“陪许公子金公子喝酒喝的,到时候老爷问起就说他已经休息了。”
白姨跟着忙前忙后收拾着,眼看他们抬起少爷时,从他衣兜里掉出一根长树枝,拾起喃喃道:“少爷怀里怎么有一根树枝啊?”
“哎呀,少爷醉酒怎么还死拉着自己袖子不放啊!”白叔想帮他换脱着衣服,要脱至左手,却一直掰不开少爷的左手手指。
当左手手指最后被掰开,藏在衣袖的秘密公之于众,系在左手手腕上的红发带被发现,红发带下的秘密也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