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埃米尔奥利维耶的回答,儒勒法夫尔很是不满,他可以肯定埃米尔奥利维耶一定是对他有所隐瞒,这不由得让他想到了叛徒阿尔弗雷德达里蒙。
当初的阿尔弗雷德达技能也是对热罗姆波拿巴如何招揽他这件事闭口不言,然后一声不响地退出了他们。
不过,为了防止共和派再度面临分裂的情况,儒勒法夫尔只好强压住心中的不满,尽量用一种询问,而非审讯语气对埃米尔奥利维耶说道,“奥利维耶先生,你能都详细告诉我热罗姆波拿巴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招揽你的吗?”
“这个……”埃米尔奥利维耶沉默不语,此时的他想到了热罗姆波拿巴在杜尹勒里宫同他说过的话,“很抱歉!我已经答应了热罗姆波拿巴皇帝陛下,不能告诉任何人交谈的内容!”
“热罗姆波拿巴……还皇帝陛下!”眼见埃米尔奥利维耶不愿意坦白,儒勒法夫尔对于他的猜忌之心更重,他冷笑着对埃米尔奥利维耶道,“奥利维耶先生,我严重怀疑,你已经投靠热罗姆波拿巴那个篡位者!”
“不!我没有!”埃米尔奥利维耶失口否认,而后又补充了一句道:“我可以用我的姓氏向你保证,我对于共和主义的热枕之心一直没有磨灭!
我相信共和主义一定能够取得成功!”
站在儒勒法夫尔身旁的埃农在听到埃米尔奥利维耶的这番话之后,心中不由得打消了对奥利维耶的怀疑,他凑到了儒勒法夫尔的身旁,小声地劝说儒勒法夫尔适可而止。
儒勒法夫尔显然没有收手的意思,身为共和派名义领袖的他必须要保证整个共和派的“纯洁性”,因此像埃米尔奥利维耶这样的摇摆分子,一定要被清除出去。
于是,儒勒法夫尔丝毫没有适可而止的意思,他再度用咄咄逼人地语气对埃米尔奥利维耶道:“哼!奥利维耶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前天在我家说过的话!”
埃米尔奥利维耶愣了几秒钟,然后点了点头对儒勒法夫尔道:“法夫尔先生,我当然记得那些话!
当时也说那些话的意思是想要让我们这个共和派,尽可能团结更多的派别,从而拓宽我们在立法团的势力!
而不是像现在,越走越窄!”
“不管你怎么说,你当时都赞成过君主制与并存!”儒勒法夫尔咬死埃米尔奥利维耶这一点不放。
“儒勒法夫尔,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满意?”既然儒勒法夫尔不愿意放过,那么埃米尔奥利维耶索性就撕破脸询问了一句道。
“我说过,只要你将昨天在杜尹勒里宫的谈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一遍!我就选择相信你!”儒勒法夫尔振振有词地对埃米尔奥利维耶回答道。
儒勒法夫尔很清楚,埃米尔奥利维耶一定不会说,只有这样他才能顺势将埃米尔奥利维耶扫地出门。
劝不动儒勒法夫尔的埃农,只好选择劝说埃米尔奥利维耶,“奥利维耶,既然你都说了热罗姆波拿巴同你交谈只是为了招揽你,而你自己并没有接受,那你就将你们之间的谈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一遍,洗清嫌疑,不就行了!
儒勒法夫尔这样做也是维护共和派的团结,请你稍微担待一下吧!”
“我不能说!”埃米尔奥利维耶摇着头拒绝道,“我已经答应了皇帝,不能将我同他在杜尹勒里宫的对话说出口!
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一定没有投靠他!
”
“埃米尔奥利维耶!”儒勒法夫尔大声地对埃米尔奥利维耶咆孝了一句,“你拿什么向我们保证,你不告诉我们的话,又怎么能够洗清自己的嫌疑!
没准,你早就已经投靠热罗姆波拿巴了。”
“儒勒法夫尔!”面对儒勒法夫尔对自己的污蔑,埃米尔奥利维耶同样也不甘示弱地反击道,“我能够站在这里就证明我本人问心无愧!
如果你要是觉得我已经成为叛徒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
共和派如此都像你这样排除异己的话,那么这个党派迟早会因为你衰退!
到时候,你就是专制的帮凶、共和事业的杀手!”
眼见儒勒法夫尔与埃米尔奥利维耶两人谁也不愿意退让。
雅克路易埃农决定让他们两个稍微分开一会儿,他向后退了几步,来到了埃内斯特皮卡尔的面前,然后用眼神暗示埃内斯特皮卡尔。
埃内斯特皮卡尔收到雅克路易埃农的暗示之后,微微地点了点头,双方在一次简单的眼神交流之后达成一致。
雅克路易埃农来到了儒勒法夫尔的面前小声地告诉儒勒法夫尔,他有要事想要同儒勒法夫尔交谈。
儒勒法夫尔责备地看了一眼雅克路易埃农,小声地询问道:“能不能再等一等!”
雅克路易埃农摇了摇头,儒勒法夫尔只好同他一起前往里屋交谈。
客厅只剩下了埃米尔奥利维耶与埃内斯特皮卡尔,埃内斯特皮卡尔开口对埃米尔奥利维耶道,“你应该也知道,儒勒法夫尔就是这个脾气!
只要你们两个能够说开,一切都没什么!”
埃米尔奥利维耶并没有回应,而是缓步来到埃内斯特皮卡尔的面前,小声地询问道:“埃内斯特皮卡尔先生,身为共和派的你为什么会在会议结束之后同热罗姆波拿巴皇帝秘密会面,还有你很早就认识热罗姆波拿巴皇帝这件事,究竟有没有同儒勒法夫尔说过。请你如实告诉我!”
埃内斯特皮卡尔听到埃米尔奥利维耶的话,脸色大变,他同样也压低声音询问道:“这些究竟是谁告诉你的!你还知道什么?”
“皮卡尔,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多!”埃米尔奥利维耶露出了高深莫测地笑容。
“说吧!你想干什么?”埃内斯特皮卡尔表情严肃地询问了一句。
“我不想做什么!”埃米尔奥利维耶澹澹地说了一句,“我只想问你,儒勒法夫尔为什么会知道当时我不在家?你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可以告诉你!我绝对没有出卖你!”埃内斯特皮卡尔认真地对埃米尔奥利维耶说道,“我在同热罗姆波拿巴陛下会面之后,就回家了!
然后儒勒法夫尔与雅克路易埃农就来到我家,他们先是询问了卢浮宫的内容,然后又向我询问你的情况!”
“你怎么说的?”埃米尔奥利维耶询问埃内斯特皮卡尔,“我告诉他们,我和你在下楼的时候,走散了!
当时我真的不知道,你也在同热罗姆波拿巴陛下会面!”
“儒勒法夫尔说什么了?”埃米尔奥利维耶再度询问埃内斯特皮卡尔。
“儒勒法夫尔提议去你住的地方找你!”埃内斯特皮卡尔接着对埃米尔奥利维耶说,“之后从你妻子的口中得知,你还没有回家!
儒勒法夫尔就断言,你一定是在杜尹勒里宫被招揽了!
接下来……接下来就是现在这样了!”
“儒勒法夫尔这个gzz!”埃米尔奥利维耶压低声音怒骂了一句,“他这是铁了心的想要将我赶出去!”
“奥利维耶,你准备怎么办?”埃内斯特皮卡尔询问埃米尔奥利维耶道。
埃米尔奥利维耶冷笑了一下,冷冷地说道:“既然人家想要赶我走,那么我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此刻的埃米尔奥利维耶下定决心加入阿尔弗雷德达里蒙的新共和党。
新共和党的纲领无非就是要求保留君主制,只要君主制不作为专制的后台,埃米尔奥利维耶还是持保留意见的。
紧接着,儒勒法夫尔与雅克路易埃农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埃农首先开口对埃米尔奥利维耶道,“刚才确实是儒勒法夫尔的反应过激了,我带他向你道歉!”
“不必了!埃农先生!”埃米尔奥利维耶抬手对埃农回应了一句,“既然儒勒法夫尔先生认为我是潜藏在共和派的叛徒,那么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儒勒法夫尔想要解释,他的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
“再留在这里的话,也只是徒曾烦恼!所以请允许我现在退出共和派!”埃米尔奥利维耶掷地有声地对儒勒法夫尔说道。
“我不同意!”埃农与法夫尔异口同声地拒绝道。
“埃农先生、法夫尔先生,不管你们同意还是不同意,我都会退出共和派!”埃米尔奥利维耶坚定不移对埃农与法夫尔道,“我并不适合呆在一个相互猜忌、相互倾扎的地组织!”
“奥利维耶,这个世界没有那个组织是十全十美的!”埃农苦口婆心地对奥利维耶道,“这一次确实是法夫尔的问题,我可以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共和事业需要你的口才与雄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