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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 5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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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纪年走出了住处, 外面夜幕降临,他又没带手电筒,只能靠着手机微弱的灯光照明, 一路上走得很慢。

到达戏台的时候, 他看见前方出现了骚乱。

“不好了不好了!”有个村民大声呼喊道,“我刚才去给村长送饭,发现他上吊自杀了!”

他这一嗓子, 把台上的戏叫停了,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贾柏言太入戏了,吓得赶紧说:“那快把他送医院啊!打120了没有?”

村民平静地说:“村长已经失去心跳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这是剧情, 贾柏言连连拍打胸口, 显然刚才被吓得不清。

木绪儒说:“接下来,大家进入第三个案件《村长之死》, 请你们判断他的死因并做出下一步推测。”

“我就说你为什么无缘无故让我们来看戏呢,原来是为了这一出。”陆谦随忍不住道,“好歹给我们提个醒儿啊,简直吓死我了。”

闻纪年走了过去, 胡辛看向他, 问道:“纪年,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众人都看着他, 闻纪年说:“临时有点工作上的事,耽误了一会儿。”

他遥遥地看了眼仲星燃,心情十分复杂, 但碍于摄像机在拍着, 只能把这件事稍稍往后放。想着得找个机会, 和他单独谈谈才行。

他内心的情绪很分裂,一方面觉得仲星燃是因为想更了解他,所以才找了私家侦探,这不是他的错;另一方面又觉得,他没有选择问自己,而是找别人来查他,又让他感到没有受到被尊重。

在得知他的身世后,仲星燃会怎么看他呢?

从高中开始,他就很在意仲星燃对他的看法,更遑论现在。

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很快就被仲星燃捕捉到了。

他向来能及时地发现闻纪年的心情变化,走到他身边低声问:“怎么了?”

闻纪年摇了摇头,没说话。

胡辛问木绪儒道:“我们现在能去看看案发现场吗?”

“可以。”木绪儒点了点头。

众人转移阵地,从戏台去到了村长家里,他当时正被关押在里面,外头有村民守着。

去到现场后,村长仍然躺在地上,颈部有着明显的勒痕,一看就是被勒死的。他身边歪斜着一张凳子,凳子下面有一滩水渍。

屋里烧了炉子,整个房间暖烘烘的。

桌上放着刚送来的晚餐,以及喝剩下的半杯水。

胡辛上前查看了一下,“没有打斗的痕迹,不像是他杀。”

闻纪年暂时抛开来刚才的心绪,拿起桌上的杯子,问道:“这是纯水?里面有没有添加东西?”

木绪儒回答他,“是纯水,里面没有任何东西。”

“肯定是他杀,要是自杀也不会是‘案件’了,凶手是村里的人吗?”夏斐问。

木绪儒说:“不是,是你们当中的一个。”

话音刚落,嘉宾们都彼此看了看,表情警惕起来。

邵云叫来了刚刚发现村长的村民,他描述道:“我进来的时候屋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正掉在房梁上,我立刻上前把他抱下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放下时他就没了呼吸。”

守门的村民说:“我今天有点闹肚子,中途跑了几趟厕所,没听见里面有任何动静。”

胡辛忽然转向闻纪年道:“纪年,你刚才在哪里?都干了些什么?”

闻纪年沉默了片刻。

正是这几秒钟的沉默,引起了其他人的怀疑。

贾柏言诧异地说:“嫂子,不会是你干的吧?”

仲星燃皱了皱眉,开口道:“不是他……”

他话还没说完,门口响起一个声音,“他刚才跟我在一起。”

大家转过头,杜康出现在了门边,走进来不紧不慢地说道:“他一直和我待在一起,没有作案时间。”

仲星燃面色一僵,猛地回头看向闻纪年。

胡辛和贾柏言都是知情者,眼神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其他人都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夏斐问木绪儒:“凶手只有一个吗,还是可能是联合作案?”

木绪儒说:“目前只有一个。”

【嘶,我怎么闻到了空气中隐隐约约的火药味儿。】

【……我也感受到了,虾仁的脸色不太对啊,突然就黑脸了。】

【是因为杜康吗,之前我听说过一个传闻,不知道该不该讲。】

【前面的,我们听的可能是同一个传闻,救命啊啊啊。】

【什么传闻??我也想知道,能暗示一下吗?】

【就是说,虾仁、甜甜和杜康,这三个人的关系,好像有点微妙。】

【我草,是修罗场的意思吗?是我想的那样吗?】

【是你想的那样,上一季凭子用那种直勾勾的眼神看甜甜,虾仁都没有生气,但刚才我觉得他真的生气了。】

【呜呜呜,我也觉得他生气了,好可怕,我好久没见过他黑脸了。】

【我服了,你们能不能别造谣,你们家wjn人见人爱是吧?】

【回答你一下,是的,人见人爱,不服滚开。】

【哈哈哈哈哈哈,小粘糕怼人我好爱。】

“不是纪年的话那会是谁?”胡辛喃喃道。

木绪儒说:“大家可以明天继续搜查,今天的直播到这里就要结束了。”

听他这么说,众人便知道明天应该还会提供其他线索,于是散场回去睡觉去了。

仲星燃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闻纪年想着要不要跟他解释,可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反倒是仲星燃该向他解释才对。

回到房间后,他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仲星燃来找他,渐渐的心里憋闷起来。

他躺在床上,每隔几分钟就拿起手机看两眼,却始终没有看见仲星燃的消息。

快到一点的时候,闻纪年气得把直接手机关了。

好家伙,跟他憋着一口气呢是吧。

他不来找自己,也别想自己主动找他。

他把被子往头上一盖,抛下这件事闷头睡觉。

第二天早上,闻纪年下楼去吃早饭,他今天起得很早,或者说根本没怎么睡。

本来以为昨晚能睡得着,但事实是他失眠了很久,天快亮的时候才进入梦乡。

餐桌上只有一个正在耍手机的贾柏言,和用筷子不停戳着碗里的煎蛋的仲星燃。

他一看就没睡好,眼睛里都是红血丝,黑眼圈重的估计又要耗费化妆老师半管遮瑕。

看见闻纪年下来,他对贾柏言道:“你出去一下。”

贾柏言一愣,“啊?我出去干嘛?”

“我们有话要说。”仲星燃眼神冷酷地说道。

“哦,就会欺负我。”贾柏言只好端着碗,可怜兮兮地叼着鸡蛋饼去了餐厅外面。

闻纪年准备去厨房做点东西吃,他身后的仲星燃硬邦邦地说:“回来,给你煎了蛋。”

说着,把自己手边的另一个盘子推过去。

里面盛着两枚煎蛋、几片吐司,还有一点蔬菜。

他不高兴得很明显,连天天挂在嘴边的称呼都不叫了。

闻纪年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坐下。

他低头看了眼盘子,煎蛋里面夹杂着碎蛋壳,吐司的边边烤焦了,蔬菜炒过头了,蔫儿了吧唧的。

“……”

仲星燃看也不看他,声音闷闷地说:“昨天回来太晚了,我怕影响你休息,就没去找你,你难道没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吗?”

闻纪年心头的火苗瞬间被扑灭了下去,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棉花还委委屈屈地跟他诉苦。

原来是这个原因,所以他昨晚才没有找自己。

仲星燃见他久久不说话,心里慢慢不安起来,他偷瞄着闻纪年道:“说话啊,还是你觉得,身为你男朋友,我没有资格了解这件事?”

他说完后觉得自己语气太硬了,又不情不愿地补充:“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闻纪年抿了抿嘴角,说:“我们没什么,我只是和他聊了会儿以前的事。”

他斟酌着该怎么提起私家侦探的事,这事似乎不太适合放在早上说,一会儿要是有人下来吃饭就麻烦了。

仲星燃将信将疑,“真的?”

其实他很想问,闻纪年和杜康能有什么“以前的事”,可是他看到闻纪年的脸色有些苍白,又不忍心再追问下去了。

“嗯。”闻纪年点了点头。

“好,那我信你。”仲星燃顿了顿,又说,“我不喜欢他,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和他私下见面了?”

其实他心里醋意滔天,气得要爆炸,很想冲出去找杜康干一架。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只野兽在冲撞着禁锢,想要破土而出。

可这些他不能在闻纪年面前表现出来,他知道闻纪年向来不喜欢别人管的太宽,因此只能用一种委婉的方式说出来。

闻纪年沉吟了片刻道:“事实上,我有另一件事想问你,也是昨天他跟我说的。”

仲星燃一愣,但还是马上道:“什么事,你问。”

这时,有人从楼梯上下来了。

闻纪年对他说:“今天录完节目后,我去找你。”

仲星燃见他脸上没有不开心,这才犹疑着点了点头。

*

直播开始之后,众人回到了村长家里。

木绪儒拍了昨天现场的照片发在群里,大家一边研究现场,一边进行搜证。

在一轮游戏后,黄珍珍给他们提供了两条线索——第一,经过法医验证,村长的死亡时间是戏台刚开场十分钟左右的时候;第二,王奶奶说,她昨晚曾在村长家附近看见一个戴帽子、各自很高的人。

这个指向很明显,队里个子很高的就只有仲星燃和杜康。

杜康的角色是村长的弟弟,几乎不可能是他杀的,大家的视线汇聚在了仲星燃身上。

“燃哥,我记得你昨天站在我旁边,而且在开场没一会儿就消失了几分钟,正好对得上村长的死亡时间。”贾柏言摸着下巴道,“你很可疑哦。”

他今天早上被赶出餐厅,没能听到八卦,心里正记仇呢。

仲星燃不耐烦地说:“去上厕所也不行吗,人有三急懂不懂?”

胡辛说:“我记得你昨天来的时候没戴帽子,去上厕所也要戴帽子?”

“谁跟你说我上厕所的时候戴帽子了?”仲星燃莫名其妙道。

胡辛本想给他设个套,没想到他机灵地躲了过去。

但此时大家都开始怀疑他了,因为只有他没有不在场证据。

木绪儒说:“现在给大家提供两个人的背景身份,你们在完成挑战之后,可以二选一。这两个人分别是,侦探文景和侦探西风。”

白婳笑道:“刚好他俩还是一组的,别让他们赢就行了。”

这次的挑战是速记,闻纪年知道他们不会选择自己,因此没怎么参与挑战,最后让胡辛那组赢了。

他们果然选择了仲星燃。

黄珍珍念叨:“侦探西风,十年前就读于安福村小学,其授课老师是田秀芳。西风家境困难,田秀芳给了他很多帮助,因此西风对她很是敬爱。”

大家都很诧异。

“原来西风是田秀芳的学生。”

“村长杀了田秀芳,那西风这不就有作案动机了吗?”

【啊,我懂了,这是西风的复仇计划吧?是他打伤神婆嫁祸村长,想让大家解开当年的真相,然后又趁机杀了村长。】

【好像是这么回事,那闹鬼也是他弄出来的?】

【哇,他一个人也做太多事了吧,这有点不太现实啊。】

【闹鬼感觉不像是他做的,他不是大学时期就离开安福村了吗。】

“就是你吧,燃哥。”贾柏言说道。

仲星燃无奈地说:“好吧,我摊牌了,我当时确实想去杀了村长为田老师,因为我也和你们一样,昨天才知道他是凶手。可是我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人真不是我杀的。”

“这是凶手的惯用狡辩思路,来刺杀未遂这套是吧。”贾柏言哼了一声,并不相信他。

仲星燃做了个要揍他的动作,“别捣乱,真不是我。既然黄珍珍公布了我的身份,那难道在座的其他人就没有身份?”

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众人,木绪儒先前就说过,他们当中有好几个都有特殊身份。

闻纪年说:“身份只能证明杀人动机,但并没有实际的证据。我们的方向错了,应该先找出村长的死因,而不是排查凶手。”

贾柏言疑惑道:“他不是被勒死的吗?”

闻纪年摇了摇头,“不是勒死,是上吊死的。”

“啊?我听不懂了,你是说他是自杀?”陆谦随问。

闻纪年说:“如果是清醒着被人勒死,必然会有挣扎的痕迹,但现场并没有打斗造成的破坏现象。也就是说,有人先将他迷晕,然后再把他吊在了房梁上。”

他拿起绳子,叫来村长,“你现在踩着这张凳子,上去比划一下。”

村长看了眼木绪儒,见到他点头后,便按照闻纪年的意思,把绳子缠了上去。可他根本够不到脖子,绳子的位置比他的个子要高几公分。

闻纪年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下来,“看见了吗,绳子的尺寸不合适,也就是说凳子下面肯定垫了什么东西。根据现场的痕迹来看,凶手应该是垫了一块很厚的冰,这也是为什么房间里的温度这么高,地上会有一滩水。”

“我靠,你这么说我就懂了,原来那滩水是冰化了。”贾柏言恍然大悟,“可是这个凶手杀个人,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

闻纪年说:“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据,法医说村长的死亡时间是戏台开场十分钟后,凶手只需要提前把这一切布置好,在戏台开始时就没有必要再回去杀人。所以我推测,凶手不是中途离开的人,反而是在场看戏的。”

陆谦随惊叹,“这个推理太牛的,我有点被说服了。”

“可这些都只是你的推测,”胡辛说,“在场那么多人,你能确定哪个是凶手吗?”

闻纪年看了他一眼,“这就得结合杀人动机了。”

【我靠,老婆牛牛牛,这都能推出来。】

【我觉得这个杀人的应该智商挺高,能让在场所有人给他作证。】

【会不会是侦探排行榜靠前的几个?】

【前面的,你跟我猜到一块去了,可是第一名是米粒,他是个小孩子啊。】

木绪儒说:“现在给大家提供两个线索,一个是来自厨子的线索,一个是搜证线索。”

厨子说:“村里的戏班子厨房里,少了一包巴豆。”

邵云道:“应该是凶手在守门村民的饭菜里放了巴豆,导致他腹泻,这个凶手每一步都算得很清楚。”

黄珍珍说:“下面大家要进行一个双人pk,每个人选择一个自己想要搜证的房间,并对房间的主人发起挑战,如果赢了即可获得搜证资格。当然,也可以弃权。”

贾柏言马上道:“我要搜燃哥的房间。”

“你没完了是吧。”仲星燃敲了敲他脑袋。

闻纪年说:“我想搜胡辛的房间。”

胡辛看向他,欣然一笑,“你想搜我?”

这次挑战是一个简单的反应游戏,由一方指方向,另一方要迅速将头转到和他手指相反的方向。

两人最后打了平局,闻纪年若有所思地说:“看来,你很不想让我搜你房间。”

胡辛笑了笑说:“正常发挥而已。”

闻纪年说:“绪导,我要用一下特权。我有个‘指使女朋友做一件事’的特权,可以用吗?”

“什么玩意儿?”夏斐惊呆了,“还有这种特权?”

木绪儒笑着说:“可以,这的确是他的任务设定,因为雾雾你很爱他。”

夏斐:“我真的会谢。”

【哈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鬼特权。】

【我的妈,这搞笑的设定。】

【好神奇,虾仁居然没变成柠檬小狗,只是撇了撇嘴。】

【好像因为他俩今天闹矛盾了,他不敢吃醋吧。】

【啊?什么时候闹矛盾了?】

【你不说我还没发现,他俩今天好像都没怎么讲话,是在冷战吧哈哈哈哈。】

【感觉在冷战,刚才甜甜还故意避开虾仁走路,哈哈哈哈哈,我为什么这么想笑。】

【妈呀,两个幼稚鬼,冷战就不给贴贴,可爱死了。】

闻纪年指了指胡辛,对夏斐道:“你和他再比试一轮。”

夏斐:“……?”

胡辛已经被他消耗了一轮,第二轮反应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他无可奈何地败给了夏斐,夏斐说:“纪年,你就那么执着于搜他房间啊,果然好兄弟都是相爱相杀。”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仲星燃和贾柏言,这两对兄弟一队撕得比一队狠。

最终,邵云、白婳、陆谦随和贾柏言获得了搜查仲星燃房间的资格,闻纪年和夏斐获得了搜查胡辛房间的资格,其他人全部没有选。

众人转移阵地,回到了他们的住处。

二十分钟后,大家在楼下集合。

贾柏言拿出在仲星燃那里搜索的结果:一张他的毕业证书,一瓶掺有毒药的矿泉水,以及——

他举起一张皱巴巴的巧克力包装纸,说:“绪导,这个也是道具吗?上面的巧克力会不会有毒?”

闻纪年看了过去,在看见那张印着玫瑰花的包装纸后,心情有些微妙。

木绪儒说:“这不是。”

仲星燃无语道:“都说了不是,非不信。”

闻纪年扬了扬手里的本子道:“我找到了米粒的日记本,大家可以看一下。”

趁着众人传看的功夫,他解释道:“米粒是从小被人收养的,他的养父是西洲医院的主任医师。他在日记里提到,养父母是把他从一个中年女人手里‘买’回来的。他今年13岁,田秀芳的儿子刚好是十年前在他三岁时被拐卖的。”

“你是田秀芳的儿子?”贾柏言惊道,“这么一看好像就合理起来了,我说怎么无缘无故加进来一个小孩呢,而且你在侦探榜上排名那么高,作起案来肯定滴水不漏。”

胡辛嗤笑:“我一个小孩子,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搬动一个成年人?而且他一拳就能把我打飞,我根本接近不了他好吧。”

闻纪年说:“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用轮子把他吊上去的,这很容易办到。另外,我还在你房间里找到了这个,里面含有地/西/泮。”

他掏出一个小瓶子,“这是管制药,使用得当的话能让人陷入短暂昏迷,而你的养父是医生,这应该是你从他那里偷来的吧。为了掩人耳目,你还特地在现场放了半杯喝过的水,水里什么都没加。可只要做过就不会没有漏洞,你甚至用村长的手在上面留下了指纹,唯独忘了唇印。事实是,他喝得根本不是那杯水。”

贾柏言听呆了,“我靠,我觉得我们都白搜查了。米粒这考虑得也太周密了,得亏有你在。”

闻纪年叹了口气,“我说一下我的身份吧,其实我是田秀芳的同事,十年前我也来到了这里支教,这次回来是因为想找出她的死因。米粒,我知道你为十年前的事愤愤不平,但这件事应该交给法律去定夺,你没必要因为一个恶人,毁掉自己才刚刚开始的人生。”

胡辛说:“三周岁宴那天,我亲眼目睹了母亲被凌/辱,那是我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我这次来就是为了亲手杀了那个王八蛋。”

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闻纪年问道:“所以闹鬼的事是你弄出来的?”

“是我。”邵云举了下手,“绪导,不介意我自爆吧?这个本玩的我有点难过。”

木绪儒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邵云说:“我的身份是田秀芳的妹妹,我一直知道她是被村长加害的,因为不满姐姐的惨死,所以我决定报复整个村子,让他们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家乡。那天在墓地,村长和神婆都是我打晕的,我把神婆绑在村长家的地窖里,就是为了让你们发现他是凶手。”

她转向贾柏言,“对不起,黄粱,我当时觉得你肯定对姐姐不好,所以才嫁祸给你的,但没想到你那么爱她,喝醉了也要抓着神婆,求她给姐姐招魂。”

贾柏言张了张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只得摆摆手示意无妨。

木绪儒说:“恭喜大家找到真凶,你们今晚可以离开安福村了。”

胡辛提议道:“晚上我们能不能留在这里,和NPC老师一起吃个饭?你们觉得呢?”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

“顺便把扮演田秀芳的老师也叫来吧。”

“可以再看一场戏吗?”贾柏言问。

木绪儒说:“这个不行哦,戏台已经在拆了。”

“好吧。”

夏斐说道:“要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好了,米粒可以留在妈妈身边,文景也和他喜欢的同事一起工作,西风最敬爱的老师也在,小云和黄粱都可以陪着家人……哎,这个本太残忍了。”

木绪儒也有些动容,“那这样吧,今天晚上给大家一个回到米粒三岁宴的机会,到时候所有的老师都会来,这一切重新回到原点。”

“真的吗?太好了!”

“村长就别来了……哈哈哈,开玩笑的,老师你也辛苦了。”

【这个本真的,原来那么多人都和田秀芳有关系,他们代入进去一定很难受。】

【我一个旁观者看的都窒息,别说他们几个演员了。】

【呜呜呜呜,他们好好啊,节目组也好好,NPC老师都辛苦啦。】

【感觉甜甜是真的很投入,说完那些话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

【回到十年前真好,一切都重新开始!希望这次他们有不一样的结局!】

工作人员都去张罗今晚的聚餐了,嘉宾们难得有了一会儿空闲时间。

摄影老师把摄影机给他们,让他们自由发挥,众人围在一起开始玩桌游。

剧本杀和拍戏差不多,很容易沉浸,因此收工后他们都喜欢玩些娱乐项目。

几个人玩得很嗨,纷纷卷起袖子呐喊。

弹幕的粉丝也刷得很热情。

闻纪年抬头看向仲星燃,刚巧他也在看自己,并对着外面扬了扬下巴。

闻纪年起身走出门,没一会儿,他便跟了出来。

临近黄昏,天边铺满了绚丽多彩的晚霞,如同一片片五彩的玻璃纸投入水中一般,在遥远的天际线荡开一圈圈涟漪。

“聊聊吧。”闻纪年说。

仲星燃沉声道:“你知道了对吗?我今天想了一天,你的态度,还有昨天杜康和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都告诉你了?”

闻纪年看了看他,“是的,他告诉我了。你找人查我,这件事从很多年前就开始了?”

仲星燃抬眸和他对视,漆黑的眼底没有丝毫退让,仿佛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他大方承认道:“没错,很久之前就开始了,我看见的资料是从我们大学就开始的。我不认为想了解自己的男朋友有什么错,要是你想听我道歉的话,恐怕我做不到。”

他想了很长时间,始终觉得如果再来一次,他也会选择去了解这些事,不管闻纪年愿不愿意,他甚至恨自己知道的太晚。

所以无论杜康是怎么说他的,他都不想为此道歉。

闻纪年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那么你觉得侵犯别人隐私也没有问题?你想知道这些的话,为什么不来问我?”

“我问你你就会告诉我吗?”仲星燃的情绪有些激动,稍稍提高了音量。

他的胸口上下起伏,像是终于把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他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委屈,“而且你又怎么知道,这五年来我没有问过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五年的时间你都不肯向我坦白,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最后一句话,让闻纪年的心骤然收紧,身体随之晃了晃。

空气安静了下来,气氛凝固得几乎冻结。

这是他们在一起以来第一次吵架,或许以前的他们也有过很多次这样的争吵,但第一次就让闻纪年觉得胸口憋闷难忍。

他脸色苍白,开口时嗓子有点沙哑:“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想在你心里留下一个完美的印象,而不是那样……不堪。”

这是他一直想说,却始终说不出口的心里话。

这一次他终于说了出来。

仲星燃动了动嘴唇,怔怔地望着他。

闻纪年扭过头背对他道:“我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想的,我把你当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他看得出来现在仲星燃情绪上头,他自己也不能好好思考,索性转身走了出去。

他没有处理吵架的经验,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不再说话。

心情激动的时候不适合说太多,因为此时说出来的话往往是最伤人的。他想让仲星燃冷静冷静,也想给自己一个清醒的时间。

闻纪年沿着小路往村里走,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树木,时不时遇到几个提着食材袋子的NPC老师,笑着和他打招呼。

他们在这里录了好几天节目,每天都在奔波着找线索,从来没有好好欣赏过周围的环境,其实这里有山有水,到了夏天肯定是绿意盎然。

在村里逛了一会儿,他的心情也开阔了不少,堵在心里的石头减轻了许多。

走着走着,来到了戏台前。

工作人员已经把周边的一些设施拆了,戏台还没有完全拆掉,只剩下一个不透光的棚子。

想着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路过这里,闻纪年走到棚子里面看了一眼,之前的道具都已经被撤了,里头空荡荡的,正如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棚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黄鼠狼、野猫之类的东西,闻纪年没有在意,刚想转过身走出去。

突然,头顶传来咔擦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断掉了。

闻纪年刚抬起头,就察觉侧后方有东西砸了过来,他心里暗道不好,猜到应该是支撑棚子的铁柱被什么东西压倒了。

正当他准备往旁边闪的时候,突然身后伸出一只手,猛地把他拽开了。

闻纪年跌跌撞撞地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紧接着就听见砰地一声,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他听见那人发出轻微的闷哼。

棚里的光线很暗,但闻纪年还是第一时间就认识拉他的是仲星燃。

“你没事吧?”他立刻问道,抬起手往那只手上一摸,摸到了一手温热的液体。

闻纪年一惊,赶忙把他拉了出去,走到棚子外面才看见,他的手臂被那根柱子刮伤了,流了满手的血。

仲星燃今天穿的是长袖卫衣,但刚好把袖子卷了上去,这道口子直接从手肘一直拉到手腕处。

闻纪年顿时急了,“我带你去找医生。”

这么长的口子肯定要缝针,那根柱子上面也不知道有没有铁锈,得打破伤风才行。

他脱下外套,用袖口在手臂上系了个结止血,然后马上把仲星燃带了回去。

全程仲星燃都没有吭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随行的医生那里没有破伤风的针,只能做了简单的临时处理,李明明立即找人开车,送他们去附近的医院。

坐到了车上,闻纪年狂跳不已的心脏才渐渐平静下来,他看向仲星燃道:“你怎么会在那里?”

仲星燃一手捂着手臂,低声说:“我一直跟着你,看见你在路上绕来绕去,知道你心里烦,所以就没去打扰你。看见你进戏台后,有一会儿没出来,我就跟了进去。”

闻纪年呼出一口气,心里顿时什么火气都没有了。

“对不起。”仲星燃忽然说,“你说得对,我即使再想了解你的事,也应该问你本人,而不是找外人来插手……还有,我最后的话太过分了,我明明知道你那么喜欢我……”

闻纪年摸了摸他的额头,帮他擦掉冒出来的汗珠,“别说了。”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以后你问我什么,我都会如实告诉你。”

仲星燃的眼睛湿了,目光牢牢地锁在他身上,可怜兮兮地在他手心处蹭了两下。

半个小时后,医院走廊里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

仲星燃的伤口有一部分比较深,被按着缝了好几针,护士稍微碰一下他就嗷嗷喊疼,非要闻纪年在旁边陪着他。

这一路上他都没怎么叫疼,护士无语地举着棉花球道:“仲先生,我已经很轻了,您能稍微安静点吗?”

仲星燃见她认出了自己,这才感到有点害臊,慢慢坐直了身体。

护士给他推了一针,说道:“你今天要留院是吧?晚上要是不舒服就叫值班护士。”

因为这里离村子和酒店都不是很近,加上打完针要观察一会儿,一来一去得浪费不少时间,于是李明明就跟医生说让他今晚住在医院。

幸好这是家小医院,平时人不是很多,还有不少空的床位。

闻纪年跟护士道了声谢,她走出去带上门。

刚才她缝针的时候,闻纪年才看见那道伤割得都看见肌肉了,也不知道那柱子的边缘为什么这么锋利。随着她一针一针地缝,每缝一针他的心就颤抖一次。

他坐下来,看着仲星燃裹得像木乃伊的手,眉头紧皱道:“你帮我挡那一下,知道有多危险吗?还好砸在了手上,万一要是砸在头上,你就……”

他有点说不下去了,即使仲星燃那时候不管他,他也不一定会被砸中。

仲星燃本想说那又怎么样,老子就是见不得你有危险,但此刻他们刚刚和好,他怕硬邦邦地又把人气走了。

他开玩笑地眨眨眼睛道:“万一砸头上,说不定我就穿回五年前了呢。”

闻纪年面色一凝,以为他是说真的,严肃道:“我们两个如果受伤或者昏迷,是不一定能回到五年前的。这不是做梦,也不是儿戏,你的生命就只有一次!”

仲星燃这才意识到自己玩笑开大了,连忙握住他的手,“我说着玩儿的。”

闻纪年的脸上还是没有笑意。

仲星燃叹了一声道:“其实我也不是没设想过这个问题,我们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回去了,但是想来想去,我都只有一个坚持的念头。那就是无论在哪个时空,我都想陪在你身边。”

他看着闻纪年,“所以哪怕真的有一天,你遇到危险,我也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去。活着或者离开,我都要和你一起。”

闻纪年内心撼动,忍不住上去紧紧地抱住了他。

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对他说出这样的话——生或死,都只想和他在一起。

他的内心像掀起了一场海啸,铺天盖地的感情将他溺毙在海底。

仲星燃用没受伤的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小心地把他抱在怀里。

当天晚上,两人住在了医院的病房。

仲星燃一个劲儿说手疼,一会儿要吹吹,一会儿要抱抱。

他黏黏糊糊地咬着闻纪年的嘴唇,要不是怕弄伤他,甚至想来个病房play。

闻纪年念在他受伤,并没有推开他,而是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仲星燃越来越兴奋,趴下去说:“老婆,我帮你那什么一下好不好?要不要试试?”

“不好。”闻纪年不太喜欢陌生环境,一直眉头紧蹙,但身体却没有丝毫反抗。

仲星燃爱死了他这幅任君采撷的模样,尽管不情不愿,却还是一动不动。

他嘴里哄道,“保证让你舒服,相信我。”

说着,俯身堵住闻纪年的嘴唇,手往下面探去,闻纪年抓住他作恶的手,发出小小的推拒。

正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常晓茹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燃燃啊,妈妈来了,听江昆说你骨头断了,怎么样了我的小可怜……”

她话说到一半,和病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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