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来晚了。”看着书信上的内容,李白默然,一个月前,他就好友苏烈的来信,苏烈在心中告诉李白自己的猜测。
有人要对长城不利,但是关市开放在即,没办法停下来。所以,请李白来帮自己。
李白收到信之后,马不停蹄的往长城赶去,但是最终看到的是都护府的废墟。
他询问周边的人,所得到的回答都是长城守卫军背弃盟约,勾结魔种,引魔种进攻长城,但是李白不相信,苏烈不是那样的人。
苏家自古以诗书传家,祖辈有不少人都入朝为官。苏烈从小读书,本来是状元之才,但是却来到长城,做起武官。
这样的人,怎么会背弃长城。
“我不信!”李白愤然出声,因为他手中握着好友的信,信中写到。
“李白,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就不在人世了,不要替我难过,我来到长城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死在长城未必是一件坏事。
但是,这件事有蹊跷,都护府被魔种冲击太过仓促,我已经派手下裴擒虎去请援兵,但是到现在也没有消息,就好像有一只手在背后操纵棋盘,整个长城都被他算计,上次的关市,这次的都护府,长城守卫军已经被拆的支离破碎。
你如果能看到这封信,就给我建一座衣冠冢,记得每年给我烧一本你的新诗集,不要忘了我的瓣鳞花。
此去不回苏烈。”
“所以,千里奔袭只为了给你建一座衣冠冢吗?阿烈。”李白拿着信,暗自神伤。
在喝完一壶酒之后,李白把葫芦跨在腰间,然后纵马南行,目的地,长安。
“师兄,你回来了!”伴随着陈洛的惊喜声,赵怀真回到院子。“师兄饿不饿,我做饭给你吃。”
“没事没事,在城外吃过了,诺,给你带的烟熏鸡。”赵怀真从包里掏出一只包好的鸡,递给陈洛。
“这次做法事的这户人家就是卖这个的,昨日吃饭的时候我尝过,觉得不错,就带回来给你尝尝。”
“谢谢师兄,待会午饭就吃这个吧。”
“你喜欢就行。”
赵怀真坐在石凳上,喝了两杯茶之后,才缓过来。“老了老了,这走点远路就气喘吁吁的。”
“哪有,师兄一点都不老。”
“嘴巴这么甜,有啥事说吧。”
“果然瞒不住师兄啊,我决定了,我要去大理寺。”
“你决定了就行,明日我找熟人给你说说。”
“多谢师兄。”
赵怀真哭笑不得的把陈洛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不用你给我捶背,我歇一会就好了。你这两日都去哪玩了?”
“没去哪儿玩,就去了曲池坊,买了两本书,昨天晚上还去了长乐坊,认识了几个朋友。”
陈洛看出来师兄对自己认识新朋友很感兴趣,然后就详细的告诉了昨晚上的事情。
“你交朋友是好事,但是要不要交心,你得自己有分寸。”
“知道了,师兄。”陈洛立马点头称是。
“那你有没有把人家姑娘要的铺子写出来?”
“还没有呢,没想好啥时候再过去,我看长安城的宵禁还挺严的,我怕晚上出去有事耽误回不来。”
赵怀真哈哈大笑,“就你还能有啥事,赶紧下午写好了,晚上给人姑娘送过去,保不齐,今年就能吃上你的喜酒。”
“师兄,我看还是吃你的喜酒吧。”陈洛回顶道。“毕竟你这么大了,还没成家,做师弟的想抱着小侄子都这么难。”
赵怀真还击,“你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陈洛还真没话说,两个人都是单身汉,还互相攻击起来了。师父看到了保证笑掉大牙,但是师傅好像也是个没媳妇的,那没事了,师门一脉传承的。不怪自己好吧。
吃过午饭,陈洛觉得师兄的眼光真是不错,每次找到的美食让陈洛评价,那是一点都不虚假,以后再给他打听打听哪里的菜真好吃。
陈洛消完食之后没有困意,便拿出纸笔,写下铺子,待静置后,折好放进信封,便继续看那本大陆名人志。
看了好半天,陈洛才回过味,难道不应该先看现在还活着的人物吗?自己从第一页开始看是不是有些不开窍了。
但是转念又一想,好像最前面记载的人物,还活着的也有不少,算了,先从近百年出现的开始看吧。
陈洛又花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差不多把现如今有名有姓的人物都了解清楚了。
只是这黄泉剑客,不会说的是师兄吧,黄泉剑?师兄的剑不是叫一梦黄粱吗?
不是,这不得找师兄解解惑吗?
说着陈洛就去找赵怀真,“师兄这黄泉剑客不会是你吧,这名字真霸道,啥时候师弟也可以有这样的称号。”
“你小子这个样子,不会是酸了吧。”赵怀真敲了敲陈洛的头,“我告诉你,你看的那本书上,几乎所有人的称号都是没有问题的,懂了吗?”
“知道了师兄。别敲了,我本来就不聪明。”
当夜,陈洛去长乐坊给杨玉环送了谱子,遗憾的是又没有见到公孙离。陈洛婉拒了杨玉环让自己留下来听曲的好意。直接离开了。
大明宫含元殿,女帝和狄仁杰聊到今日长安城传的沸沸扬扬的长城建立之初的故事。
“狄卿,你的目的不在于此吧?”女帝慵懒的问道。
“臣只是觉得,任何消息的扩散,都有其目的性。站在这个故事背后的人,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现在的线索还太少,不着急,既然有人想要得到什么,不上台演戏,怎么行呢?”
“陛下英明,臣还有一事要奏。”狄仁杰话音刚落,殿外就传来一阵剑鸣。
风尘仆仆的李白一到长安,没有休息就直奔皇宫而来。期间遇到的卫兵,直接一招神来之笔化解。
“李白,莫非朕上次赦免你给了你僭越的勇气?”
“我这次来,是为了给自己的故友伸冤的!”李白持剑当场,“即使死也在所不惜。”
“哦?说来听听。”女帝的笑似是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