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富自然是没感觉的,有些懵的看向高氏,问道:“哪里怪了?没有啊,可能是这几天给季公子看病太累了吧,都没怎么休息过。”
他还自顾自的感叹:“唉,当大夫真是辛苦,难怪大夫这么少,好大夫更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高氏:……
本来要跟他说孩子的事,被他这么一扯,又跑题了。
高氏气得往他背上拍了一巴掌。
“我说的是小玉,你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
赵大富不解,挠着脑袋问道:“娘,小玉怎么了?您有话直说啊,儿子真的猜不到!”
以前爹活着的时候,就天天因为没猜对高氏的意思被骂,他爹都没了这么多年,高氏还是喜欢让人猜她的心思,他是真的愁啊。
高氏心里生气,但也知道这儿子就跟他爹一样棒槌,不说清楚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想了想还是说道:“小玉年纪不小了,也快要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我看她这两天好像对季公子有些心思……”
“什么?!”
赵大富尖叫出声,还吓了高氏一跳。
高氏反手又打他一巴掌,骂道:“你小点声,生怕别人听不见啊?”
赵大富这才冷静下来,压低声音说道:“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那季公子是什么人,哪是我们这种人家能高攀得起的?”
“我也是这个意思,但看季公子一走,小玉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这两天她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平静,从一开始觉得小玉跟季公子之间的关系有些不寻常,后面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到现在却还是忍不住怀疑。
这种事情还是早发现早预防的好,不能等孩子用情至深了才开导,那时候太伤人了。
高氏是过来人,想的也多一些。
赵大富还是愣愣的:“不能吧,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再说你看季公子走了,她就回去补眠了,也没有哪里不对劲儿啊!”
“说你傻你还真傻!她回屋子就把自己锁起来,你知道她是睡觉呢还是躲着哭呢?咱是庄户人家,配不上季公子家高门大户,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听说那些高门大户里水深啊,咱们这些娘家人又帮不到什么忙,我这也是怕小玉受欺负,你明白吗?”
赵大富连连点头:“明白明白!……也不是很明白……娘你怎么知道高门大户水深,有多深?”
高氏:……她为什么会生出这么棒槌的儿子?
迎接赵大富的自然还是几个巴掌,为了不被外面的丁老头听见,赵大富捂着嘴默默挨打,不敢出声。
等高氏出完气,才接着说道:“总之,其他的你都不用懂,只需要多关注着小玉的情绪,别让她最近太伤心,等时间长了就好了。”
现在的他们还不知道季鸣轩每个月都要来一趟,只以为这是赵欢玉第一次见到季鸣轩,也会是最后一次。
“听懂了没有?”
高氏没好气的问。
赵大富连连点头,但心里还是觉得他娘想多了,小玉还是个孩子,可不懂那些男欢女爱的事情。
只是这话他不敢轻易说出口,不然还要挨打。
说起来也是一把辛酸泪,他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还要被老娘打。
赵欢玉一直在埋头苦干,直到赵大富喊吃饭的时候才出来,这次,她脸上带着笑容,丝毫看不出难过的样子。
赵大富默默地看了高氏一眼,好像在说:看吧,我就说你想多了。
高氏不搭理他,低下头吃饭,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吃完饭,还是小铁豆洗碗,赵欢玉拉着丁老头在一旁絮絮叨叨。
“老头,今天我换了几个方子,成效还不错,再过个两三天应该能做出最好的一版急救药,到时候你带回去给他。”
丁老头知道他们的安排,很是认真的点点头,小声问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京城算了,反正你是我徒弟,跟在我身边也很方便。”
赵欢玉摇头:“不行的,我家里还有些事情要做,暂时走不开,等我把事情解决了再说。”
现在家里有钱的只有她,大部分还是她跟段阔合作赚的钱以及季鸣轩给的,这些都是不能拿到明面上的,不管是在家人面前还是外人面前,她必须让家里的人手上都有钱,日子好过起来,才能安心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丁老头不再强求,又说道:“你不用太着急,我看他现在状态还算稳定,短期内应该不会出事,你慢慢来。”
“不行,他现在情况并不稳定,很容易跟昨天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毒发了,我还是要尽快把药制作出来,你尽快送过去,另外我还要给你几个简单容易上手的针法图,要是有突发情况你能救个急。”
丁老头听着,心里很是酸涩,这到底谁是师父?
不过赵欢玉是实打实的对季鸣轩好,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连连点头应下。
“行了,时间不早,回去休息吧,我要继续去奋斗了。”
赵欢玉站起身往自己屋里去,等天都黑透,大家都各自去休息,高氏看见赵欢玉屋子里的烛火还亮了,纠结了很久,还是去敲了她的门。
“小玉,怎么还不睡?”
赵欢玉开了门,高氏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仔细看赵欢玉的脸,看上去并不像是哭过。
“我在忙着制药呢,阿奶您先去睡吧,我一会儿再睡。”
让高氏进来,赵欢玉转身继续忙活自己的。
高氏看着桌上那些瓶瓶罐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孩子莫不是化悲愤为动力,把自己泡在药坛子里了?
她尝试着问道:“给季公子制药吗?”
“对啊,季公子的情况还挺严重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像昨天那样,我得给他制一些备着。”
赵欢玉都没多想,直接就说了。
高氏心里一慌,心想果然是这样。
“小玉,你是不是对季公子他……额,阿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
高氏想了想,觉得自己那棒槌儿子没用,还是要自己出马,但开了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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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他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还要挨老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