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来了。”于容洛敲了敲老者的门。
“进来吧。”
于容洛进去以后,发现老者倚靠在桌子旁,还是一副很虚弱的样子。
“师父?”她唤了一声。
只见老者缓缓坐起,示意她坐下,只见老者说道:“昨天我试探了他的内功,他是一点内功都没有的……”
听到这里于容洛难掩激动的心情面露笑容。
“不过……”老者顿了顿:“他的体内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虽然没有武功,但却有一种根基深厚的感觉,但是他没有骗你,正如你所说,他确实是失忆了。”
说完,老者沉默了。
于容洛从来没有看到师父这样的神情:“怎么了师父?”
“容洛,你告诉那小子,我要收他为徒。”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老者说道。
“真的吗?师父!您不是跟徒儿说再也不收徒弟了吗?”于容洛又惊又喜
“为师看他是个好苗子,加以磨练,定能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好!师父,徒儿现在就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说完于容洛蹦跳着就出去了。
厢房内
江之恒浑身痛到睡不着,就这么醒着过了一夜。
“醒了吗江公子!有好事要告诉你!”于容洛一把推开房门,只见江之恒光着上半身在床上坐着给自己擦药,紧实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一下子于容洛羞红了脸,快速转身,江之恒也马上套上了外套:
“于姑娘,你说的什么好事?难道是你要送我回去了?”江之恒兴奋的说道。
于容洛一下子黑了脸,心想,你就这么着急要回去吗?难不成是为了你的那个婢女?我难道都不如你一个婢女吗?
“不是不是!是我师父决定要收你为徒。”
“啊!”江之恒一声哀叹。
“喂!多少人想当我师父的徒弟,师父他都拒绝了,现在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明天巳时到练功场来,别不识好歹!”说完,于容洛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看来回去的日子是遥遥无期了,江之恒现在还期盼着见到父亲。
第二天
于容洛和老者早已等候在练功场,见江之恒迟迟未到,于容洛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来这小子不稀罕做我老头子的徒弟,容洛,扶我回去吧。”老者发话了。
于容洛还向着江之恒房间的方向望去,见没有动静只好上前搀扶老人,正当她转过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来晚了,我来晚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是江之恒,没有闹钟真是不方便,而且那个世界自己因为前一天翘班又被文琳留下加班了,回家后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脸都没洗就赶紧睡下了,因为太着急入睡反到还失眠了两个小时,来到这个世界一看发现太阳已经老高了,其实他不是有多想做老者的徒弟,而是自己想见到父亲的心结还没有解开,他做梦都想再感受一回父爱,他觉得自己认真练功早点出师,就能早点回去见到父亲,逃跑是不现实的,毕竟这里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于容洛的人。
见到江之恒赶来,于容洛赶紧对老者说:“师父,他兴许是起迟了,毕竟昨天那么累。”
“嗯……”见师父没有发怒的意思,于容洛赶紧扶着他坐下。
“你迟到了,也太不尊重我师父了吧?”于容洛到底因为他来迟了还是有点不高兴。
“我不是故意的,昨天累了一天,今天早上鸡叫都没有听到……”
看江之恒有点悔过的意思,于容洛也不是那么的生气了:“那你先上来,拜师并且敬茶吧。”
江之恒接过身边婢女的茶,就上前去给老者磕了三个头。
“嗯。”老者还算满意。
“还没有给你介绍我师父,我师父乃江湖大名鼎鼎的武学大家柳长青,想当我师父徒弟的人从玄武门排到了朱雀门呢,还不快来叫师父。”
江之恒上前一拜,并叫道:“师父。”
“嗯,好徒儿,为师以后就叫你之恒。”柳长青很是满意。
“师姐。”江之恒同样拜了于容洛。
“没想到你还挺懂规矩,既然茶已经敬完了,那我们就开始练功吧。”于容洛说着将两个木桩搬过来。
“师父,这是?”江之恒有点摸不着头脑。
“入门必修课,扎马步,先一柱香起,开始吧。”说完,老者就进了里屋。
于容洛在旁边的瓷碗里点燃香后也去了后院练功。
“扎马步有什么了不起,也太小看我了吧?”江之恒默默说道,并且站上了木桩。
事实证明,他还是高看自己了,香还没燃烧半截,他就已经感到小腿酸痛,腰上仿佛有千斤重的石头压着他,他额头的汗仿佛雨水一般,甚至眼睫毛上都挂着汗珠。
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没有一个人,老者的房门紧闭着,后院还隐隐约约传来于容洛练功的声音,“好的,非常安全。”他自言自语:“休息一会儿,一定没有人会发现。”他偷偷摸摸站起来活动了几下筋骨。
正在这时,一颗石子重重击中了他的脑门:“谁啊,这么缺德乱丢石头!”刚喊完他就后悔了,这是师父的宅子,除了他们的人,还能有谁呢?
他想的果然没错,师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胆敢偷懒,加练!”
“不要啊!师父!”他的求饶起不到一点作用。
“容洛,你到前边来练功,顺便帮我看着这小子。”柳长青拿了两桶水,让江之恒提在手上去扎马步,顺便重新在瓷碗里点了一根香。
江之恒内心都崩溃了,万般后悔刚才自己偷懒了。
于容洛从后院走来,挖苦道:“大男人连马步都扎不好,居然还偷懒?”
江之恒此刻内心烦躁无视了于容洛。
她大小姐哪受过这样的冷落,气得她就去把江之恒手上的半桶水给加满,看着他连连叫苦,于容洛很是开心。
总想着回去见你那婢女,看本姑娘不惩罚死你!于容洛心想。
她看着江之恒痛苦的模样,虽然有点不忍心,但还是非常吃醋,下定了决心公报私仇,就在这时,她的手下来报:
“报!您之前让小的查的事,小的查清楚了,江公子跟那个婢女没有什么关系。”
“真的吗?”于容洛显然不信。
“是真的,那个婢女是江公子的父亲派去照顾江公子的,但是江公子过去对她总是冷冷淡淡,这次关心那个婢女的死活,应该也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因为是他父亲派去的人,怕给他父亲不好交代,多方打听,两人都比较清白,除了白天这个婢女给江公子送饭、上药之外,两人基本上是不会接触了。”
这一番话听的于容洛心里很是舒服,我就知道,自己怎么可能比不上一个婢女?她心里想。
“啊!”一声,是江之恒手里的水桶拿不住掉了下来,砸到了地上,他怕师父又责罚他,嘴上连说着对不起,弯下腰去捡那个水桶。
“哎!别捡了!我去跟师父说!”于容洛制止了他捡水桶的动作,江之恒一惊,这个女子到底跟我有什么仇什么怨,怎么又去找师父告状?他已经心如死灰,算了,罚就罚吧。
“师父!”于容洛站在门外喊着:“江之恒已经完成任务了!徒儿让他回去休息了!”
听见于容洛这么说,江之恒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怎么突然她又对自己这么好,于容洛说完,转头就跑到江之恒面前:“你快走吧,一会儿师父出来,你就走不了了。”江之恒顾不上问她,他怕师父再罚他,就赶紧跑回了厢房。
于容洛则赶紧收拾香灰和水桶。
哪知老者早已透过门缝,看穿了一切,眼神渐渐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