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族开始大举入侵了?”
秦如生从死亡回放中回归,邵天怀背后的那一刀依然让他心有余悸。
死亡回放中,静虚子与邵天怀的言谈举止与平常并无不同,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这日子怎么过?
每一个身边的人都可能是遗族的伪装者,随时随地都要防范来自背后的刀子。
只能单独行动......
秦如生看了看手背上的一块青色烙印。
这是进入琅嬛福地后自动生成的标记,时间每过上一天,这青色烙印便会消退一丝。
等青色烙印全部褪去, 此次琅嬛福地之行也就正式结束,烙印会化作破空飞梭,载着他离开此地。
“看来,很有可能要靠这烙印躲过这一劫了。”
他点进了“掇菁撷华”系统,“邵天怀”的九环刀出现在了眼前。
这九环刀的状态若隐若现,似乎穿梭于两个不同的空间之中, 一面是寒光凛然的九环长刀, 另一面则是翻滚不休的黑色汁液。
这黑色汁液多半就是遗族幻化兵器所用的材料。
只是,他们的身体又是靠什么伪装成静虚子他们的呢?
秦如生再次进入了危机模拟器中。
这一次, 他选择了另外的方向。
【检测到当前处于危机之中,开启危机模拟器系统。】
【第1天,你沿着密林探索,远方光华大放,似乎有异宝出世。
你沿着另一处方向行走,找到了夜光蕈X1。】
【第2天,你感到地面隐隐震动,又走了几步,一个约有三四米高的巨人从一旁经过。
还好,你时刻运转着天赋:气息遮断,他没有发现你的行踪。
你在巨人的脚印旁找到了少许唤火砂。】
【第3天,你正在林间行走,突然一阵香风袭来,脂影斋宛凝出现在了面前,提出了结盟请求。
考虑到对方的魔道身份,以及可能是遗族所假扮,你没有答应。
宛凝使用了宗门魅术, 你中招了。】
【第4天, 和宛凝缠绵,你势如破竹。】
【第5天,和宛凝缠绵,你余勇可贾。】
【第6天,和宛凝缠绵,你三鼓而竭。
红粉皆是骷髅,秦如生啊秦如生,你怎可如此堕落?】
【第7天,和宛凝缠绵,你回光返照。】
【你死了。】
【是否观看死亡回放?】
秦如生发誓,这是他最期待的死亡回放了。
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到现在,从没有一个死亡回放让他这么有动力去点开。
以往那些死亡回放,不是葬身于蛇口,就是被人一刀两断,还有变成茶叶被人吃下肚去的。
惨,秦如生,惨。
现在这个虽然最终肯定还是难逃一死,但老话怎么说的来着。
牡丹花下死,牛马也风流。
满怀着对旖旎剧情的憧憬,秦如生点开了死亡回放。
淡红色的轻纱当头罩下。
轻纱之外是一个长发如瀑,衣袂翩跹的女子。
眉目含情,绛唇流火,额头画着一道浮云纹饰,为她增添了一抹神秘摄人的气质。
脂影斋,宛凝。
谷隙 她一双妙目盯着轻纱中的秦如生,表情戏谑,开口道:“秦道友......”
声音软糯清脆,如夏日里的冰镇绿豆汤,清甜爽口。
即使知道她不怀好意,但听在耳中,仍然让人骨头都酥了几分。
就在这时,却听得外面人声响动,脚步声隐隐传来。
有人在靠近。
宛凝微微蹙眉,纤手一拂,秦如生顿时感觉眼前一暗,似乎视野被什么遮蔽住了。
同时,轻纱之内涌出了细小的火苗,一点点升高着温度。
这宛凝似乎准备把他炼化在这轻纱之内。
秦如生奋力想要挣脱,第一时间就准备召出流火刀,将这轻纱一斩而断。
无效。
流火刀像死物一般,静静呆在他的储物戒中,一动也不动。
不论他怎么感应,都无法像从前那样驱使它。
“流火刀失去灵性了?不,不对,是我的灵力退化了。”
“我现在的境界只有......淬体初期?”
秦如生愕然感应着自己体内的情况。
经脉闭塞,气海衰竭,灵力无精打采地在仅存的几道经脉间缓缓流动着。
灵力的数量更是少的离谱。
简直就像是刚开始练《御裳心经》那时候一样。
弱小,无助,又可怜。
许久未曾有过的虚弱感包围了他。
“修为倒退......倒也不难理解,缠绵了这么多天,那宛凝又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肯定会对我下手的。”
他缓缓调动仅存的灵力,准备做困兽之斗。
轻纱之中火光渐盛,轻纱之外,则有争吵的声音传来。
“提前发动?不行!”
宛凝的声音再也不复刚才的娇糯,而是充满着怒意。
另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带着无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遗族剧变,我们谁都无法预料到。”
“如今,他们四处出击,寻找着我们的身影,若不提前发动计划,只怕......”
“那是你们的事!”
宛凝的声音陡然提高:“现在发动计划,我要找的东西根本就无法拿到手,相当于这一次就平白无故给你们打工了。”
男子的声音道:“那宛凝姑娘你说,我们下面怎么办?”
宛凝似乎也感觉有些棘手,顿了顿,沉吟道:“这样,再给我三天时间,若是还找不到那东西的下落,我就先帮你完成这次计划。”
男子的声音断然道:“三天?不行,最多一天!”
“一天......一天也行吧。”
宛凝似乎也觉得三天比较夸张,不再争辩。
她的声音重新变为了柔媚入骨的软糯,轻声笑道:“其实,你还应该好好谢谢我才是。”
男子的声音叹了口气,道:“谢你?你这祖宗,不来给我捣乱就是好的了,我为什么要谢你。”
宛凝声音腻得像要滴出水来:“为什么,因为你那破陷阱还没布置好,我就已经帮你除去了一个心头大患呀。”
“心头大患?”
男子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惊讶:“莫非是那个秦如生,你将他擒住了?”
“擒住了......呵,可不只是擒住了。”
宛凝幽幽地叹道:“这位秦道友的滋味,可真是让人流连忘返,不忍卒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