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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好,陈鹤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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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介绍一下吧。”陈鹤阳不顾南雁冰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你好,南雁冰。我是陈鹤阳。”

南雁冰怔怔地看着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随了他的心愿说:“你好,陈鹤阳,我是南雁冰。”

听南雁冰说完,陈鹤阳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南雁冰说道:“不请我吃个饭以示感谢吗?”

“啊?”南雁冰刚从自我介绍中反应过来,就听陈鹤阳这么说道,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南雁冰暗自踌躇了一会,心想,好吧,反正这人情也是要还的,早一点晚一点也没差。她看着陈鹤阳,点了点头,答应道:“好。”

陈鹤阳粲然一笑,转身对着趴在二楼栏杆上看热闹的沈乐说:“你自己玩吧,我先走了。”

沈乐听闻后,一脸鄙夷地抱怨道:“嘁,重色轻友的东西。”

天色已近黄昏,南雁冰与陈鹤阳一前一后的走在斜交桥上,夕阳余晖透过云层,撒下万道金光,把奔流的河水映得金灿灿的,为这座城市穿上了金碧辉煌的新衣。

霞光万丈,彩云流动,世界因此热情奔放。

许是觉得太尴尬了,南雁冰飞似的迈着大步向前走,陈鹤阳则跟在她的身后,慢慢悠悠地走。

突然,陈鹤阳举起手指,大喊一声:“南雁冰,快看!”

南雁冰转过身,顺着陈鹤阳修长的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一个橙黄色的圆日沉浸在橙红色的海洋里,浅黄色的光晕是太阳的皇冠,四射的光线是太阳在施展魔法。

林立的高楼大厦,涌动的人流车潮,无一不被光芒笼罩,这一刻世界充满希望。

“雁冰,看我。”

只听陈鹤阳的声音响起,南雁冰扭头看去,不知他是何时靠近自己的身边的。

随着一声“咔擦”声响起,陈鹤阳举着手机拍照的姿势才松懈开。

“你!”南雁冰有震惊地看着他,有些生气。

“好啦,你放心,我摄影技术一流的,很好看的。”陈鹤阳厚着脸皮,不知好歹地说。

南雁冰瞪了他一眼,转身继续走,心里默默想着,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陈鹤阳与南雁冰走在街头,晚风吹袭着他们的衣袖。

南雁冰追寻着儿时的记忆,带陈鹤阳来到了她和母亲曾经最爱的馄饨店。

南雁冰看着翻新的街道,尽管这里是她儿时的家,也多了份陌生。

“你住在这里吗?”陈鹤阳跟在南雁冰身后问道。

南雁冰停下了脚步,淡淡地说:“不是,我小时候住在这里。”说着,转头指着旁边的一个老式小区的大门对他说:“我小时候住在这里。”

陈鹤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是个老式小区,生锈的金黄色的牌匾上写着“益民小区”。

“走吧,我们去对面的馄饨店。”

陈鹤阳笑着答道:“好。”

南雁冰和陈鹤阳并肩穿过马路,推开店门,白色的氤氲瞬间将他们包围,馄饨店香气扑鼻而来。

南雁冰用不太准确的方言,对着厨房的阿公大声说了句:“阿公呀,两碗馄饨。”

这家店很小,小到只放了五张桌子,也很大,大到装满了南雁冰童年的快乐。

南雁冰和陈鹤阳并排坐下。陈鹤阳好奇似的看着周围的装修,看着墙上贴着的红色的价目表,还有公开的厨房以及正在一边包馄饨的阿婆。

南雁冰怕他不习惯,毕竟也是大少爷了,估计从未来过这种苍蝇馆子。

于是关切地问:“你觉得可以接受吗?不行的话,我们换一家店。”

陈鹤阳笑着说:“没有,我挺喜欢的,你小时候经常来这吃吗?”

“嗯!”

忽然陈鹤阳凑近了南雁冰的耳畔,轻声说:“你刚刚讲的方言还蛮好笑的。”说完还一脸笑嘻嘻,十分欠打的模样。

南雁冰有些尴尬,淡淡地回道:“我不是南城人,我妈妈是,我小时候学过一点,可惜她后来不在了,也没人再陪我说了。”

“你妈妈呢?”

“去世了。”

陈鹤阳突然愣住了,不再说话。

“馄饨来咯!”阿公端着托盘吆喝着,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两碗馄饨。

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桌,只只馄饨飘浮在汤里,还有金黄的蛋丝,翠绿的葱花,鲜香的紫菜,松脆的虾米在汤里遨游。

南雁冰舀起一勺,轻吸一口浓汤,浓醇的味道在嘴里迸发开来,再咬口馄饨,薄皮如绸缎般滑嫩,牙齿轻轻一碰,便绽放出鲜肉的鲜甜。

味蕾的刺激唤醒了南雁冰心里尘封已久的与儿时相同的吃馄饨的快乐。

陈鹤阳坐在南雁冰的身旁,吃着馄饨,连连发出赞叹。

他扭头看向南雁冰,说:“好吃诶,不愧是你,跟我一样有眼光。”说罢,还向南雁冰挑了挑眉。

南雁冰看了他一眼,有些无语。

阿婆也包好了一盘馄饨,抬头看着他们笑。

“哎呀,你是不是那个小姑娘,就是小时候经常跟你妈妈来吃馄饨店呀?”阿婆突然发出声音,神情激动地说道。

“是呀,阿婆。”南雁冰看着阿婆如此激动的模样,笑着回答道。

“是呀,好多年没来了,是搬走了吧!妈妈最近怎么样啊?哎呦,我还记得你妈妈……”

“阿婆,能不能再来一碗馄饨,我还没吃饱。”陈鹤阳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阿婆的话,只见阿婆愣了一下,接着笑眯眯地点着头说:“好,好,再来一碗啊!”

陈鹤阳像个小孩般,一脸痴笑地盯着阿婆。

南雁冰看着他,一时心头悸动,轻声道了句“谢谢。”

陈鹤阳没有回答,但南雁冰想他肯定听到了。

饭后,陈鹤阳与南雁冰游荡在街头。

“问你件事,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陈鹤阳漫不经心地说道,看了南雁冰一眼,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问吧。”南雁冰没有任何表情,冷冰冰地说,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她大多数都是如此,家庭的创伤已经磨灭了她对生活的热情。

“你的耳朵是怎么搞得?”陈鹤阳小心翼翼地瞥了南雁冰一眼,变得紧张起来。

南雁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平静地开口道:“我爸打的,鼓膜穿孔,因为治疗不及时导致不可逆转的听力下降。”

南雁冰很平淡的说完了,似乎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非常平常的小事。

陈鹤阳看着她没有丝毫变化的表情,眼里多了份心疼。

回忆的潮水袭来,南雁冰沉溺于其中。

“啪!”一声巨响,南胜浩的巴掌打在了南雁冰的脸上,只见她白嫩的皮肤上立刻浮现了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没一会儿,稚气的脸立即浮肿起来,巴掌印就如浮雕一般,深深刻在脸上。

“说啊!你到底为什么要拿倩倩的钱!”南胜浩怒骂道,边说边用手打着南雁冰。

不一会儿,南雁冰的手臂上、腿上、脸上都留下了或大或小,或深或浅的红色印痕。

南雁冰眼含泪水,晶莹的泪珠挂在眼尾,苍白的脸在白炽灯下愈发清冷,面无表情地重复着说道:“我没有偷。”

当时的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什么都感觉不到,世界已将她孤立。

于秀莲捂住于倩的眼睛,站在一旁,看着眼前一切,脸上毫无波澜。

于倩紧紧握住于秀莲那捂住她眼睛的双手,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咽声。

许是事情有些久远了,南雁冰只记得等她昏睡醒来后,耳朵剧烈疼痛,伴随着的还有血性分泌物。

她擦了擦耳朵里的脏东西,走出房间,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空荡荡的家,空荡荡的世界里似乎只有她一人。

其实南雁冰根本就没有偷拿于倩的钱,是于倩自己花光了零花钱,没钱花时谎称自己的钱被南雁冰偷了。

南雁冰百般辩解,却没有人信她的话。

南雁冰还清楚地记得,在她被诊断听力下降后,于倩哭着对她说:“对不起,雁冰,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我只是……只是真的没有办法。你不要怪我。”

于倩边哭边说,楚楚可怜、推卸责任的模样,让南雁冰觉得恶心。

南胜浩也曾亲口对南雁冰说过,他从未真心爱过她的母亲,与其结婚,也是因为母亲的家境优越,能力出众,可以给自己的生意带来帮助,是他飞黄腾达的踏板。

结婚数十年的感情是假的,与他人相爱并有一个孩子却是真的,母亲死后没有半点悲伤也是真的。

于秀莲和南胜浩新婚的时候,大家都庆祝旧爱重逢,歌颂爱情的伟大,却无人在意南雁冰的感受,没有人为她死去的母亲感伤。

天空中的蓝紫色如潮水般漫延,黑夜降临,这里高楼林立,街上车水马龙,人群熙攘,霓虹刺眼,灯光恍惚,亦幻亦真。

朱德庸在《大家都有病》中写道:“城市每天清醒一次,我们每天迷失一次。”南雁冰看着夜晚下繁荣靓丽的这一片景象,眼前竟有些模糊。在这个花花绿绿的城市里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如今这个时代,我们大多数都病了,我们的行为变得雷同,我们的思想变得单一,我们的感情变得廉价,我们的生活变得无味。

时代的氛围影响着我们,就像阳光影响着植物生长的方向,人们穿搭取决于气候的变化。追赶时代的大潮流下,我们都忘了我我们。

不知不觉间,南雁冰与陈鹤阳来到了一个夜市。臭豆腐、烤冷面、套圈圈、充气床……食物的烟火气、鼎沸的人声为这座充满现代感的大都市增添了一丝生活的生气。

“时间不早了,走吧,我送你回家。”陈鹤阳和南雁冰闲逛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好玩的。

“不用,我自己回去。”

陈鹤阳没有说话,只是停住了脚步,站着不动。

看着他突然停下的步伐,南雁冰十分不解,奈何一米八的陈鹤阳比她整整高出了一个头,像座山似的挡在南雁冰面前,南雁冰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这时,陈鹤阳猛然转身,吓得南雁冰一个哆嗦,没站稳脚跟,顿时向后倒去。

陈鹤阳看着这一幕,瞪大了双眼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南雁冰的小臂,有力一扯,南雁冰直直向他怀里扑去。

刹那间,就在离陈鹤阳的胸膛只有几厘米的时候,陈鹤阳又用另一只手按住了南雁冰的肩膀,南雁冰瞬间稳了下来。

陈鹤阳用手拍了拍南雁冰的肩头,像是在安抚她。

南雁冰感受到温热的鼻息从她的头顶、她的耳畔掠过,一股暖意包裹着她全身。

“看到了吗?说要送你回家,是真的太危险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多危险。”陈鹤阳小声说着。

南雁冰踮起脚尖,努力越过陈鹤阳的肩头去看。

只见眼前不远处的小巷口陆陆续续地出来了好多人,他们染着不同的发色,各式的纹身在黑夜里也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随着南雁冰的视线移动,只见破碎的玻璃酒瓶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几个人对着另外几个人推搡,嘴里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突然,一声清脆的刺啦声打破了寂静的夜,玻璃碎片犹如烟花般爆裂开来,南雁冰看到几个男子按着一个人,酒瓶与墙壁猛烈撞击,彼时间,哀嚎、怒吼、各种器械的碰撞声此起彼伏。

南雁冰不再看,将头扭向一边,可以清晰地看到陈鹤阳的利落的下颌线。再将视线上移,南雁冰清楚地看见,她小小的身影映在陈鹤阳乌黑的瞳眸里。

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亲近的视线交锋。

这世界上最幸运的事莫过于当你看向心爱之人时,他也在看你。你眼里正浮动着未曾有过的,更胜晨星的光辉,全因他的目光。正如阿多尼斯所写的“我感到宇宙正在流动,在你的眼睛和我之间。”

陈鹤阳率先挪开视线,扭过头,手握成拳贴着嘴,轻咳了两声,掩饰内心的尴尬。

南雁冰白皙的脸颊也微微泛起了红,心里那处平静地湖面荡起了涟漪。

“走吧。”

“嗯。”

他们行走在月光下,漫步于晚风中,头顶着茫茫星河,脚踏着亘古的土地。这一刻,连黑夜也觉得浪漫。

将南雁冰送回家后,陈鹤阳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杨叔,来接我一下,在清河湾小区门口。”

南雁冰刚进家门就看到于倩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又瞥了眼鞋柜,七零八落地摆着几双拖鞋,看来于秀莲不在家。

南胜浩是常年不在家的,因此家里通常只有南雁冰与于秀莲母女三人住着。

看到南雁冰回来,于倩顿然起身坐直,心虚地看了一眼南雁冰,说道:“杨勋他们去找你了?”

“记得还他们钱。”南雁冰并不理会于倩的话,管自己说。

“你有吗?你先替我还了,我会还你的。”于倩理直气壮地说道,似乎这钱本来就是南雁冰欠的。

南雁冰听闻,停下了去往房间的脚步,转过身,皱着眉,凶狠地回答道:“凭什么给你?你欠我的都还没有还呢!你还有有脸跟我说这个。于倩,你也实点好歹吧!”

于倩被这话瞬间点燃了怒火,从沙发上跳起来,怒气冲冲地叫着:“南雁冰你什么意思!让你借钱给我是给你脸了,你懂不懂?敢这么跟我叫嚣,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耳朵是怎么坏的。果然,我妈说的没错,你就跟你妈一样,装清高,讨人厌!”

南雁冰不再理会于倩,任凭于倩肆意狂叫。这样的话,她已经听过好几遍了,愤怒感早已消失殆尽。

南雁冰向浴室走去,脱下衣服,摘下助听器,看着镜中的自己,熟悉中却带着陌生,继续看着,南雁冰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

不知怎的,她将水龙头打开,开到最大,顷刻间水池就被水填满。看着水池里晃荡的水,南雁冰竟萌生了一股亲切感。

南雁冰将整个头埋进水里,闭上双眼,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自己的心跳,还有翻涌的水声。慢慢的,南雁冰听不见了声音,连呼吸,连心跳。渐渐的,她感到世界只剩下了自己。缓缓的,她感到世界一片黑,就如同宇宙里的黑洞。最后,世界将她吞没。

南雁冰感到一阵轻松,将头抬起,再看着镜中的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沾满水的眉睫,还有不断有水珠滑落的脸庞,重生感跃上心头。

陈鹤阳住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的大平层里,这是陈父陈母为了他方便上下学而买的。只有周末或者节假日,陈鹤阳才会回郊区的别院住。沈乐的父母也学习了这种方式,安排沈乐住进了陈鹤阳家楼下。

洗完澡,陈鹤阳半裸着上身,水滴沿着分明的肌肉线条滑落,他拿着毛巾擦着头发。擦完后,将毛巾一甩,毛巾稳稳地落在肩上。

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个人,家庭信息,包括父母的个人资料都要,越全越好。”

“好的,少爷,叫什么名字。”

“南雁冰,17岁,启明中学高二八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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