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看着萧逸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心上虽是开心,面上却仍旧是装着生气的模样。
萧逸看着青竹面上有些生气的模样,也不知晓是青竹装出来的,再看看一旁的半夏,想起白日里刚发生的事。原本想开口的话语,想了想,还是咽了下去,就此作罢。
秦悦看着着这一幕,觉得好玩至极,笑得更欢了。
萧煜看着自家媳妇笑得这么开心,却全然不知晓秦悦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但是秦悦开心,萧煜便也跟着开心。
不一会儿,半夏与青竹便准备妥当,一下子便飞跃上屋顶,隐于夜色之中,向着私牢而去。一路畅通无阻,一下子便抵达了私牢。
二人一下便下了陆地,寻了一处隐秘之地,便开始实行计划。
青竹拿出药粉,撒在自己与半夏的手上,为的是避免琊峫花伤及自己。虽说青竹知晓,琊峫并没有什么毒,但是因着自己也从未见过琊峫花,故而还是小心些为妙。
而后,青竹与半夏皆拿出随身所带的匕首,就着一株琊峫花的花苞处划下一刀。血红色的汁液便随着这一刀而流出外面。
青竹手起刀落,快速的又划了几刀,一朵琊峫花刹那间见化为几瓣,一切皆是呈现在青竹面前,半夏见青竹这般做,也随着对一朵琊峫花这般做。
一时之间,地上出现了两朵琊峫花的尸骸。青竹与半夏盯着那两具琊峫花的尸骸许久,也没有看到一丝一毫关于古籍上所说的花心,也没能看见半点关于人的样貌。
半夏看着青竹,面上有些忧愁,声音有点颤抖道,“青竹,好似没有人的面貌?”
青竹听到半夏的这声疑问,却仍旧是眼睛紧紧的盯着地上的琊峫花的尸骸,模样在漆黑的夜色里显得十分的骇人。
半夏见青竹没有回答自己,转而看向青竹,便见她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地上琊峫花的尸骸,面色十分的严峻,十分的可怕。宛若要将地上的琊峫花看出个洞来。
四周的空气弥漫着潮湿的味道,潮湿中又夹杂着点点的腐臭味,也不知是哪一处的尸体传来的,亦不知晓是哪一处的地方传来。
但是这味道刺激着半夏与青竹的嗅觉,刺激着她们二人的神经。此番,若是无功而返,他们不知何时才能寻得有用的线索。虽说秦悦并不会因此而对她们怎样,可是她们又怎么能容忍自己无功而返。
半夏和青竹就算了拼尽自己的血力,也是要护得秦悦与秦悦腹中的孩儿。
无论如何,与太子和皇后娘娘的这场博弈,必须赢,无论如何都不能输,若是输了,便一切都没有了。
为了秦悦腹中的双生子能平安的诞世,无论如何,青竹都必须要想出原因来,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关键的线索,无论如何都要明白关于琊峫花的事。
青竹思寻着自己脑中所有的线索,那飘舞的断章,必定记载着最为重要的线索。但是古籍已然是许久之前的物品,那断章也不知遗失到哪里去了,现下再寻回已然是不大可能的了。先时所记载,应当是正确的。
这其中定是少了什么?可到底是少了什么呢?
青竹思寻着,总觉得答案就藏在心中,可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起来,到底是什么呢?到底是少了什么呢?到底如何才能找到琊峫花之花心呢?琊峫花之花心到底在何处?
青竹越是思寻,越是烦躁,匕首一起,又是将数朵琊峫花都砍落地上,因着漆黑的夜色,即便那些琊峫花被砍落地上,仍旧显得诡异邪魅。
今夜无月,更是让人觉得诡异恐怖。半夏看着青竹,看着青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看着地上突然增多的琊峫花。
忽而觉得有些许不对劲。半夏一双眼紧紧的盯着地上的琊峫花,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甚至是不敢眨一下眼睛。
青竹那番动作做完后,便陷入呆滞中,她思寻着,那断章会记载的到底是什么?到底可能记载着什么?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青竹的肩膀,因着这突入起来的触感,青竹也明显的吓了一跳。青竹一转眼,却是看见半夏的一张脸极其黑,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其恐惧的物什似得,而半夏也确实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物什。
青竹因着半夏这突入起来的举动,有些疑惑,刚要开口,便被半夏一拉,连带着整个人便跟着半夏而移动,直直的往后行。
青竹的嘴巴动了动,却是没有开口询问了。因她看到了一切的原因,知晓了半夏为何要这般做的原因。她的嘴巴微微地张着,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地上碎落与各地的琊峫花,正在微微的移动着,用着极其缓慢的速度,在慢慢的合为一体,缓缓的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
那一瞬间,青竹和半夏好像看见了一双眼,一双带着诡惑的眼睛,一双魔女的眼睛,正直直的盯着她们。
不出一会儿,被半夏和青竹砍下来的花便长了回去,且正欲要再向她们袭来那般。
半夏已将适才抓着青竹肩膀的那只手拿下来,做出应敌的模样。青竹现今也打算好要应敌,她们没有想到的是,这琊峫花竟这般的邪门。
砍下后,还能再长回去,且还会攻击人。
其实并不是这琊峫花邪门,而是因青竹和半夏所选的地方,便是整片私牢中琊峫花的中心,是为花王的所在,王之所在,有这种姿态亦实属正常。故而也并不奇怪。
不过青竹与半夏并不知晓这原因,她们只知晓现今摆在她们面前的,似妖魔一般的物什,是必须除去的。
其实哪里有什么妖魔,不过是琊峫花为护自身所致的反应罢了。只是在漆黑的夜色之下,增了许多的诡异及恐怖氛围,也便多了些许的诡异之气氛。
青竹取出先时的药粉,手一扬,便向其撒去。可却丝毫也没能让其后退,甚至不能伤其一分一毫。也不知道琊峫花到底是何诡异之物。
只见一朵极其巨大的琊峫花向着青竹与半夏袭来。半夏与青竹顷刻之间便分散开来,手持长剑,对迎战琊峫花。
青竹与半夏在这场战役中并没有占优势,反而是出于劣势中,无论是什么攻击,都不能伤害到琊峫花半分半毫。
而青竹与半夏只要稍一个不小心便会被琊峫花所伤,二人不断的闪躲,不断的逃离,却也不能彻底躲过琊峫花的攻击,也不能彻底的逃离琊峫花所在的范围。
忽而琊峫花一个攻击向着青竹而去,青竹差点躲不过,好在半夏及时帮了青竹一把。青竹变得逃开,但是琊峫花仍旧是碰及了青竹腰间的袋子。
也使之些许的毒物洒出来,一滴小小的毒液碰到了琊峫花的枝叶。
刹那间,琊峫花便归于平静,全然不再攻击青竹与半夏。
一切归于平静,青竹与半夏二人面面相窥,皆是难以相信适才发生了什么?若不是她们二人的长剑上都占着一些暗红色,类似血一般的液体,她们也不敢相信适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剑上的琊峫花的汁液在告知着她们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半夏受了长剑,走到青竹的身旁,轻声的询问,“青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这琊峫花真是邪门的很,还会攻击人,莫不是成妖了。”半夏说着,心上仍旧有些许担忧,害怕那已归于平静的琊峫花又向着她们袭来。
却听见青竹道,“成妖道不是,想来,那一株应是花王了。它这般的行径,只是为护自身的周全罢了。这是天性,不是妖术。”
半夏听到青竹这般说,心下有些放松,只要不是妖物便可,只是适才那般,委实是有些可怕,现在想起来仍旧是有些后怕。“青竹,你那袋中是什么东西,怎么才那么一滴,它便恢复正常了,到底是什么圣物?”
青竹看了看着自己的袋子,从袋中取出一个小瓷瓶,瓷瓶边缘仍旧有些许液体。青竹拿得刚刚好,一点也没有碰到那么液体。
半夏看到青竹拿着的那个小瓷瓶,心上有些好奇,伸手便要去拿来看,却被青竹阻止了。
因着青竹的这个举动,半夏有些疑惑,刚要开口询问,却见青竹仔细的那处三块方巾将瓷瓶上的液体仔细的搽拭干净,而后道,“这东西可是这世间最为毒的毒物的汁液。碰一下,可是要死的。”
半夏听到青竹这般说,心上亦是一惊,问道,“你无事带着这般危险的东西作甚?”
青竹看着那已恢复平静的琊峫花,道,“我也不知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今日来此必须要带着它。古籍上少了一张书页,故而后面关于琊峫花之事,我也不知晓。”
“可是临出来的时候,看着那断章,我便看到这毒液,不知为何,感觉非带来不可,现今看来,也好在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