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清楚的知道有些事儿,只有找到了源头才能处理。
他那陈骁提到了网吧,随便从网吧里找了个人给陈骁的爸妈送信,就说陈骁做犯了事儿,他把陈骁压这儿了!
陈母听信儿就拉着那个送信儿的人问:“我们家小子能犯什么事儿,他江浪一个小混混还敢把我儿子压着,信不信我把他打到自己老妈都不认识!”
一家子人,脾性都差不多,陈父从厨房拿了把菜刀就往网吧去了。
他们气势汹汹的,像是不弄掉江浪半条命枉为人。
然,当他们到了网吧门口,看到江浪的时候,他们还是气软了。
江浪就坐在门口,裤腿微微卷到脚踝上,脚下随意的趿着一双凉拖鞋,翘着二郎腿,随意慵懒,就连雪花飘到他的肩上,他都懒得去拍掉。
他手里有一支烟,冒着烟雾,把他隐在烟雾之中,将他的盛气遮去一半,由是如此,他浑身的戾气还是一不留神就溜出来将旁人吓住了。
他眯了眯狭长的眼睛,看了眼匆匆赶来的陈父陈母,勾起嘴角道了一声:“来我这儿提人是要留东西的。”
他要把这事儿闹大,闹到人尽皆知,闹到没人敢在背后编排方轻。
他说过,像方轻这样的娇娇小姑娘,就该宠着,受不的半分委屈。
陈父陈母对视一眼,眼中也有狠厉,只不过,若是要与江浪相比,一个露于表面,一个埋于骨子里,天差地别。
“江浪,你别不知好歹!快把我儿子交出来!”
江浪仿佛没听到陈父的话,他捏歇了烟头,随手将烟头丢进门口的垃圾桶里,右手手肘放在椅子搭手的梗上半支撑着脑袋。
他微微抬头,看向看着他面前气急败坏的两人,明明只是寻常一眼,偏偏多了居高临下的意味,让陈父陈母看得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他们竟然被一个毛小子给轻视了!
陈父拿着菜刀就往前走,并把菜刀扬了起来。
江浪看着那把被高高举起的菜刀,神色不改,之前是什么样儿,现在还是什么样儿。
因为啊,他根本就不信陈父有这个胆子把菜刀落到他身上。
他勾了勾唇,却在同一时刻暗了眸子,“在我这儿提人是要留东西的。”
音落,腿起,他轻轻一脚就把陈父踹翻到地上没力气起来了。
陈母一急,喊了声:“你别过分了!乡里乡亲的,我没把警察喊上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江浪怕警察吗?
他没做错事儿,何必怕!
他摸了摸裤兜,从兜里面摸出一个手机,递给陈母:“手机在这儿,我不介意你给警察打电话。”
陈父手里还拿着刀呢,那把刀差点儿就落到他头上了,就算去了警察局,也没谁能落到好处。
陈母盯着那个手机,不敢接,她刚才那句话也就是吓唬吓唬江浪的,哪知道江浪会把手机给她递过来。
周围已经堆了很多人了,网吧里的网瘾人占了一大半,江浪收了手机,说:“去把陈骁喊出来,他爸妈来接他了。”
他刚才那一脚,结结实实,断了陈父的腿。
他说到做到,在他这儿提人,要留东西的,这一回他要的是陈父的腿,留给陈父的是腿上的毛病。
陈骁从网吧出来了,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父亲,看到了被吓傻的母亲,他一声不吭的走过去搀扶着他父亲,牵着他母亲往家的方向走了。
江浪看着那三个背影,没什么感情的叹了一句:“人啊,别做在背后编排别人的人。”
陈骁身子一顿,感觉背脊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