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花铁三人作为三大派系的首领,站在阵营最前方,与守卫在山下的血影卫交涉。
“我等因为木字系叛乱的事情,要面见老祖宗,还请诸位通融。”徐花铁面无表情地向前方的血影卫,抱拳行礼。
“抱歉!我等接到命令,暂时封锁蓬莱仙山,不得任何人出入。”
一个穿着红色布衣脸上带着红布的血影卫,挡在徐花铁等人面前:“就算是平时,蓬莱桥也是徐家禁地,没有老祖宗和天地老祖召唤任何人不得涉足,还请诸位谅解。”
“现在可不是平时,木字系的人叛乱,整个徐家都伤亡惨重,需要老祖宗或者天地老祖亲自出面镇压。”
徐草山没好气地吼道:“事态紧急,你们还如此阻拦,难不成是与那些叛党合谋?”
“放肆!血影卫乃是隶属老祖宗麾下的直系卫队,还轮不到你们来质疑我们的忠诚。”
那个血影卫冷冷地怒斥:“木字系人马发动叛乱,你们其他派系的人为何不去平叛?别告诉我,你们三大派系的人马联合起来对付不了木字系的人?”
“你……”徐草山顿时语塞。
“我等联合自然可以消灭木字系的乱
党,但需要老祖宗亲自下令,不然我们擅自动手,会落的一个同族相残的话柄。”
徐树青一本正经地看着血影卫:“这种清理门口的事情,只有老祖宗亲自下令,我们才出师有名。”
“还有最主要的一点,我们从徐木松留下的血书中了解到一些对家族弟子有害的消息,需要向天地老祖求证,如果老祖宗们真的在暗中残害木字系家族弟子,那我等有岂能助纣为虐,这件事必须有个交代。”徐花铁眯着眼睛表态。
“徐家的人真是越来越出息,竟然有胆子让老祖宗们给你们交代!”
血影卫怪笑起来,伸手召唤出一柄长剑,冷酷地说道:“血影卫只效忠两位老祖宗,如今我们接到命令封锁蓬莱桥,那就绝对不会放任何人上去,有种你们就硬闯吧。”
“你以为我不敢吗?”看对方态度如此强硬,徐草山顿时大怒:“来人,给我……”
“等一下,等一下!”徐花铁和徐树青连忙将徐草山拉到一旁。
“你们干什么?我们过来就是为了向老祖宗讨说法,可现在天地老祖不肯现身,那我们还矫情个屁,直接反了算了。”徐草山不耐
烦地甩开徐花铁和徐树青。
“你是不是傻啊?如果直接反叛能够达成目的,我等完全可以与木字系的人一起发动叛乱,但问题是诺大的徐家还有无数人效忠家族,效忠两位老祖。”
徐花铁没好气地瞪着徐草山,解释道:“到目前为止关于徐木松的血书内容都还只是传言,没有真凭实据,很多家族弟子都不相信这是真的,依旧对老祖宗们忠心耿耿。
如果在这个时候我等公然叛乱,单单这些死忠份子就足够让我们伤亡惨重了。”
“徐花铁说的对,只有让蓬莱桥上的事情被当众曝光,才能让老祖宗和天地老祖彻底失去民心,所有徐家弟子才会拥护我们。”
徐树青跟着一起解释,提醒道:“还有最主要的一点,那就是天地老祖不现身,对我们来说就是个巨大威胁,以他老人家的实力真要是躲在暗处出手,没人能扛得住他的杀戮,只有在其现身后,我们才有可能将其解决,明白吗?”
“可问题是现在天地老祖不露面啊。”
徐草山纠结地看向山路入口:“血影卫虽然实力强大,但我们人多势众,干脆就直接带人冲杀上去,我
就不信杀光所有血影卫后天地老祖还不肯现身。
就算他一直不现身,那我们就一鼓作气杀到蓬莱桥山顶,取了老祖宗的鲜血也能完成任务。”
“真要是那么做,那我们就真的变成了叛乱者,徐家很多人不用老祖宗下令都会将我们视为敌人。”
徐花铁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我们三个已经下令各自派系的人马不准对木字系的叛党出手,可从叛乱开始到现在,依旧有无数我们的人在与木字系的人马交手,这些人就是自发地在战斗,有些东西不是命令就能约束的。
我们三个派系要是没有正当理由就发动叛乱,一定会有更多人向对付木字系叛党一样对付我们,这其中包括我们三大派系内部的成员。”
“所以啊,我们必须让天地老祖现身,想办法曝光真相,彻底击溃老祖宗们在徐家弟子心中的威信,才有可能团结所有徐家弟子一致抗战。”徐树青不容置疑地提醒道。
“现在天地老祖不现身,你们说怎么办吧?”徐草山纠结地来回走动,按照他的暴脾气就应该直接反了,没必要搞这么多弯弯绕,但仔细一想如今十几万徐家成员对
徐家和两位老祖宗效忠的依旧占据多数。
“既然天地老祖不肯现身,那我们就先轻微地削弱他的威信。”
徐花铁奸诈一笑,小声道:“我们马上让人去散布各种对老祖宗们不利的消息,就说他们无视家族弟子的生死,眼睁睁地看着木字系成员叛乱,残害同族,却置之不理……”
“好主意!既然天地老祖不肯现身,那我们就尽情地往他身上泼脏水,如此也可以消磨他在家族成员心里的威信。”徐树青连连点头,随即三人就立刻派遣心腹到徐家驻地各处散播谣言,甚至是将三大派系不肯出手对付木字系乱党也说成是老祖宗们的命令。
一时间,原本对蓬莱桥方面充满期盼和信心的很多人都被这些谣言动摇了。
就像夏雨说的那样,在邪恶的人都会有朋友,在腐朽的势力内部都会有一些忠诚的效忠者。
徐家这种传承了两千多年的大家族自然也有大量对家族信念和两位老祖宗忠心耿耿的信徒,而这些谣言对这些信徒可谓是个沉重的打击。
蓬莱桥山上一处一处悬崖峭壁的边缘,一身戎装的徐天地负手而立,神色平静地望着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