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安雅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之后,终于在医生那里得到了赦令,可以回家休养了,这一个星期里,苏家只有苏父和苏母来看了她,苏南没有出现过一次。
而在苏父和苏母的言辞里,安雅大致也明白了想要取消婚约的想法,安雅全程几乎都是冷眼看着这一切,看着沈安安帮她讨公道,看着苏母和苏父假愧疚的在哪里和沈安安虚伪的争论。
因为佟安雅意外的流产,苏佟两家的婚事被暂且搁置了下来,她也在家安安静静的待了几天。
第三天的时候,佟家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吴姨看着站在铁门门口,一身名牌打扮,却将自己包裹严实的女人,一脸防备的问道:“请问你是来找谁的?”
时楚卿的身后跟着叶良辰,叶良辰的手上提着一些补品,她实在想不明白,楚卿为什么要来看佟安雅,一个不起眼的,仗着姐夫是时谚总裁而在公司里作威作福的小明星而已。
时楚卿拿下脸上的口罩和眼镜,对着吴姨柔声道:“我是楚卿,和你们家二小姐是同事。”
“听说你家小姐最近生了一场大病,我带了补品前来探望,不知你家二小姐
可在家?”
吴姨并不关注什么娱乐圈,对娱乐圈里的事情更是知之甚少,但是对于楚卿,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所谓的耳闻,便是因为时楚卿和秦谚书的绯闻。
对于和她家大小姐争男人的女人,吴姨可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她。
“哦,不好意思,请您稍等一下。”
作为一个佣人,她虽然不能因为自己的不高兴怠慢客人,但是她也没有资格自作主张让一个‘不认识的人’进主人家啊!
佟安雅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身上穿着长裤长衫,沈安安出门了,所以家里只有安雅一个人。
“二小姐,门口有一个自称是您同事的女人说要见您。”
吴姨站在安雅的右侧道。
佟安雅吃了一个香蕉,抽空看了她一眼:“有说是什么名字吗?”
在时谚,她可没什么玩的好的朋友,谁会这么好心来看她,不会是来看她笑话的吧!
“她说她叫楚卿。”吴姨又道:“就是那个和大姑爷传绯闻的那个。”
佟安雅听见来的人是时楚卿,一把将电视按了暂停,穿好鞋子准备上楼:“吴姨,把她带到书房来,我在书房见她。”
“是。”
时
楚卿这是第一次来佟宅,里面的格局虽然不错,但是比起秦家还是有些距离的,毕竟秦家随便一个花瓶都可以说是上千万的。
吴姨将她带到了书房门口,就下楼给她们备茶水了。
时楚卿是一个人进的书房,叶良辰则在楼下,佟安雅坐在佟柏渊的那张老板椅上看着时楚卿进来。
“坐。”
时楚卿坐在她的对面,打量了她一下:“听说你小产了,我今天是特意来看你的。”
“现在看来,你似乎恢复的还不错!”
佟安雅被时楚卿这么无辜的戳伤口,脸色一僵:“那我还应该谢谢你了。”
“不用那么客气。”时楚卿双手交叉,十分不谦虚的道。
佟安雅:“......”
她真的没有和她客气啊!
吴姨端了两杯茶进来,之后又退出,里面诡异的气氛让吴姨觉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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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晚和吴婶去了一趟超市,吴婶给安晚普及了一下秦谚书平常喜欢吃的东西,以及聊了聊有关于秦谚书的事情。
晚上秦谚书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是她的妹妹秦谚谚。
这是安晚第二次见到小姑子,秦谚谚对安晚虽然不是很熟悉,
但是她对于哥哥选女人的眼光还是赞同的,除了时楚卿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嫂子,我是谚谚。”
来的路上,秦谚书告诉她嫂子怀孕了,所以秦谚谚的动作很小心,没敢太大动作的抱着她。
秦谚谚的性格开朗,倒让安晚有些吃惊,她对着谚谚招呼道:“快进来坐,还有一会儿饭菜就好了。”
安晚一边招呼秦谚谚,另一边,对着秦谚书凑上来的身体使劲的拧了一下,大致的意思就是在惩罚他,没有提前和她说,秦谚谚会来。
秦谚书也知道安晚为了什么惩罚他,一脸冤枉的看着她,面目可怜。
他刚下班就看见了秦谚谚来了他公司,说是难得有空,要来和嫂嫂培养一下姑嫂感情。
秦谚书觉得没有什么不妥,毕竟安晚在家里待着也无了,董冬冬也没那么快回来,有秦谚谚陪着也挺好的。
吴婶端着菜出来的时候,看到秦谚谚的身影在,眼中露出一抹喜色:“二小姐来啦!”
“吴婶?”秦谚谚诧异的看着吴婶,他哥能耐啊!将老太太身边的佣人都借来了。
她别有深意的看了秦谚书一眼,喜滋滋的挽着安晚的胳膊,朝
餐桌上走:“嫂子,我告诉你啊!吴婶的手艺可比我哥强多了。”
这借势踩低自家亲哥的秦谚谚,丝毫不顾忌被踩那人的脸色,一个劲儿的捧吴婶,踩自家亲哥。
这不禁让安晚怀疑这是不是一对冤家!
秦谚书见秦谚谚越说越离谱,脸色一板:“你差不多就好了啊!见好就收听说过没?”
秦谚谚朝他吐了吐舌头,“嫂子,我哥他凶我。”
她佯装害怕的模样寻求佟安晚的庇护,佟安晚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很捧场的配合她演出。
“你这么大的人了,和一个小姑娘计较有意思吗?”安晚柔声斥责道。
秦谚书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是没有地位了,索性委委屈屈的啃着饭,佟安晚自觉的好笑,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栆的心思,夹了一个可乐鸡翅放在秦谚书的碗里。
秦谚书看了一眼碗里的色泽鲜嫩的鸡翅,又看了一眼埋头吃饭的佟安晚,嘴角微弯,拿起一旁多出来的瓷碗,装了碗排骨汤放在安晚面前。
秦谚谚偷偷的看了一眼,偷笑的像只撞破了主人好事的小耗子。
吴婶则眼光比鼻观心的吃着自己的饭,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