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没有让他持续太久,因为有人开始耍赖皮了。
佟安晚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高等的名媛教育,见到这么粗鲁不绅士的人,心底的鄙夷开始泛滥,丝毫没有自己正在别人地盘上,生死不由己的自觉。
她被他们这么粗鲁的绑了一路,眼上还被蒙了一层的眼罩,连路都看不清:“我只是要求将眼罩摘下来,这个要求过份吗?再说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们把我的手都绑了,我能跑的掉吗?”
安晚蹲在石子路上,不走了,这让Alan和Aaron两个人大跌眼镜。
“喂喂喂,你好歹也是特工榜上有头有脸的美女,怎么能这样撒泼赖皮呢?”Aaron在原地跳脚,指着安晚道。
Alan双手插在兜里,一张俊脸布满了无语的看着Aaron:说的好像你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就有雇佣兵的严肃冷酷了一样。
“谁告诉你我是特工的,姐是宁城的第一名媛,名媛,你懂不懂?”佟安晚语气略重的强调道。
“名媛?就你这个样子?”Aaron显然不相信她。
佟安晚听到有人质疑自己,这下彻底怒了:“我这个样子?我什么样子了,若不是你们
这群野蛮人二话不说就上来绑架我,我能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佟安晚现在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简直不能忍啊!
“我告诉你们,赶紧送我回去,要不然我老公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佟安晚气势汹汹的将这个话说完,就感觉到有人走到了自己面前,并且蹲了下来,周围更是寂静的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
“你怎么不说话了。”
半晌之后,她才听见一道纯正又标准的普通话从自己的面前传过来:“原来你喜欢蹲在寒风肆虐的地方说话啊!清嘉。”
“你是谁?”佟安晚瞬间竖起了警惕,冷声问道。
“清嘉,只是三年没见,你就忘记我了?我是沈时悠啊!”男子温柔的将她眼前的黑布解开。
沈时悠?不,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突如其来的强光让她猛的闭上了眼睛,等她睁开眼睛之后,先对上的是一双饱含笑意,且有些失而复得意味的淡蓝色瞳眸。
居然还会有人是淡蓝色眸子?这个认知让她有些好奇。
“沈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什么清嘉,我姓佟,叫佟安晚。”
佟安晚一字一句,说的非常清楚清晰....
沈时悠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站起来:“苏清嘉,有些把戏玩一次就好了,玩多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沈时悠虽是笑着的,但是安晚却能从他的眼底看出一丝薄怒。
“我说了,我不是你们口中的苏清嘉,更不是你们口中的特工,我老公是宁城的秦谚书,我是宁城佟家的大小姐,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打电话给我老公给我证明的。”
佟安晚仰着头看着沈时悠,一脸无辜。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在这里一切通讯工具都是没有用的,至于你是不是清嘉,我自然有办法证明。”沈时悠用一副看跳梁小丑的表情看着她,然后对站在不远处的Alan和Aaron吩咐道:“把她带进来,不管用什么方法。”
佟安晚听了他的话,一双丹凤眼气鼓鼓的看着沈时悠笔挺的背影,吼道:“你们这些野蛮人,怎么一点绅士礼节都不懂啊!”
沈时悠闻言,驻足在了原地:“你这是在暗示我,其实你是想我抱你进去的,是吗?”
佟安晚蓦然一怔,卧槽这是什么奇葩的理解方式。
“暗示你个头啊!我是在暗示你,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佟安晚看了被绳子磨
破了肌肤的手腕,突然红了眼眶。
呜呜呜....她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
佟安晚的眼泪说来就来,豆大的泪珠砸在石子路上,‘滴答’‘滴答’响,Alan和Aaron两人被她突如其来的泪水吓的愣在了原地,沈时悠看见这一幕,眼前似乎浮现了以前清嘉在基地里参加培训的时候,经常为了偷懒向他撒娇,奈何他软硬不吃,清嘉就另觅他招,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他最怕女孩子哭,就经常用哭来对付他。
这一次,也不例外,沈时悠叹了一口气,这辈子感觉他就要败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他在Alan和Aaron惊讶的目光下走到佟安晚的面前,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可是蹲的太久,脚下一麻,她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平衡,朝沈时悠身上倒去。
沈时悠挑眉看着自动投怀送抱的某人,揶揄道:“你还说不想我抱你回去,这次可不是我主动的吧!”
佟安晚羞红了脸,瞪了他一眼:“我是脚麻了。”
下一秒,佟安晚“啊”的一声尖叫,天旋地转之后被沈时悠抱在了怀里,“不想掉下去就别乱动,要不然这石子路上的石子可不是那么好看的。
”
佟安晚闻言,果然老实的不再动弹......,她这人吧,没别的什么优点,就是惜命。
秦谚书眼看着过去快两个小时了,却没有一点消息传来,心底心急如焚,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给远在新加坡的沈柯,但是沈柯的电话却显示不在服务区。
若说在法国最熟悉道上这一块的,莫过于沈柯,现在联系不到他,秦谚书只觉得头疼,要是安晚再法国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秦谚书站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街景,面色深沉,唐司从门口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秦谚书周身无形的戾气在蔓延着。
他咽了口口水,来到秦谚书的身边:“秦总。”
“有消息了吗?”
唐司道:“巴黎的街道太广了,摄像头能涉及的范围有限,我们侵入了法、国公安的交通部门,只看见夫人是在北广场一带消失了,而且我们发现,夫人的身后总有也一个人不远不近的跟着。”
秦谚书终于听到了一个有用的消息,他转过身,看向唐司:“有照片吗?”
“有。”唐司将手上打印出来的照片递给秦谚书:“只是这个人伪装的太严实了,我们无法勘探他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