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佟安晚丢下秦谚书立即往厕所跑,反手将门锁上之后,蹲在马桶上看着底裤飘红,一半欢喜一半忧。
欢喜的是今晚的洞房可以躲过了,忧的是例假来的太快,让她没有一点点防备,现在换洗的衣物和姨妈巾都没有准备。
手机也不记得带进来了,想叫董冬冬帮她去买,都无能为力。难道叫秦谚书吗?
就在她还在纠结的时候,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了,“你还好吗?”
秦谚书在一进房间之后,就脱了外套,将袖子挽了起来,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了会儿,但是见佟安晚进厕所进了这么久,没有动静,他还是起身去看了看。
佟安晚有些尴尬的应了声:“那个....秦谚书...能不能帮我叫客房服务帮我送袋那个上来,我没有带。”
佟安晚说的很隐晦,神奇的是秦谚书听明白了,以前秦谚谚来例假的时候,他也帮忙送过。
叫客房服务送吗?秦谚书肯定不不会叫的,这特么太尴尬了,可是自己去买?一个大男人去买,也太.....特么尴尬了啊!
秦谚书转动着他金贵的脑袋思考着可行性,最后还是自己出去帮她买:“你等等啊!”
他记得附近有一个超市,过去也就几分钟。
佟安晚坐在马桶上,只听得外面门关上的声音,心中冒出一个想法:该不会是他去帮她卖了吧!
果真,秦谚书提着一大袋子丢进卫生间的时候,佟安晚心底的设想被证实了。
一大袋子的卫生间,什么牌子的都有,他这是去洗劫超市了吗?
袋子里,还有一条换洗的内裤,佟安晚不知道秦谚书是抱着什么心情去帮她买的,但她还是谢谢他啊!
佟安晚换好衣物出来的时候,秦谚书从房间里简易的厨房里走了出来,手中还端着一杯热气腾
腾的红糖水。
“谚谚以前来例假的时候,都会肚子疼,你把这被红糖水喝了吧,然后休息休息,等会送客我去就好。”
佟安晚在这一刻,几乎要沦陷在秦谚书的温柔攻略里。
她愣愣的接过来,小声的对秦谚书说了句:“谢谢。”
秦谚书轻笑一声,揉了揉她的发顶,转身朝沙发上走去。
能得她一句谢谢,看来他冒着丢脸的风险去给她买女性用品,还是值得的。
佟安晚看在房间的橱窗上,小口抿着红糖水,视线看向坐在沙发上小憩的秦谚书,心底感触万千。
其实她并不是那么讨厌秦谚书,只是讨厌父母将自己作为筹码去和他做交易。
说来,她是不是还要感谢他们,让她发现她还是挺值钱的,两个亿呢!
天生反骨,他们的做法连带着她对秦谚书没有好感。
毕竟男人和女人之间,哪有那么纯粹的情感。
也许是她看的太入神,没有注意到沙发上的那人已经睁开了眸子,一双桃花眼满含笑意的看着她:“站那么远看的清吗?要不到我身边来看?”
秦谚书的调戏声将佟安晚从自己的思绪里拔了出来,她清了清喉咙,将视线从他身上转移,朝大床走去,手中的红糖水喝完了,胃里也暖暖的,困意也慢慢上涌。
“我困了,我先睡一会儿。”说完之后,她坐在床上把鞋子脱了,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秦谚书也不揭穿她的尴尬,只是笑意从她躺下就没断过。
佟安晚本来是装睡的,但是装着装着就睡着了,中途秦谚书接了一个电话,就下楼了。
等佟安晚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窝在了秦谚书的怀里,他还睡的深沉,墙壁上的时钟发出‘滴答’的声音,窗户外拉上了遮光窗帘,导致房间里漆黑一片,只要床头的小台灯亮着
微弱的光。
时钟的指针指向五点方向,她有些惊讶,自己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
她的身子有些僵,刚动了动,就被环在腰上的那只手揽紧了些,佟安晚借着微弱的光,打量着秦谚书的脸,心底蓦然有些嫉妒。
秦谚书是独得了上天多少恩宠,才生了这么一副好皮囊,投了这么一个好胎。
长的帅也算了,还那么有钱,甩了和自己同龄的人多少条街,若是没有这场交易,没有苏南,也许她是会喜欢上他的吧!
这是佟安晚第一次正式面对这个问题。
秦谚书的睡眠向来很浅,稍微有一点动静,他就能醒,所以几乎是在佟安晚动了动身的时候,他就醒了。
只是不愿意睁开眼而已,后来察觉到她在偷看自己的时候,索性就这么装睡看看她想做什么。
然而她只是看看,是实话他还是很遗憾的。
他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他不明白佟安晚为什么和那些女子不一样,对他从来都不展现惊艳的目光。不过,也是因为这点不一样,他才注意上了这个女子,渐渐的对她上了心。
‘咕~’
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格外的清晰,秦谚书装不下去了,他憋着笑闭着眼,动了动身子,装作刚刚睡醒的模样。
黑暗将佟安晚的尴尬掩饰的十分巧妙,她无比的庆幸没有开灯,要不然太丢人了。
“几点了?”秦谚书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嘶哑,慵懒的声线带着些许诱惑。
佟安晚反手去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看了眼:“五点十分了。”
秦谚书收回搭在她身上的手,坐了起来,“我打电话去叫餐,你先去洗漱。”
这么贴心的服务,让佟安晚内心浮起一抹愧疚,她也没多说什么,下床去了卫生间。
在
酒店吃了晚饭,两人便回了自己的新房,蓝湾别墅。
秦谚书名下的房产较多,但是常住的就是市区里的那间公寓,蓝湾别墅靠海而建,他当时是买下来作婚房用的。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佟安晚刚走过去,门铃就响了,她打开门,惊讶的喊了声:“冬冬!”
她这才恍然想起,顾霆君和冬冬就住在隔壁呢,难怪她刚刚觉得哪有奇怪呢。
董冬冬拎了一袋子草莓站在门口,身后跟着顾霆君。
“冬冬在家里等了你们一个下午,说是要过来庆祝你们新婚大喜,顺带庆祝你们乔迁。”
顾霆君虽是对着佟安晚说话,但是眼神一直落在董冬冬身上,温柔宠溺。
佟安晚虽然知道顾霆君对董冬冬很好,但是还是难免被他们之间的秀恩爱弄的一怔。
秦谚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佟安晚身后,揽着她的腰佯装责怪道:“怎么不招呼客人进来坐?”
随即又招呼两人进来:“都进来坐,不要再门口站着了。”
门外的两人,哪看不出来秦谚书说的是客套话,说是让他们进去,可是你两夫妻堵在门口是几个意思。
但是董冬冬就装作不知道,顺着杆往上爬:“就是就是,安晚,你这个女主人太不称职了,亏我还带了草莓来给你吃呢。”
说着,她还特意拎了起来在安晚面前晃了晃。
顾霆君是一个识趣的人,他一把拿过她的袋子递给秦谚书,“好了,你看也看完了,我们就不要打扰别人做正事了,嗯~。”
顾霆君最后一个字鼻音上扬,极具魅惑。
也不等董冬冬回答,直接揽着她的腰走人。
董冬冬被挟持带走,有些不满,她等了这么久,就是过来解救安晚的,她还没开始搞破坏呢,该死的顾霆君就将她带走,防止她打扰他
兄弟的好事,哼,今晚不给肉吃。
“安晚,我明天再来找你玩啊!”
当然,董冬冬的豪言壮语在某人一夜的英勇奋战下,在第二天的到来时就偃旗息鼓了。
秦谚书当晚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毕竟美人在怀,能看不能吃,这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简直就是折磨好伐。
然,相对于秦谚书的伐开心,佟安晚就显然开心多了。
虽然日后还是躲不过,但是今晚躲过了就是大幸了。
这一个好消息让佟安晚愉悦的心情持续到洗完澡,佟安晚是一个喜悦溢言于表的女子,所以当秦谚书看着她脸上碍眼的笑脸时,深埋在心底的腹黑因子开始活跃起来了。
秦谚书先让她再得瑟一会儿,自己进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腰间只围了一个浴巾。
强健有力的胸肌一展无遗的呈现在佟安晚的面前,佟安晚看着镜子里出现的秦谚书,吹头发的手忽然一顿,眼皮子也抽了抽。
妖妖灵吗?这里有人耍流氓。
佟安晚只是愣了一秒,又开始吹起了头发,不过秦谚书似乎对她的表情不满意,一双修长的手又开始在她的身上点火。
她在梳妆镜里看着他的身子渐渐下移,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里轻啄,丝毫不顾及她还在吹头发。
反而是佟安晚怕弄伤他,将吹风机放了下来,反正头发已经吹干了。谁知,她刚一放下,秦谚书就将她抱起来。
朝她步步逼近,随身而上,秦谚书将她的双手置于头顶,用一只手禁锢住她的皓腕。
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的脸颊顺势下滑,雪白的肌肤上毛细血管根根分明,他此刻的桃花眼里泛着绿色的幽光,而佟安晚就像是他的猎物,随时可能将她吞噬腹中。
佟安晚见到这样的秦谚书,才真正的开始害怕,他不会真的打算就这样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