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呀？”顾北川问。
吕清辉完全没有朝廷官员的样子，像只小奶狗一样巴巴的望着顾北川。
只见顾北川勾唇笑了笑，“不服就憋着，你不合作，我找其他人。”
闻言，吕清辉直接败给顾北川了。
“行行行！我现在就跟你拟合作协议，这样总行了吧？”
“嗯，可以！”
吕清辉撇了撇嘴，“有钱挣，还嫌多，这是什么毛病？”
“只是嫌你不按原则办事，我顾北川如果需要你的帮衬，我会开口，不需要你用这样的方式。”
“……”吕清辉深深的看着他，点点头，“好！我明白了。”
顾北川就是顾北川，不管身处什么样的境况下，他骨子里的傲娇，还有那极强的自尊，也不会消失不见。
写合作协议，吕清辉是拿手的。
很快就拟好两份协议。
顾北川的话本，放到他的书阁里去买，扣除成本，三七分的形式。
他三，顾北川七。
吕清辉的书阁除了京城，还有几个大地方都有。
他会拿着顾北川的上册话本，回去就安排抄了几份，再分发到各地，迅速发行。
“好了，协议拟好了，你过目再签名。”
“嗯！”
顾北川拿起协议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然
后签上自己的大名。
吕清辉跟着签上名字。
虽然顾北川靠的是自己的努力，但是看着顾北川挣这样的钱，吕清辉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堂堂的将军府六公子。
从小被扣留在京城，就算他一心向往军营生活，但他也不能去，就算习武，那也是偷偷的学。
在外人的眼中，他就是一个无心军营，一心走文路的六公子。
等将军府倾盆而下的那一天，不会武功，只是一个文绉绉的才子，反而能侥幸的保住性命。
宋惜月端着点心过来。
这不是现做的，而且她还偷了懒，直接从系统里买的梅菜肉酥饼。
“吕大人，来尝尝这个梅菜肉酥饼。”
“好呀！”
“这是小嫂子做的吗？”
“对呀！我做了些梅菜肉酥饼放着，给孩子们打。打牙祭。
吕大人试试味道如何？”
宋惜月把盘子放在顾北川和吕清辉面前，看了一眼桌上的协议。
吕清辉大方的把协议推到她面前，“小嫂子要不我看看？如果有不合适的，我们可以听小嫂子的意见。”
宋惜月摇摇头，“我就不看了吧，有很多字我还不认得呢。
看着累，也没必要不懂装懂。”
吕清辉笑了笑，“小嫂子，你懂的东西这么
多，我以为你阅书百卷呢？”
“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在夸我呢？”宋惜月很是自信的说道：“我虽然有的字不认识，但是，这不影响我的见识。
我阅读书可不止百卷，千卷都有，只是跟你们看的书不同而已。”
“哦，那小嫂子看的都是什么书？”
“医书，食谱，话本，杂记，还有神话故事，总之很多。
想当年，婆婆的书堆满了整个山洞。
只是，我觉得有些奇怪呀，婆婆教我认的字，跟咱们这里的字有些不相同呀。”
这事宋惜月考虑了很久，以其时刻提醒自己不要穿帮，不如直接把这事摊出来说。
省得时不时的还得想办法把话圆过去，那样实在太累了。
反正她对外说，医术是那位婆婆教的，那干脆字也是婆婆教的，看的书也是婆婆的。
至于为什么婆婆的东西跟这里的不同，这个她哪知道呢？
她当时就只知道学习，年纪小，又尊师道，婆婆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从来不会多问。
反正，你们别问，问了就是婆婆的锅。
“比如说有哪些字是不同的？”吕清辉越听越感兴趣，宋惜月的医术这么高超，他本来就对她那传说中的师父很感兴趣。
现在听起来那师父的东西都跟他们
的不同，这兴趣就更浓了。
宋惜月拿过了纸和笔，直接在纸上写了一首诗。
墙角一枝梅，
严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
为有暗香来。
她一边写一边念，这首诗是婆婆书上的，你看看这字体，是不是跟咱们这里都不太同？
我小时候除了跟婆婆学习，就没有其他人教我识字了，一直不知道婆婆的字跟咱们这里的字不同。
第一次到【妙春堂】抓药，我拿了方子给罗掌柜，罗掌柜有些字认不出来。
然后，我才知道原来有的字不一样。
顾北川和吕清辉看着纸上的诗，这是一首好诗，有些字的确跟他们的不同。
“小嫂子！”吕清辉有些激动的看着宋惜月，“小嫂子，你真的是有大福气的人。
听你这么说，再看这些字。
我猜测那位婆婆是神仙，神仙的东西，那肯定跟咱们都是不同的。
怪不得小嫂子懂得这么多，可却又有字不认识，原来是这样的。”
吕清辉拍了拍顾北川的肩膀，“狗蛋呀，你可是捡了个宝呀。
以后可要好好的珍惜和疼爱小嫂子，小嫂子可是神仙的徒弟。”
“别别别！”
宋惜月紧张的直摆手，心里却是笑翻了。
吕清辉还真是上道，一下
子连神仙都出来了，这样子她更省事。
“可不能乱说！说出去没人相信的，如果别人真怀疑我是神仙的徒弟，把我抓起来切片研究，那我可就惨了。
不能这样！
要不，咱们对外说我师傅是一个四处游历的，她是从海那边来的，她教我认的那些字，就是她故乡的字。”
毕竟大海那边是什么样的情况，没有人知道。
这样的理由似乎更有说服力。
把事情说得怪力乱神，那反而会徒增许多麻烦。
顾北川认真的点头，“我觉得这样说比较好！吕大人，你是父母官，这事只要你也认可了，那肯定就不会有人多想。
这事就交给你了，将来如果有人质疑，你可得帮着解释。”
官方的说法最有效。
吕清辉点点头，“就没问题呀！现在我总算知道小嫂子为什么有那么多好点子了？
以后小嫂子要多多帮衬我，我这政绩能不能好看，就靠小嫂子了。”
宋惜月：“好说好说！做生意嘛，重在双赢！”
“那这首诗能不能给我？”
“可以呀！”
吕清辉回到县里，直接去【妙春堂】找罗掌柜。
“罗掌柜，顾夫人第一次来抓药的时候，她给你的药方子，上面的字是不是这样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