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了新海妖的弱点,温童晚马上给周围人都扎了一针,让他们体内产生抗体,从此新海妖对他们产生不了任何威胁。
看着神色恢复正常的岑寒御,她托腮,面带疑惑问道:
“我能发现新海妖的弱点,K肯定也能发现,那他就能立马知道这不是真正的海妖,万一他手中还有海妖样本分析出真正的成分出来可怎么办?”
“不可能了。”
岑寒御身形后仰,胳膊搭在沙发边,神情慵懒的望过去。
“他能分析出来的话早就分析出来了,要么是他手中没了真正海妖样本,要么是他手下能力达不到。”
他伸手,勾出来温童晚藏在衣服下的项链,上面除了玉质吊坠外,还有一个棕色的迷你玻璃瓶。
“如果是前者,那么你身上的这瓶就是最后真正的海妖;如果是后者……”
他摩挲着还带着某人体温的玻璃瓶,身形欺近,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温童晚。
“那他一定会想办法接近东施,让东施分析出来。”
温童晚被他逼近,右手撑在身后沙发上,左手抽回自己的项链再塞进衣领里,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乱来。
岑寒御就当没看见一样,直接搂住她腰身,单手将人抱到自己腿
上。
箍紧她,让她无法逃离。
温童晚被迫躺在他怀中,双手勾住他脖子,眼神带着愤然。
“岑寒御!”
“嗯,靠近一点,说话能听得更清楚。”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还有很多。”
岑寒御看到她几乎要喷火的星眸,轻笑出声。
“不逗你了,的确有件事想问问你。”他收起逗弄心思,表情正经了一点。
“你难道从来没怀疑过,路津会是K的人?”
亦或者,路津就是K。
后面的猜想他没说出,大抵是自己也觉得比较荒谬。
“不可能!”温童晚想也没想直接开口,“且不说他所在的组织和K是敌对关系,就单说师父是K害死的这件事,路津就绝不可能跟K沾上关系。”
“还有东施也是,他肯定跟K没有关系。”
看到她如此坚定模样,岑寒御眸光沉了沉,伸手抚上她的脸。
“都说了只是询问,不要这么认真,你既然觉得不是那就不是。”
温童晚倒是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会怀疑到他身上。”
“你之前不是说,每次海妖样本都是他找到给东施分析的吗,他能找到,为什么K找不到?再加上东施是唯一能分析出来成分的人,这么久了,K竟然
没派人来接近他?”
听到后面的疑问,温童晚突然记起来之前她去东施公寓不小心撞见的一幕。
万一,那女人就是K派来接近东施的人呢?
看到温童晚陷入沉思模样,他捏了捏她耳垂让她回神。
“上次你找到了杨游黎,你们说了什么?”
“问了他几个问题,确定了我们在南城发生的几件事全都是K的人在暗中推波助澜,另外还确定了我师父在死前见过他。”
岑寒御挑眉。
“我在师父的尸体上找到两枚指纹,一个是岑湛的,另外一个却查不出是谁。你上次说杨游黎这人精通整容术,还能改变一个人的指纹,当时我就想那个查不出来源的指纹会不会就是杨游黎留下的。”
只因他能改变指纹,所以他们才无法查个究竟。
“联系这一切,我大概能猜出来整个事情脉络。”
温童晚开始在脑海假设师父死亡那天的情形。
“K想要师父手中的海妖,但师父不仅不给还想将之摧毁,这种新型毒药是利润巨大的存在,他舍不得松口,就派杨游黎夺取,争夺过程中师父抓住机会溜走,正好碰到前来调研市场的岑湛。”
“他无奈之下将海妖交给岑湛,在自己身上留下岑
湛的指纹便于我们追查过来。”
“但师父还是被杨游黎追上,杀人越货,人是杀了,货却没了。”
“岑湛带回海妖,被K的另一眼线甘滢发现,甘滢便将海妖又转交给K,K跟她说了这东西用法,并回赠一部分给她,这一部分就让她用在了岑湛身上。”
逻辑看起来没毛病,但说着说着,温童晚发现了一个巨大问题。
海妖既然都在K手中,那路津哪儿找来的那么多样本?!
岑寒御嘴角勾勒出莫名笑意,“所以还是两种情况,路津是K的人,他从K手中得到海妖样本将之交给东施分析成分。”
“第二种就是,路津得到的海妖样本是K故意给的,他一早安排了别人在东施或路津身边待着,就等成分出来那一刻。”
“并且你还漏掉了一个关键信息。”他捏捏温童晚已经呆滞的脸。
“你师父可是给你留下了一句提醒。”
【小心身边人。】
温童晚的心,梭然寒冷。
……
自从和岑寒御一通分析后,温童晚连续好几晚都没能睡个安稳觉,不停做噩梦。
梦中一会儿浮现师父慈祥的笑脸,冲她招手说“过来”,一会儿又浮现路津的脸,同样招手叫她过去。
她朝他
们奔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人拉扯着,怎么都过不去,转头一看,发现是岑寒御用一根绳子把自己圈在固定范围内!
他坐在宝座上,胳膊撑着头,表情慵懒又邪魅,似昏庸无度的帝王。
手扯了扯拴在她身上的绳子,上扬着磁性语调开口:
“要去哪儿,我的海妖。”
温童晚惊醒,一摸腰身,很好,并没有绳子栓起来。
再转头看身边,很好,空的,岑寒御已经去公司了,并不是梦中那般昏庸无度的帝王。
她一边默念着“梦都是相反的”一边起床洗漱,今天还得去老宅一趟。
……
再次看到岑湛,他已然是个能跑能跳的正常人,正在草场打高尔夫,见到弟妹过来,他招呼一声。
温童晚笑着过去,“大哥气色不错哇!”
“都是按照你建议的运动量来的,恢复得的确很不错,你来一杆?”
“不了不了,这次过来是找大哥有点事。”
“哦?”岑湛来了兴趣。
“我有两个哥哥也挺关心您的身体,如今知道您醒来,也想从你这里了解一下见到我师父那天的细节。”
岑湛温和一笑,“小晚是想让我配合你演戏一下吧。”
温童晚嘿嘿一笑,算是默认他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