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总之第二天起来时,又是一阵腰酸背痛。
她看着身上痕迹,无语望天。
饿狼得了荤肉,就开始毫无节制,非得次次吃干净了才肯罢休。
她简直不知道岑寒御怎么锻炼的,体力怎么就那么好?
忍着身体酸痛洗漱一番,下楼吃早饭。
李嫂过来说,“夫人,乔小姐送了个邀请函过来。”
自从岑家公开了她岑家二太太的身份,那些上流圈举办的各种宴会都需要她露面,邀请函已经收了好多封了,能拒的她都给拒了,不过有些盖瑞收到转交给她的实在是拒绝不了。
她打开看了眼,是场比较高端的品酒会。
品酒品酒,就是让人品顺便评论一二,若温童晚真是山沟里生活十三年不外出的人,别说给出评论了,怕是连酒的品种都不知道。
乔婧柔这明摆着是要让她当着上层圈子的权贵们出丑。
李嫂也看到了内容,犹豫开口,“夫人,要不跟岑总说一声,让岑总跟您一块去?”
有岑总在,那些想为难夫人的人肯定不敢出手。
“不用了,人家巴不得我独身去,准备礼服吧。”
因为身上的痕迹,她直接选了高领宫墙红芍药刺绣旗袍,那修身
旗袍一上身,叫李嫂都移不开眼。
说前凸后翘都显得肤浅,只觉得夫人走的每一步,都让人心跳加快。
李嫂开口,“要不还是叫上岑总吧。”
她怕夫人在宴会上被人占便宜!
温童晚只当李嫂是当心她被人戏耍,说了句“没事”,就披上配套的披帛,叫上司机小王朝着酒会地点去。
乔婧柔看着会场大门,手中端着高脚杯,笑得意味不明。
姐妹秦菲菲轻轻撞了撞乔婧柔胳膊,“诶,你说,你送过去的那个邀请函,人家接不接啊?”
“前几次她在宴会尝到了岑家二太太身份带来的甜头,又那么喜欢出风头,这次怎么可能不来?”
秦菲菲也露出不明笑意,“这次酒会可跟之前宴会档次不一样,她若还把这次当成能随意敷衍的,肯定丑态百出。”
另一姐妹孙嫱也嗤笑,“乡下女的身份,就算是镀了层岑家的金边又怎么样,自己眼界就那么点,还妄想和我们平起平坐,想到就恶心,今天我非得教她认清自己身份!”
孙嫱暗中“呸”了一声,阴沟里的麻雀就该好好在阴沟里待着,老是妄想成为天上明月,自不量力!
乔婧柔看着姐妹们同仇敌忾,心情舒爽不少,还要开口
说些什么,只听得门口处众人小声惊呼,她们也转头望去。
这一看,乔婧柔差点把手中酒杯给捏碎。
温童晚穿着那身凸显身材的旗袍,一出场就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在场男士几乎都要移不开眼,女士见了也暗暗对比了下身材,同时撞了撞自己带过来的男士队友,让他回神,别老盯着别人家的老婆看。
“这位就是岑总藏了好久的娇妻吧,这身段和容貌,给我我怕是藏的更久!”
“岑二太太到底什么出身,怎么越调查她反而越让人迷惑,搞得越来越神秘了都。”
见温童晚一出现,大家话题全都围绕她,乔婧柔听得面容都要扭曲。
她和姐妹们对视一眼,端着酒杯过去。
她对温童晚举了举高脚杯,“温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还以为你最近忙,这次不会过来呢。”
温童晚端起酒杯与她碰一下,淡笑。
“有人热情相邀,盛情难却,我自然要赴宴,倒是你乔小姐,这几天不见,人看着怎么更憔悴了?黑眼圈又浓,毛孔也粗大不少,粉底液都遮挡不住了,诶还是要早睡早起,再这样几天,别人说你有四十岁了我都信。”
这一番话简直要把乔婧柔气的暴走,她猛吸几口
气,给了孙嫱一个眼神。
孙嫱不经意间走到温童晚身后,拿走桌上的奶油蛋糕,就要“不下心”砸在她身上。
她算好了角度,手一滑,奶油蛋糕掉落,同时“哎哟”一声引起大家关注。
哪知那温童晚反应极快,在她来到身后时她就感觉到不对劲,余光瞥间她要砸奶油蛋糕,温童晚冷哧一声。
在孙嫱“哎哟”的同时,她手一捞就把孙嫱扯到自己的位置,奶油蛋糕稳稳的掉落在孙嫱自己的昂贵礼服裙摆上。
孙嫱怔愣看着毫发无伤的温童晚,又低头看着自己裙摆上的脏污,正好众人的目光又望了过来。
在大家视角,只看到孙嫱自己拿着蛋糕,好似手没拿稳,惊呼一声,然后砸下来自己身上。
温童晚扯了扯披帛,抽出几张纸巾给孙嫱。
“这位小姐没事吧?蛋糕虽好吃,但也不要这么急嘛,没人跟你抢。”
众人捂嘴轻笑。
孙嫱气愤尖叫一声,将手中纸巾揉成一团朝温童晚扔去。
“是你故意的!你故意推拉我,你想让我在大家面前出丑!”
温童晚有点不愉。
大家一见美人蹙眉,个个都想出头呵护。
“孙小姐这么说有点过分了吧,明明是你自己想吃蛋糕没拿稳,
现在还怪在别人身上,大家可都看的明明白白。”
“温小姐好心给纸巾你擦拭,你反而恩将仇报,这就是孙家家风,啧啧。”
“啧,孙家就这德行,她老爹恩将仇报的事情干的少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呗!”
听得大家越说越刺耳,孙嫱再也待不住,尖叫一声,提着裙摆走了。
乔婧柔和秦菲菲对视一眼,秦菲菲端着酒杯过去,歉意一笑。
“温小姐没事吧?抱歉我朋友今天受了刺激心情不好,我给她陪个罪。”
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喝完似才反应过来,“糟了,我刚刚忘记记住这酒是从哪儿取的,不知道什么牌子。”
因为是品酒会,每列酒都隶属不同品牌和年份,若是觉得好喝,可以便在一旁的平板上输入自己的点评。
乔婧柔抚了抚自己发带,就要张口回答,然而温童晚清脆的声音传来。
“酒色深浓,气味芳香充实,你靠近时我隐约嗅到了黑加仑子和洋梨的香气,应该是柏图斯。”
秦菲菲面色一僵,她喝的的确是柏图斯。
可是她演这么一出,是为了让乔婧柔表现自己博学,而不是这个乡下野女!
不对,区区一个乡下野女,怎么会这么熟悉酒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