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龙神使结果了刘玄真之后,陈述并没有理会刘家剩下的那些小喽啰。
他坐回黄花梨木座椅上,手指轻轻的敲击着黄花梨木座椅的扶手。
他在等待,苏清儿的到来。
刑捕部一把手赵天刀,早在第一次给陈述调查陈心儿被害的前因后果的时候,便已经查清了一切。
这件事情,起因是因为刘文轩色欲熏心,想用陈心儿的生命安全为要挟,得到尹冰清。
当时的刘文轩,虽然将陈心儿打成重伤,但并没有想去摘掉陈心儿的心脏。
他只想把尹冰清睡了。
摘心这件事的主导者,是苏清儿。
苏清儿与刘文轩是商业联姻,两个人的婚姻没什么感情在其中,平时都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最近半个月,深市的两个豪门家族,林家和苏家在争夺一个跨国企业的合作大单,若是能拿下这个大单,起码能给家族带来十个亿的净收益。
但苏家在商业竞争中败给了林家,林家则会在明天跟那个跨国企业正式签署合同。
就在这时,苏清儿意外得知,那个企业董事长的小女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急需一颗合适的心脏续命。苏清儿瞬间就觉得这会是合
作结局改变的一个突破口。
然后,她起了歪心思,想通过为那个跨国企业董事长的女儿找到一个合适心脏为筹码,拿下来这个合作大单,转输为赢。
她问刘文轩有没有合适的渠道搞到一颗小孩的心脏……然后,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那个跨国企业的董事长对此不知情,所以陈述没有为难。
可是苏清儿一家子,陈述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
当时的陈述,着急去救自己的妻子,所以便将对付苏清儿的事情交给赵天刀去做了。
这一次,他召集了这么多弟子前来深市,自然是得把这件事情给解决利索。
此刻的天,已经有些亮了。
东方生出了一抹鱼肚白,但是太阳还没升起。
在这时,围住酒店的一众战士以及杀手们,突然让出一条通路。
紧接着,赵天刀带领刑捕部门的十几位特警走了进来。
赵天刀身后的特警们,押解着两个人。
一个是看起来四十多岁的谢顶中年人,他是苏家家主苏如风。
另一个穿着黑色ol制服,妆容妖艳的年轻女子。则是苏清儿。
两个人被赵天刀带人逮捕到来到这里,全程是懵逼的。
一路走来,他们
看到了周围数不清的坦克,装甲车时,一颗心就开始不断颤抖。
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但可惜,苏家的这两个人,亏心事做的并不少。
所以,他们在害怕。
当他们在特警们的押解下,走到了陈述身前不远处时。
他们第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刘玄真。
刘家家主刘玄真居然死了!
紧接着,他们又看到了一位坐在黄花梨木座椅上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身后,马土,王大林,刘强西,马斯克等一些大人物竟然在神色恭敬的垂手而立!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顿时席卷全身。
只是,他们虽然惊惧,但到了这一刻,苏如风与苏清儿依旧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
苏家从来没有招惹到这种大人物啊!
下一瞬,陈述抬头看向二人。
最后,目光停在了苏清儿身上。
苏清儿心脏猛抖。
她被陈述的眼神吓到了。
这。
简直不像是人可以有的眼神。
那眼神,犹如地狱中的修罗。
在盯着她。
在死死的盯着她。
陈述缓缓站起来。
“两位,苏如风和苏清儿是吧?”
“听说,让刘文轩摘掉我女儿陈心儿的心脏,是
你们两个的主意?”
陈述的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陈述话落,苏家父女二人的瞳孔急剧收缩。
刘文轩说,那个小女孩的母亲是个被赶出家门的落魄千金,父亲是个傻子。
可眼下,这个男人却说,陈心儿是他的女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啊?您在说什么?什么摘心脏啊?”
苏清儿最先反应过来,她心里抱着一丝侥幸,委屈道:“这位……先生,我不知道您说的陈心儿是谁……”
说着,她看了刘玄真的方向一眼,道:“是不是刘家做了什么事情触怒到了您啊?刘家做了什么跟我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我们两家子虽然是姻亲关系,但只是商业联姻,所以除了商业的事情,其余的私事都是两不相干的……”
“你的演技很不错。”陈述冷笑。
“需要我把你跟那个跨国企业董事长的通话录音,放给两位听听吗?”
苏清儿闻言,面色顿时惨白如纸。
而一旁的苏如风,一颗心简直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他差点被自己的女儿给气死。
自己的女儿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若是人家没有一点证据,又怎么可能找刑捕局一把手亲
自把他们抓过来?
这时候跟这个看不清楚深浅的年轻人打马虎眼,不是上杆子作死吗?
可转念一想,实话实话的下场似乎也好不哪里去……
刘玄真的尸体,可就在他们身前躺着呢……
陈述没有等二人回答,自顾自的继续道:
“我无心与你们辩论是非真假,我女儿为何被害,前后的一切,我已经全知晓。”
“你们想求饶或者是装无辜大可不必,让赵天刀把你们带到这里,只是为了方便我亲手杀了你们的。”
“所以,你们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吗?”
苏如风浑身颤抖连连,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一时间,甚至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了……
苏清儿此刻同样沉默,她在飞速的思考,该如何为自己博取一线生机……
正在这时,夜色空间四周,密密麻麻如山高的人海中,走出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穿戎装的年轻男子,他快速走到顾长歌身前,单膝跪地,快速说道:
“战神,深市军部战王来了,他带着数千名全副武装的战士,指名说要见您……”
顾长歌闻言,目光流露出思索之色:“莫非?深市的军部一把手坐不住了吗?想来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