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雨被麦小蒙聘用为船长后,剩下来的便是招募船夫和水工的问题了。
麦小蒙不懂船务,是以马上抛去了东家的做派,无处不虚心向南边雨请教,南边雨也很快进入了船长的角色,有问必答,而且答的清楚明白。
临走时,麦小蒙交待田八斤,接下来招募到的船夫和水工,都交给南边雨进行面试,他就负责定下最终船员的名单好啦。
回城的路上,南荣青丝问麦小蒙:“小蒙,你就这么相信那个南边雨?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你就用他当船长,而且现在就让他住到船上去,你就不担心他带人把船给开走了?”
“不会吧......”麦小蒙微笑道:“怎么说呢?就是有一种直觉吧.......我感觉南大叔人不错,一定会是个负责任的船长,他经验这么丰富,船上的事交给他全权处理,肯定不会有问题的!再说了,船上都已经好几天没人了,让南大叔住上去,正好可以熟悉熟悉环境......”
弼鲁乐槐插嘴道:“是啊,青丝姐姐,我也觉得那个南边雨看起来很稳重,是个靠谱的人,不像那个田八斤,油腔滑调、溜须拍马!”
南荣青丝点头道:“好好好,都听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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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雷府。
雷伯农忙了一天的公务回来,一进门雷常明就跟了过来,一边走一边道:“老爷......小的愿意献上一计!”
“献什么计?”雷伯农脑袋运作了一整天,雷管事说的话关联着什么,他一时给忘了。
“老爷,您忘了,那个.......麦......”雷常明只好提醒了一下。
“哦.....你说那小子呀.......”雷伯农马上想起来是什么事了,便道:“去书房说吧.......”
两人刚一进书房,雷伯农就问:“说吧......”
雷常明一肚子坏水的表情,表情神秘道:“老爷,今天盯梢的回来告诉小的,那个姓麦的,去了城外码头!”
“码头?”雷伯农跪坐在几案前,两手张开撑着案沿,问道:“他去码头做什么?”
雷常明道:“说是去雇船夫的,盯梢的说,当时有城里的一个牙郎也在,叫什么田八斤的......”
“雇船夫?他帮谁雇船夫?”雷伯农疑惑的看着雷常明。
雷常明马上道:“老爷你有所不知,那个姓麦的小子据说前些天治好了富商苏锦天,苏家为了感谢他,送了他一艘私船,今天去码头,就是给那艘船雇人的!”
“有这事?”雷伯农就是一惊,接着就问:“你说的那个苏锦天,可是恐水症发作的那个苏锦天?”
“就是他!那天苏锦天突然发了恐水症,惠民司里里外外都传的沸沸扬扬,他儿子苏沐白还在惠民司外面贴了悬赏告示,说只要治好了他爹的病,他就会拿出五百个宝石作为酬谢......”雷常明停顿了一下,暗自摇头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的酬谢却变成了一艘船.......”
雷伯农为之诧异,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之人,素来恐水症发作的人结果是必死的,没想到这个麦小蒙医术竟然如此高超,连恐水症也能治好。
“说了这么多,你的计策究竟是什么?”雷伯农便问。
雷常明忙道:“老爷,小的让人去打听过了,那个姓麦的雇船夫是要去夏国焱都,听说大概半个月后出发,只要合适,他给的工钱特别高......”
“直接说重点行不行?”雷伯农一脸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是是是......”雷常明赶紧道:“老爷,咱们派人偷偷去凿沉他的船,您觉得怎么样?”
雷伯农不说话了,他看了看雷常明,又歪着头思考了一下,然后起身又在书房里转了两圈。
最后,雷伯农回到了几案边坐下,问道:“雷管事,说仔细些.......”
雷常明见老爷有兴趣,立刻就道:“老爷,小的可以派人去鬼市招募一些人,让他们夜里偷偷潜水靠近那小子的船,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凿几个大洞,只需一夜的时间,船保准报废!”
雷伯农有些犹豫,这种事情万一被人发现了,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雷常明似乎看出了老爷的顾虑,便急忙补充道:“老爷,小的让人去打听过了,那船上原有的船夫和水工都被苏家给辞退了,这都好几天了,船上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老爷,不如趁着他们还没雇齐人手,咱们赶紧出手吧,晚了可就没机会了!”
雷伯农思考了一下,问:“你有把握?”
“老爷,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雷常明自信道。
雷伯农终于下定了决心,道:“好,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此事与雷府有关系!”
雷常明郑重承诺道:“放心吧老爷,这事小的一定办得漂漂亮亮的!”
雷常明得到了报复麦小蒙的许可,即刻就离开了书房,着手准备去鬼市雇人的事去了。
说来也怪,雷伯农忽然之间心情就好了起来,本来有些晕乎的脑袋也不那么晕了。
一想起麦小蒙看见自己的船沉进江中的哭丧模样,雷伯农竟然忍不住哼起了悠扬的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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