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样子,有多长时间了?什么事让她这样的?”
问话的是欧阳雨儿,她此时正把手指头轻轻搭在了张水原妻子的脉搏上,尽量不对其用力造成刺激!
“快两个月了......”
张水原便开始说起妻子的情况。
两个多月前的一天,张水原失去了村长的位子,妻子便开始有了一些不正常的表现,时常站在院子里对经过的人怒骂,特别是跟新任村长来往密切的人,她只要一看见就骂,有时候还跑到新村长的家门口骂街。
村里人都看出来原村长夫人的脑子应该是出问题了,鉴于多年来的交情,村民们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多次提醒张水原管好她,别让她到处乱跑就行了。
自从有张水原时时刻刻都跟在妻子身边,果然人就好多了。
于是大家就都议论说是因为张水原的村长位子被人给抢了,所以受了刺激,才成了这样。
张水原也没有否认,因为妻子对那些人骂来骂去都是“忘恩负义”“没有良心”之类的重复语句,由此他自己也认为,妻子就是因为这个才不甘心,钻了牛角尖的。
后来的一天上午,张水原正在地里干活,突然远远听见妻子在家里发出了嚎啕大哭的声音。
他急忙跑回家一看,妻子正坐在屋里的地上,抱着这个木盒痛哭不止。
张水原一问才知道,木盒里的灵石一夜之间全都不见了,有二十三枚之多,这可是自己家全部的财产了!
是她辛辛苦苦多年积攒下来的,是准备用来给还在上郡城里做事的两个儿子娶媳妇盖房子的。
自从二十三枚灵石不见了以后,张水原的妻子便整天抱着装灵石的空盒子四处走,这里找找那里翻翻,每天都像没了魂一样!
再后来,张水原的妻子突然也不走了,整天就待在家里发呆,张水原叫她吃饭就吃饭,叫她睡觉也乖乖的睡觉,不过怀里空木盒却一刻也不离身,谁要敢动她的宝贝,她就会发狂的乱叫,就算拼命也是可能的!
村里的贾大夫不止一次被张水原请来诊病,可是贾大夫开了不少的药,吃了也不见有用,最后他自问无计可施,以后就再也没有上门来瞧过病了。
“这病......不好治......”欧阳雨儿早已探完了脉,加上听了张水原的述说后,眉间已经紧紧的锁了起来。
“欧阳医师,我妻子得的是什么病呀?”张水原急忙问。
乔樟也紧张的看着欧阳雨儿,等待她的结论。
欧阳雨儿认真道:“我从前看过一本医书,上面说了一个病人同她现在情况颇为相似,但又有所不同,但我想不出更接近的病例了,我记得书上面管那种病叫离魂之症!”
“离魂之症?”
屋里的人异口同声的重复起来,也包括麦小蒙在内。
张水原诧异惊恐的问道:“欧阳医师,你是说......我妻子的魂......魂丢了?”
欧阳雨儿道:“魂丢了,那叫失魂之症,离魂之症说的是人的魂魄自己离开了身体,在外游荡无法顺利回到身体!”
乔樟道:“那岂不是要招魂?”
张水原忙道:“已经招过魂了!上个月我特意带她去牡丹镇找了神婆,神婆招了好久的魂,可还是没有用啊!”
欧阳雨儿脑子里突然闪过了“吸魂夺魄”几个字,便转头道:“麦小蒙,你不是会那个什么‘吸魂夺魄大法’吗?这个病得靠你了!”
“吸魂夺魄大法”几个字一出口,麦小蒙就发现张水原和乔樟看向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了。
大小姐,你能不能别乱说?
你想让我被人当成邪魔歪道吗?
麦小蒙忙笑着解释道:“没没没,你们别听她乱说,什么吸魂夺魄,我又不是妖怪,没那本事的......哈哈,你们也知道,她这人看着严肃,其实还挺爱开玩笑的,哈哈哈......”
张水原和乔樟想起刚才欧阳雨儿那个“一万灵石”的玩笑,随即脸上异样的色彩便消失不见了。
还好欧阳雨儿没有继续这个吸魂夺魄的话题。
“欧阳医师,现在不是开这种玩笑的时候呀,还是快想想办法给张家嫂子治病吧!”乔樟缓和气氛道。
欧阳雨儿摇头道:“这病说是不好治......其实是我不知道怎么治......”
“这......”乔樟顿时语塞了,张水原也沉默了,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此刻还是非常的失望。
“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乔樟不死心。
“有!”欧阳雨儿看向麦小蒙,道:“找他,他治疑难杂症比我厉害!”
“唰......”
麦小蒙明显感觉出大家的目光锁定了自己。
“喂喂喂,你们看我干嘛,我连初级医疗师的腰牌也没有,我就是个乡野村医呀我!”麦小蒙急忙叫道。
麦小蒙是真的着急了,他从一进屋就开始对张水原的妻子进行了全身扫描,可除了扫描出她有一个会梦游的小毛病外,就没有其他的毛病了。
也就是说,张水原的妻子是因为灵石丢了以后,受刺激患了心病!
麦小蒙同时也意识到,他的阿尔法医疗系统也不是想象中那般万能,起码现在这样的精神问题就没有检测出来。
乔樟道:“没医疗师腰牌有什么关系,村医又怎么了?能治好病不就行了?小蒙,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谦虚了......”
麦小蒙心中大叫:喂,我哪里谦虚了呀?我是真没检查出她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个治法呀?
“乔大叔,我真的不知......哎,等等......”
麦小蒙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脑子里面灵光一闪,改口道:“你们说,我们现在要是把那个盒子里装满了灵石,能不能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