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行濯转头看向商清瑜,声音淡淡:“他口出狂言,你还要袒护他?”
墨书手掌擒着徐毓宁将他死死按压在地,手上动作半点不留情。
徐毓宁见商清瑜开口为他求情,忙用恳求的目光看向她,嘴里呜咽出声,“表妹救我!”
商清瑜看着地上的徐毓宁眼里闪过一丝嫌恶,尽管知道他是在自作自受,可如今是在县衙之外,他自身又是朝廷命官,多少要顾忌一些。
“卫公子,可否给我一个面子,放了他?”
卫行濯听闻此言,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微微抬手,“墨书,放手。”
墨书当即松开手回到自家公子身后。
徐毓宁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看着长身玉立的卫行濯心下畏惧,想说些什么又被商清瑜打断,“多谢卫公子今日仗义执言,日后必当回报。”
卫行濯神情依旧淡然,听了她的话后眼眸微深,“夫人最好说到做到。”
说完就带着墨书离开了原地。
徐毓宁想着方才卫行濯出手时的狠绝,身子不由打了个冷战,问道:“表妹,他究竟是何人?”
商清瑜面露不耐,“徐大人是否管得太宽了些,若是无事可干的话,不如多去查查沈月藻究竟做了什么。”
似是不敢相信商清瑜对自己如此绝情,徐毓宁神色伤心,“表妹,我怎
么说都是你的表哥,你与一个陌生男子不清不楚,我自然是要多问询一番。”
商清瑜被他这么无耻的话给气笑了,“徐大人眼睛莫不是坏了,你从哪看出来我和卫公子不清不楚的?”
“卫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因为担心我的安全,才特意陪我来报官,怎么在徐大人眼里就成了我二人之间有私情?!”
徐毓宁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他总不能说他看见商清瑜与卫行濯站在一处看起来十分般配才心中恼怒。
商清瑜不屑地看她一眼,“眼睛脏看什么都是脏的,徐大人日后断案时可要好好擦亮自己的眼睛。”
徐毓宁被她连番
挤兑弄得恼羞成怒,“表妹何至于如此刻薄,表妹被卫府休弃,我不过是担心表妹再度所托非人罢了。”
商清瑜不是原主,自然不会被休弃之类的话伤到,可这个徐毓宁实在是恶心,非戳着原主的伤口撒盐。
“表哥先前口口声声说我母亲对你如何好,那我被卫府休弃的时候表哥又在何处?”
徐毓宁听她忽然提起姨母,心里有些发虚,在面上也带了一些出来,“我…….”
商清瑜本是随意一说,原以为徐毓宁会像以往一样狡辩,可看他神色间好似有些心虚和愧疚。
她微微蹙眉,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是她提到了什
么,不然徐毓宁怎会露出如此神态?
商清瑜想到了原书中被一笔带过的原主父母,她只知道原身父母是被商家二房所害,最后是沈月藻发现了真相,和徐毓宁一起替原身父母报了仇。
原主父亲本是商家原配嫡子,按理来说应当继承商家大部分的家产,想来继室所处的二房正是因此才选择动手,害了原身父母。
然而故事的后面,商家二房并没有什么好下场,如炮灰一般被沈月藻和徐毓宁二人揭发杀人之举。
那时原主唯一的弟弟已经被二房养废,徐毓宁作为原主母亲嫡亲的外甥,理所当然地与沈月藻一起继承了商家的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