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教授得知此事大发雷霆,他基本可以确定这是陶柳做的,但另一方面又不敢相信是陶柳做的。
调取监控,查到了陶柳果然在换药水前去了药剂房。
真相不言而喻。
很快,陶柳被强制性带到尚延川面前。
“你们抓我干什么,放开我!”
陶柳死鸭子嘴硬,大难临头都不觉得是自己计划败露了。
因为据她所知,沈安安没有一丝一毫异样,病房里的警报器也没有响。
最多可能发现了什么,但沈安安又没事,她凭什么承认。
严教授比尚延川快一步冲到她面前,严肃质问:“沈安安药水瓶里检测到超出正常剂量多倍的镇定剂,是不是你干的?”
“教授不是我,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佯装惶恐的摇摇头,看向病床上好端端的小女人:
“而且沈小姐现在不是安然无恙么……”
“那是尚先生发现的早!要不然沈安安现在就——”严教授话说到一半,欲言又止。
超出身体承受范围内多量注射镇定剂会死人的!
作为医学生的陶柳不可能连这个常识都不知道。
“那沈小姐运气挺好的,”她默默接了一句,搭配上假惺惺的神情,有种神经质的变、态感。
陈幽又气又怒,二话没说,冲过去扇了她好几个巴掌。
陶柳脸颊火辣辣的疼,仍旧装无辜:“你有病啊,打我干什么!”
郑磊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把调出来的监控放到她面前重新播放:“严教授说过了,今天一整天除了我们家夫人,就没有第二个患者需要注射镇定剂,你到要药剂房拿的那些多余镇定剂去哪里了?还有,我们夫
人的药水瓶只有你有机会动手机,涉嫌杀人,够你吃一辈子牢饭!”
陶柳看着监控画面里自己出入药剂房的身影,目光一愣,眼神不可思议的瞪向严教授。
要不是得知保安室今天的监控设备坏了,需要维修一整天,她也不会这么大胆给沈安安下药。
而郑磊手里的监控只能是严教授办公室的。
他们是亲戚啊,他居然不保她!
严教授撇过头,失望至极的不想看她。
这个举动在陶柳眼里就是想和她划清界限,她终于感到害怕了,‘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沈安安,极力的想要证明:“你们看,她好好的,没有事!超量的镇定剂没有输在她身体里!我最多是工作失误,没有涉及杀人!”
“这些话你和警察说吧。”尚延川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平淡的语气却令人汗毛直竖:“放心,你进去吃牢房,你家人也会陪你的。”
陶柳一惊:“尚延川你这是无视王法!”
“笑死个人了,你怎么好意思说无视王法这四个字的?”陈幽仿佛听到了笑话,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一个往病人药水里下毒的人,还知道王法啊。
“一人做事一人当,别动我父母!”
她家里有点小钱,就算知道进去了,说不定也能用钱捞出来。
“好,那就不报警了,我们换个玩法,”尚延川看穿她的想法,忽然改变注意,嘴角扬起恶劣的狠意:“郑磊,把她丢出去,通知狄芜,她进红名单了,可以开始游戏了。”
郑磊心下一抖,狄芜的红名单可以说的上专门整治无赖的,只要这个人活着一天,就会被折磨一天。
小
到掉进走路掉进下水道,被猥|琐男调戏,大到一天遭遇无故车祸,遇到变|态杀人犯等。
总之,只要活着就在无时无刻经受着折磨,比起送进监狱,有国家保护,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陶柳根本不知道面对什么,听到要把她扔出去,整个人愣住了,等她真正从研究所出来,才发现尚延川说的是真的。
哈哈哈哈,她以为尚延川有喜欢沈安安,自己不也是相安无事了么。
估计都是嘴上说说,都懒得报警。
殊不知,一辆面包车悄然无息的跟在了她身后,等待时机成熟,路人没有太过人时,驾驶员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朝陶柳直冲过去。
陶柳意识到什么,察觉到异常,回头一看,顿时吓得瞪大眼睛,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
硬生生承受下面包车的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