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有惊无险,要不然,这对新婚夫妻不是要被拆散了!”
白临风说的口干舌燥,做了总结之后,便坐下,赶紧喝了杯水。
作为他的听众,尚爸爸和尚妈妈也不由得唏嘘。
金汐和徐子谦婚礼散场不久,他就到了尚明明爸妈的临时居所,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讲给他们听。
“得亏徐大少没给男人丢脸,依临风的脾性,怕是都不敢办婚礼了。”
尚明明在一旁打趣,捂着嘴偷笑。
一听这话,白临风立即挺直腰杆:“谁会害怕啊,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那种事,别人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也不怕!”
转头便深情款款的对着尚明明:“媳妇儿,到时候你可得站在我这边啊!”
他可不想尚明明要因为他人的诬陷而生气。
尚明明双手托腮,并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端了好半晌架子,才慢悠悠开口:“咱俩还没结婚呢!”
叫什么媳妇?
而且还是在她爸爸妈妈面前。
白临风却是不以为意。
“早晚的事儿!反正你跑不了!”
尚爸爸尚妈妈很是欣慰。
看着女儿能过得开心,他们已经很知足了。
而且这个女婿他们也很满意,虽说有时候不着调,但大多数都会为女儿考虑。
虽说女儿是远嫁,但他们却很放心。
小两口又闹了一会儿,白临风才板着一张脸,给自己的婚礼上加了一条。
“还是多加派几个保安,到门口核实帖子才能放行。”
看着对方谨小慎微的模样,尚明明又一次笑出声来。
用手戳了戳他的额头,笑道,“你这是被吓得有心理阴影了啊!”
这一次,白临风收起了玩笑,看着尚明明的眼睛认真说道:“咱们这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他想给她最好的。
刚才还有心思笑话他的尚明明,此刻小脸儿羞红。
尚爸爸尚妈妈赶紧
离开座位,把空间让给这对年轻人。
“吃完饭总坐着容易积食,我们出去遛遛弯,你们该干嘛干嘛!”
这小年轻的真是腻死个人!
等他们一出去,尚明明立即挥舞着小粉拳,使劲锤他:“爸妈都在的时候,你注意点行不行啊?”
白临风挨着小粉拳,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也没说错话啊?”话音未落,白临风立即猛扑过去,改守为攻,“好啊,咱们还没结婚呢,你是不是就想着什么时候办第二场婚礼了?”
尚明明被他剧烈的动作带动气息不稳,酡红又一次爬上脸颊。
还没等她反击,听到白临风的话,一秒变成生气的河豚。
他什么意思?难道就这么说他即将过门的妻子,怀疑她水性杨花吗?
一旦她认定了一个人,除非他犯了原则性的错误,否则她是不会想着第二场婚礼的!
可她质疑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白临风打断。
“也不是不行,什么银婚金婚,到时候咱们都要搞一搞!让咱们的儿女给咱拍照。”
尚明明刚升上来的怒火一下子消失不见。
他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啊?吓得她以为……
久久没有等来尚明明的回复,白临风又一次贴近她。
“媳妇儿?生气了?”
尚明明将自己的头埋进抱枕下,不让他靠近。
白临风看着对方将头埋进沙发抱枕下面,就像是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就看不到敌人。
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不是正好如了他的意吗?
白临风动了动十根手指,朝着尚明明扑了过去。
“啊!好痒,别碰我痒痒肉!哈哈哈!”
尚明明扭动着身子,不停求饶。
白临风这才收了手。
抱枕踢落到一旁,两人却无心拾掇。
尚明明倚靠在白临风的肩膀,夕阳的余晖落下,给两人的剪影镀上了一层金光,看上去如梦似幻。
盼着盼着,两人的婚礼总算到来
。
站在酒店门口,白临风再一次集结所有安保人员。
“都打起十二分的精力,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入场!”
“是!”
等人走后,几个小保安凑到一块儿说闲话:
“用得着这么严肃吗?不就是一场婚礼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大人物呢!”
“嘘!小声点儿,要是被经理抓到,可是要扣工资的!”
“反正也不是不能说的,你来的时间不长,还不知道。”
“到底是啥呀?你快急死我了。”
“就前段时间,一个女的带着孩子来破坏婚礼……据说是女方的妹妹得了红眼病,指使外人这么做的。”
“你说人都咋想的?亲戚过得好了,不还是能帮扶着一把吗?”
“谁说不是呢?现在好了,亲戚没得做了,我听说啊,那亲戚原来的工作也丢了,她挤破头想混到上流圈子里,可有这个污名在,谁愿意搭理她啊?”
“还不是自己作啊!这样的给我当媳妇儿我都不要。”
“哟嗬,就你这样,人落毛的凤凰都不一定看得上你。”
“小宋你就别掺和了,你要有哥这颜值,再说那话也不晚。”
“一个个的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赶紧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去,被逐个抓到了,可是要扣工资的。”
一听这话,原先还嬉闹的小保安们顿时做鸟兽散。
他们可不希望耍耍嘴皮子这种虚把式,要上升到扣工资这种高度。
婚宴。
觥筹交错。
满堂欢笑。
“来来来,我敬大家一杯!”
白临风的肚子就跟无底洞似的,敬了一桌又一桌。
一旁的尚明明担心他把身子喝坏了,忍不住伸手揪了揪他的衣角。
“嘿嘿,媳妇儿别担心,我酒量好着呢!”
他这喝出来的酒量,可是不掺一点儿虚的。
“白临风,快来看看谁来了?”
白临风打了个酒嗝,反应慢半拍的顺着声音方向看过去。
便见一大娘推着一姑娘走过来,霎时间,酒醒了大半。
抬眼望过去,便看到她家婶子领着一个打扮精细的姑娘。
她打扮时尚,穿着西服,格外夺人眼球,头发也被烫成卷儿,每一步都格外有气势。
因为心里有了怀疑,所以即便那姑娘脸上带笑,在白临风的眼里,只觉对方笑里藏刀不怀好意。
不、不会吧,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白临风不去理会那边的姑娘,转而凑到尚明明耳边低声交谈:“媳妇儿,咱们说好的,你可一定要相信我!我老底儿可都给你交代过了,除了上学的时候喜欢过蓉蓉,我真的没有其他人!
“而且我和蓉蓉之间也是清清白白,都没等我跟她表白,人已经被云逸抢走了!我现在心里只有你!”
尚明明酒量浅,能挡的都被白临风挡去了,如今那温热的气息在自己颈窝间打转。
慢慢的,她也染上了一丝醉意。
“人都走到眼前了,你倒是说句话啊。”尚明明不好意思的用手肘撞他。
先不管对方是谁,总要探探底儿。
他倒好,什么都不管就想着先给自己打预防针。
大庭广众的咬耳朵,会被旁人误会的。
可不是嘛,已经有人开始起哄:
“哎哟,新郎官说啥呢?俺也想听听!”
“有啥话不能洞房的时候再说!”
“人家这是如胶似漆,你们大佬粗的懂什么?”
白临风索性闭上眼,来一招眼不见为净。
尚明明摸了摸鼻子,有些赧然。
两个人相处久了,一方总会沾染到另一方的某些习性。
爸妈称这种现象为“夫妻相”。
她倒是不希望白临风把她蠢笨的一面学去!
无奈之下,尚明明只好主动上前打招呼。
那姑娘先是跟尚明明喝了一杯,而后将话题引
到白临风身上。
“临风哥,你不认得我啦?”
白临风立即摇头如波浪鼓。
叫他临风哥的,有不少人,但面前这姑娘看着实在眼生。
那姑娘也不气馁,笑着解释:“是我啊,梁蕊,前段时间忙着毕业的事,没有赶上蓉蓉和云逸的婚礼,紧赶慢赶的赶上了你的婚礼,怎么这么怕我啊?”
梁蕊?
名字有点熟悉,只不过还没有对的上号。
但既然他都认识沈蓉蓉和云逸,那应该不会是旁人带来整他的!
“啊!蕊姐姐,你变化这么大,我都没认出你来!”沈蓉蓉捂着嘴巴惊呼一声。
“还是咱们蓉蓉的眼神儿好!”
梁蕊主动上前,拥抱了她。
一旁的云逸看到白临风跟死机了一样,忍不住来到他耳边解释。
“之前回乡探亲的时候,为了帮李娟救出她表姐,你蹬着自行车绕村骑几圈的事儿,你都忘了?”
经过云逸这么一说,白临风总算想起来,两个掌心怼到一块儿。
“是你呀!”
他长舒一口气,随即又矮下身子,和尚明明咬耳朵。
“幸好不是来捣乱的,真是吓死我了!”
他这草木皆兵的模样,着实让尚明明无奈又好笑。
“梁蕊啊,来!你坐这桌,这几个都是我好兄弟,都没对象!”
白临风这话说的太过直接,引得坐在这桌的几个大小伙子立即起身相迎,拉椅子的拉椅子,拿餐具的拿餐具,殷勤的不行。
梁蕊客客气气落座,毫不忸怩。
沈蓉蓉观察梁蕊,忍不住压低声音,和云逸低声交谈。
“她这几年的变化好大啊,要不是自曝身份,我还真认不出她来!”
云逸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受教育的意义。”
眼前的梁蕊温和有礼,举止大方。
再也不是那个父母卖了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只能憋在房间饿到昏厥的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