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还好吗?”叶司南低醇的嗓音落在顾夏的耳内,比鼓声还要令人心悸,让她无比心安。
“都挺好的。”顾夏明明是在笑,可眼圈却不受控地红了。
其实只有她知道,自从分开后,其实一直在想他。明明爱得不行,却还要忍痛分开,怎么可能好得了。
“一起吃个饭吧,我在你最爱的那家西餐厅订了位置。”
“不……”
“好啊好啊。”林佩也来凑热闹,“正巧,思思姐还有工作要跟我交代,我就不能陪你吃晚饭了。哦,车我也开走了,叶总,麻烦你了。”
林佩脚底抹油,给叶司南递了个“我懂的”的眼神,就上车跑了。
顾夏无奈:“你这又是何必?我们已经……”
“分手了,我知道。”叶司南打开车门,“就算是分手,还能做朋友吧。”.
顾夏一声叹息,只能上车。
车门一关上,叶司南就按下的一个按钮,下一秒,一个挡板缓缓升起,狭小的空间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安静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顾夏垂着眼,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发呆。多日不见,叶司南整个人瘦了一圈,五官更加立体了,帅得让人心动。
“顾夏,我很想你。”叶司南在她面前从来都是直言不讳的。
就当顾夏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回应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荣敬。
“小夏,裴元洲是不是得罪你了?”
顾夏侧过身,捂住了话筒:“没有啊,怎么这么说?”
“要是没有,你为什么拒绝导演的请求?”荣敬听上去不大高兴,“他是我多年的朋友了,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这件事你跟裴元洲说一声不就行了?有这么难?”
“我、我不想麻烦他。”顾夏压着嗓子,还是明显感觉到叶司南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
“你们之前不是相处得很好吗?是不是又是为了那个叶司南?”荣敬一下子明白过来,大发雷霆,“他把你害得还不够惨?我过几天就回国了,到时候我非好好跟他算账不可!”
“舅舅,我这里还有事要处理,先挂了。”
顾夏急急忙忙就把手机收了起来。
“你有什么事要找裴元洲帮忙?”
这个空间就这么点大,叶司南一字不落地全听到了,尤其是涉及到“裴元洲”三个字的,他尤为敏感。
顾夏知道瞒不了他,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原委都说了一遍。
叶司南二话没说,拨了一个电话,几乎是命令的语气:“我记得你有个度假村,里面是不是有各种模拟军事训练的场景?很好,我包一个月。好,就这么定了。”
“你跟导演说,搞定了。”叶司南面对顾夏时,语气格外温柔,“我找的地方比那个还要大好几倍。”
“其实两天就够了。”
叶司南欺身上前,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想捕捉到她眼中的每个微表情。
“我就是想让你知道,裴元洲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而我能给你的,他永远也做不到。”
顾夏躲避着他炙热的眼神:“那谢谢了,我跟导演说一说。”不知为什么,每次面对她这种小鹿般的眼神,总会让叶司南很有成就感,心里就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他们来到的西餐店,刚下车就从一旁窜出来一个狗仔,举着照相机,对着两人一顿猛拍。
“你干什么!”叶司南把顾夏护在身后,厉声呵斥道。
记者得寸进尺,继续纠缠着顾夏:“顾夏,听说你跟叶先生已经分手了,现在你们又约会,是为了新戏在炒作吗?”
叶司南听到他攻击顾夏,也不顾这是不是在公共场合,直接一脚踹在了那个可恶的狗仔的身上。
相机飞出去,碎了一地,巨大的声音引来了不少人旁观。
叶司南顾不了这些了,他面色阴狠,眼底的仇恨几乎要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人撕个粉碎。
他的这副模样让顾夏有些担心,她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别吵了,我们走吧。”
叶司南双拳紧握,一点反应都没有。
狗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吐掉了嘴里的血沫,指着叶司南一脸嚣张:“我要把你打人的事宣扬出去!”
“随便!”叶司南满脸戾气,“但是你要是敢胡说八道,我就活剐了你!”
眼见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能来这个餐厅消费的基本都是非富即贵的人,要是传出了,恐怕会给叶司南带来不小的麻烦。
顾夏上前握住叶司南的手:“我们回家吧。”
叶司南一听回家两个字,心里顿时一软,温和一笑:“好,听你的。”
上了车顾夏才注意到叶司南的手指关节上都破了皮,正往外冒着血。
“这里附近有没有药店,你的伤口要处理一下。”
司机刚要下车,就被叶司南拦住了。
“我家里有,回去处理就可以了。不用特地去买。”
顾夏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意图,推开了他的手:“那你回家自己包扎吧。”
“我单手可处理不了。”叶司南朝顾夏身边挪了挪,“你要是不帮我,我会血流殆尽的。”
顾夏被气笑了:“有没有这么夸张?”
十分钟后,他们到达了叶司南的别墅,其实就是在顾夏的对面。
到了门口,叶司南却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你不会是太久没回来,连密码都忘了吧?”
叶司南垂眸,月光在他的眼中投下了点点光亮:“密码是你的生日,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顾夏脸一红:“那你为什么站了半天也不开。”
“我想多跟你待一会儿。”
顾夏不理他,干脆利落地输入了自己的生日,门“啪”的一声就打开了。
她率先走了进去,叶司南紧随其后,他关上了门。下一秒,顾夏就被叶司南掐着腰,用力一托,把她抱在了玄关上。
叶司南张开双臂撑在两侧,把顾夏紧紧圈住,昏暗的灯光下,两人脸上表情却一清二楚。
叶司南看她就像是猎人看猎物的眼神,带着极致的渴求:“我们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