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椎炎、风湿等顽固性疾病,柳平都是手到擒来。
范子勋眉开眼笑,毫不吝啬赞赏,“柳平,老朽长见识了。”
一名中年女子猫着腰走进普济堂。
范子勋急忙给介绍,“柳平,这是益民小学校长古灵柔,腰间盘突出,你一定要帮助她,她是一心为学生的好校长。”
柳平检查过古灵柔脉象后,认真地看着古灵柔,“阿姨,你的腰椎错位了,我要先给你正骨,会很疼,你要忍忍。”
古灵柔无所谓地笑了笑,“没关系,什么疼痛我没体验过,你不用担心。”
柳平让古灵柔脱掉上衣,俯卧在治疗床上,内力涌入手掌,捏住脊椎骨,慢慢从颈部向下捋。
咔嚓,咔嚓!骨头复位的声音不绝于耳。
古灵柔苍白的脸上冒出豆大汗珠,脸上的肉不时抽搐,虽然牙关紧咬,但仍不时发出痛苦的声音。
十几分钟后,柳平拿起金针,从大椎穴开始,沿着督脉一路刺下,内力通过金针进入古灵柔的体内。
范子勋看到柳平脸上冒出豆大汗珠,眼里满是担忧,“柳平,休息一会吧。”
柳平摇了摇头,眼里露出坚定的目光,“不行,现在停止,前功尽弃,必须一口气完成。”
白紫涵掏出手帕,眼里带着心疼和不舍,轻轻地擦去柳平脸上的汗珠。
“谢谢!”
柳平感觉内力所剩无几,咬牙催动内力,疏通古灵柔经脉上的最后两个穴位。
扑通!
柳平脸色苍白,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慢慢取下金针,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幸不辱命。”
古灵柔满眼感激,望着柳平,“医生,我真的好了?”
柳平深吸了几口气,“还没好,我还要给你配制外敷的药膏,连敷半个月,才算彻底治愈。”
“谢谢!我终于又可以站讲台了。”古灵柔脸上挂着兴奋和激动。
“阿姨,你至少要在床上躺一周,骨节完全复位以后,才能活动。”柳平认真地解释。
范子勋看着古灵柔,“古校长,这几天你就待在普济堂,我会通知你的家人。”
柳平休息十几分钟,开出药方,交给范子勋,“哪些药物没有,我让人送过来。”
范子勋看完药方,尴尬地看着柳平,“只有一小部分药材,你还是让人送过来吧。”
白紫涵认真地看着柳平,“小师叔,百姓诊所那边人手也不多,我去取药吧。”
“你去吧,我休息一会儿,你回来叫醒我。”
柳平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进休息室。
柳平睁开眼睛的时候,已近中午,起身回到诊室,看到古灵柔仍趴在治疗床上,拿起金针,扎进古灵柔的膀胱经穴位,“阿姨,别担心,我帮你处理一下身体的其他小毛病,一会就好。”
护士端来饭菜,看到柳平醒了,“柳医生,范老在等你吃饭。”
柳平随口回答,“让范老先吃,我一会就好。”
十几分钟后,柳平收回金针,离开诊室。
范子勋看到柳平,立即打招呼,“快吃放吧。”
饭后,柳平略作休息,检查一遍白紫涵带回来的药材,满意地点点头,把药材分成两份,一份放在砂锅里熬制药汁,另一份放在炭火上烘烤。
范子勋、乔广成和白紫涵等人不错眼珠地盯着柳平的动作。
“小柳,你这种配置药膏的方法,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范子勋吃惊地说道。
柳平随口解释,“我以前在乡村行医,设备简陋,这是我常用的方法。”
柳平把熬好的药汁倒进大碗里,又把烘干的药材碾成粉末,倒进药汁里,搅拌均匀,变成黏糊糊的黑色药膏。
白紫涵疑惑地看着药膏,“这就完成了?也不麻烦啊。”
范子勋撇了撇嘴,“看着简单,火候大小、用水量都需要多次实践,才能配置出完美的药膏。”
柳平拿着药膏走进治疗室,把药膏均匀地涂抹在古灵柔的后腰上,又用纱布包好,才长出一口气,“古阿姨,四个小时后,你可以下床活动,晚上平躺在床上,明天下午让护士给你换药。”
古灵柔轻轻地“嗯”了一声。
众人离开诊疗室,回到前厅。
范子勋满眼期待,“柳平,给我讲讲药方的作用。”
柳平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发,“范老,你能看得懂药方,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要烘烤?”
范子勋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柳平笑着解释,“我们常用的药材都是风干的,内含风毒和湿气,烘干碾成粉末,不仅能提高药效,也能降低副作用。特别是消炎和弱化骨刺的几味药材,外敷时,必须烘干。”
范子勋满眼震惊,沉声慨叹,“没想到你的药理知识如此之深。不愧是当世中医第一人的徒弟。”
白紫涵疑惑地望着范子勋,“范老,大家都说当世中医第一人是帝都的郭鑫龙,小师叔是郭老的徒弟吗?”
范子勋撇了撇嘴,“郭鑫龙确实比我强,但他还没资格当柳平的师傅。”
乔广成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激动望着柳平,“小师叔,你不会是鬼手神针的徒弟吧?”
柳平愣了一下,吃惊地看着乔广成,“你知道鬼手神针?”
乔广成表情尴尬,“我听过鬼手神针的传说,都说他是当世中医第一人,针灸之法举世无双。”
柳平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清茶。
范子勋看到柳平不愿意泄露身份,也没说什么。
“医生,医生!”
诊所门口传来焦急的喊声。
柳平第一时间跑了出去,看到两名戴着安全帽的建筑工人,从皮卡车上抬下一名浑身是血的伤者,急忙让开路,大声说道:“直接抬进诊疗室。”
两名建筑工人小心地把伤者抬进诊疗室,把担架直接放在诊疗床上。
柳平立即检查伤者的情况。
一名工人急忙解释,“他被坍塌的钢架打碎了小腿骨。”
粉碎性骨折!
柳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名年过五十的中年人,快步走进诊所,满眼焦急地望着范子勋,“医生,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保住他的腿。”
范子勋点点头,快步走进诊室,看到柳平表情凝重,知道伤者情况不乐观,试探着问道:“伤者情况怎么样?腿能保住吗?”
柳平上午消耗的内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没把握复位伤者的碎骨。看了一眼陷入昏迷的伤者,猛地深吸一口气,眼里露出坚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