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才,臣在未弄明白真相之时,才会一时被悲伤冲昏了头脑,来找李大人讨要说法,还请皇上念在臣心急而动的份上,饶了臣吧?”
听到这话,楚枫突然放声一笑。
“饶了你?”
“萧丞相,你不是已经自己饶了自己吗?你还需要朕这个天子吗?你心急而动,朕可不是心急而动!”
“朕不如告诉你,以朕的脾气,你的侄子做的这些丑事,朕别说是杀他一回了,就是杀他十回,那也是他活该!”
“横行霸道,欺负乡邻,其罪一也。扰乱京城,目无王法,其罪二也。欺男霸女,为非作歹,其罪三也。拉帮结派,图谋不轨,其罪四也,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其罪之五也!”
说完,楚枫的音调再度提高两分。
“朕告诉你,这五条罪,无论是哪一条,都够朕杀他个百八十回的了,不过,他还有一项最重要,也是最让朕感到恶心的罪,你知道是什么吗?”
“这.....”
面对楚枫的质问,萧齐选择了装疯卖傻,只是支支吾吾道。
“萧....萧齐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话音落下,楚枫陡然从萧齐的头上,将那
顶象征着都察院御史的官帽,陡然掀了起来,只见他皱眉道。
“既然你不知道,那朕就告诉你,如果没有你这个舅舅,萧三,能有这五条罪吗?所以朕看,最大的罪,不在他萧三身上,而是因为有了你这个,无法无天的舅舅!”
这话一出,萧齐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在地上磕头。
咚咚咚!
“皇上,都是臣的过错,臣纵容家属,臣有罪,还请皇上看在臣这么多年以来,为了朝廷,兢兢业业的份上,就饶了臣这一次吧!”
闻言,楚枫于是皱眉道。
“萧齐,你也算是个老臣了,朕不忍心看着你们这些,曾经陪伴着先帝的老家伙们死了,这样吧,朕也不对你动手。”
“不过以朕看,以后这都察院的事情,你就别做了,朕听说你的文采还不错,那就进入翰林院,好好给朕,编修字典吧!”
听到这话,萧齐心中咯噔一声。
翰林院编修?
那可是个三品官,别说是比起一个小时前,还在畅想自己有可能成为的丞相,就是连自己现在所在的都察院御史,都比不上。
想到这里,萧齐心中不禁一阵恼怒。
毕竟按照楚枫上午的话
,他甚至感觉丞相之位,已经是囊中之物了,可现在,因为自己的这个纨绔至极的侄子,这一切都化为泡影了。
所以要说心中不窝火那是不可能的。
但谁让自己的把柄被楚枫抓住了呢?萧齐也只好人命,皇上没将他抄家,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萧齐于是拱了拱手道。
“臣谢主隆恩,请皇上放心,在其位则谋其职,臣以后就算是成为了翰林院编修,也会如同现在一样,兢兢业业,为大周而出力!”
闻言,楚枫摆了摆手。
“朕这个人不喜欢听别人说什么,朕喜欢看别人怎么做,空口无凭,这样,萧齐,朕给你三个月时间,朕要看到一本全新的大周字典,如何?”
“这.....”
三个月,一本字典?
萧齐听到这话,差点没一口气回上来,直接晕过去。
这种工作量,恐怕是要让他日夜加工,都不一定能在三个月之内完成,而若是完不成,恐怕自己便又会落一个把柄在楚枫手中。
但眼下,他似乎听见没有更多选择了。于是乎,一咬牙,萧齐点了点头。
“臣谢主隆恩,多谢皇上肯相信臣!”
话音落下,楚枫
摆了摆手,没说什么,只是转过身去。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不过今天晚上,你打搅了李爱卿睡觉的时间,朕要你找个时间,向李爱卿登门赔罪!你可明白?”
“是,皇上,臣明白!”
楚枫于是又指了指地上的尸体,皱眉道。
“把你带来的垃圾,都给我带走,朕不想看到这种人渣出现在眼前,以后,朕也不影响看到你们萧家,再出现一个萧三,否则,朕见一个杀一个!”
这话一出,萧齐吓得浑身一颤,眼神中闪过一阵惊惧,只能唯唯诺诺的点头。
“是,皇上说的是,臣已经领受了,请皇上放心吧,往后,臣一定会谨慎做人,谦虚为官,皇上要是没有其他事的话,臣就先告辞了!”
楚枫摆了摆手,并未多言,萧齐则是如蒙大赦,带着自己的人,以及尸体,迅速的离开了,颇有些落荒而逃之意。
而望着萧齐的背影,楚枫不禁嘴角微微上扬。
他也没想到,自己今天这突发奇想一下,竟是直接就解决了朱昴和萧齐这两只老狐狸,真可谓是一石二鸟。
而剩下的还能争夺相位之人,便只剩下了一个陈规。
不过对付他
,楚枫自然有的是办法。
随即,楚枫转过身来,只见李天中突然下跪道。
“臣李天中,多谢皇上为我证明清白,也多谢皇上救小女于水火之中,皇上于我们李家的恩惠,实在是没齿难忘,臣愿意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话音落下,楚枫点了点头。
“平身吧!”
“谢皇上。”
接着,楚枫看向李灵儿道。
“其实,朕这一次出手,也是颇为凑巧,说来,倒是灵儿姑娘,先帮了朕一个大忙,所以便当是扯平了。”
闻言,李灵儿赶紧下跪道。
“奴家不知道周公子便是皇上,竟是有所冒犯,还请皇上莫要怪罪!”
“怪罪?”
楚枫淡然一笑。
“朕要是怪罪你,岂不是早就怪罪了?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朕也不多说了,剩下的事情,朕也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们也不用担心了。”
“是,皇上!”
话音落下,楚枫于是便带着周安宇一起,转身离开,朝着皇宫而去。
而这一边。
李灵儿则是看着楚枫的背影,久久不能释怀,甚至有一种怅恨久之的感觉,她说不清楚,只恨自己没能早点认出来对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