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后还得仰仗陈爱卿,帮我肃清寰宇,涤荡大周内外啊!”
“你放心,朕也不会亏待于你,等这件事情过后,朕就下旨,召你儿子入朝,朕要重重的用他,至于你的女儿,镇北王,朕也得收拾!”
听到这话,陈文又是噗通一声跪下,无比感动。
“臣谢主隆恩,万死不辞,今后只要皇上您一声令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臣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嗯嗯。”
“事不宜迟,陈爱卿,你就先带着人手赶赴大元门吧,要是这大元门被破了,恐怕朕的安危,也会受到影响,还要多多麻烦爱卿了!”
“是,皇上!臣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完之后,陈文当即起身,取过兜鍪,便带着手下准备出去。
不过就在临走之前,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
他转过身来,拱手道。
“皇上,您此次出城,随时微服私访,可现在城中混乱,微臣担心您恐怕龙体受恙,为了以防万一,臣决定留下一支五百人的近卫,供皇上随时调遣,保护皇上的安全!”
说完,陈文便对旁边一个白面小将道。
“周安宇,你就负责留下来保护皇上吧,切记,皇上的安全比什
么都重要,皇上说什么绝不可忤逆!”
“是,大人!”
对此,楚枫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毕竟他现在手上的确是没有兵权,很缺人手,有了这五百人,正好去做一些大事。
随即,陈文没有犹豫,当即便拿着圣旨出了军营,号令全军,顺溜而上,直奔大元门的吴军阵营而去!
这一边,楚枫和何峰看着陈文的大军背影逐渐消失,也是点了点头。
“皇上,还是您有先见之明,虽说陈文的确是忠臣,可若是不加以检验,人心毕竟难测!”
楚枫点了点头,微微笑道。
“何峰,朕这么做,也是十分无奈的,只是这一次实在委屈了你了,以后这陈文,恐怕跟你之间的关系,要有所嫌隙了!”
“这也怪朕啊,都怪朕现在手上的筹码实在太小,经不起任何一次背叛,朕希望你能理解朕!”
闻言,何峰赶紧拱手。
“能为皇上分忧,那是臣子的本分,再者言,以陈大人之为人,他若是公正,才是属下的朋友,今日他要是回答错了半分,那便不是属下的朋友。”
“属下虽说看似是在帮皇上您检查成分,实则也是在为自己,甄别何为
真心之朋友!”
话音落下,楚枫不禁一阵大笑。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那白面小将,周安宇身上。
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之后,楚枫突然感觉面前这个小子有点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于是问道。
“你父亲是谁?”
“禀报皇上,末将不敢提及罪父。”
“罪父?”
“何出此言?你是陈文的手下,朕相信你,但说无妨。”
只见那周安宇低着头道。
“罪父名叫周深,原本是礼部尚书,可后来在嘉佑三年的科举舞弊案中被牵连,被大理寺处以腰斩!”
“哦?”
“是这样吗?何峰?”
何峰明白楚枫的意思,于是直接道。
“皇上,周深乃是虎贲二年的进士,后进入翰林院成为编修,为人十分谨慎,刚正不阿,廉洁奉公,这么多年来,几乎在朝中没什么朋友。”
“先皇十分器重,历任江南巡抚,秦州总督,辽北按察使,都御史,大理寺卿,宝定一年,成为礼部尚书,这往后的十几次科举,都是由周深主持!”
“只是,嘉佑三年,也就是去年,先皇驾崩不过三个月,周深所主持的一场科考被查出来舞弊,在丞相和
太后的指示下,周深难逃罪责,被腰斩于陈武门....”
闻言,楚枫点了点头。
“看来这件事情有冤屈啊,难怪后继的礼部尚书张开,与丞相之间的关系这么好,现在看来,这舞弊案,应该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说完,楚枫拍了拍周安宇的肩膀,笑道。
“你放心,等朕处理完了这件事情,就将过去这三年来的冤假错案好好的捋一捋,你父亲的清白,朕也一定会为他主持公道!”
“朕看你还不错,以后不如就留在朕身边吧!”
闻言,周安宇感动地眼圈一红,当即跪地。
“末将谢过皇上,皇上之天恩,末将无以回报,只有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嗯嗯,你平身吧!”
说完,楚枫看向身后,问道。
“何峰,你知道丞相府在什么地方吗?”
“额,就在城北!”
“带朕去一趟,朕想要看看,这丞相府上,是不是如流言那般,各种珍宝比朕的皇宫中还多!”
“是,皇上!”
.......
与此同时,这一边。
大元门下。
随着两军的战火逐渐平息,伴随着金河江面上的阵阵涟漪,夜色已深,四周似
乎变得极为的寂静。
大元门的城楼下,一座不大的谈判台被临时搭建了起来,两边各自摆放着一张太师椅,吴豪烈带着司马文和张昭,裴茗带着张开和李典,各自站在一边。
吴豪烈抿了口茶,嘴角微微上扬。
“裴...姑且称你一句丞相吧,别来无恙啊!”
裴茗同样是淡然一笑,点了点头。
“这才几日不见,吴大帅,可是好大的威风啊,上万的神机营士卒,没想到竟是在吴大帅一声号令下,说反就反了!”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武将张昭顿时不爽道,“奸贼,我们可是师出有名,奉了皇上召令,进城清君侧的,你一个丞相,哪儿来的兵权?谁造反,还说不准呢!”
这一边,张开同样不爽道。
“张昭!你我同为张氏子弟,没想到你甘愿与谋逆之人为伍就算了,竟然还如此执迷不悟,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我张家自此没有你这个人!”
“你!”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裴茗微微一笑,先是制止了张开,接着徐徐道。
“诶,既然大家是看来讲和停战的,依我看,不相干事情还是少谈为妙,张开,你少说两句,吴大帅,您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