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如果所有的病人家属,都像您一样不讲理的话,那我们医护人员岂不是一天要死个几十遍?”
墨凌寒面色倏然铁青一片,忽然出手如闪电般的扣住,时飞扬脖子,俊美妖孽的脸如同索命的撒旦一般可怕,阴森骇人。
“救不活我的女人,你们必须死。”
此时,他似乎失去了理智一般,缓缓地收紧自己的修长好看的手指。
“就从你开始。”
时飞扬看着眼前眼眶猩红,失去理智,如同地狱魔王一般的墨凌寒,艰难的开口,断断续续的说道。
“墨……墨少,别激动……我没说,一定救……救不活,你的……”
可是墨凌寒的力气太大,他压根没有开口的说完话的机会。
医护人员们看着自己的院长被掐的俊脸通红一片,眼看就要嗝屁了。
但是所有人如同受惊的老鼠一般,胆怯地看着墨凌寒,不敢有一丝反抗站出来为时飞扬说话的念头。
这时候墨凌寒牵着江初夏的大手,忽然被江初夏微弱的动作轻轻的握了一下手指。
感受到江初夏手指上微弱的力道,墨凌寒顿时惊喜的扔掉手中的时飞扬。
“你醒了?”
当他看见是江初夏的红唇一张一合,好像再说什么,可是什么都听不清
,于是他第一时间弯腰俯身,把自己的耳朵轻轻靠在江初夏的红唇边。
他听见江初夏用微弱的嗓音,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缓缓地说道。
“不要……不要怪医生,他们……他们尽力了,而且而且,我相信……相信自己吉人自有天相。”
“如果……如果,我不幸,没有度过危险期,我……我希望你可以,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不要在……在逃避……”
经过这次生死之劫,她想通了,墨凌寒始终是墨凌寒,只有墨凌寒有强大的实力和势力,可以保护他自己,还有他们的孩子。
她不希望,墨凌寒再逃避,也不想自己再贪念如同小奶狗一般情话绵绵的墨凌辰,不认真的给墨凌寒治疗,反而耽误了墨凌寒的病情。
“我……我不想……不想我们的孩子,没了妈咪又没了爹地。”
她苍白的小脸带着一丝微笑,眸色深情地看着墨凌寒,心理暗示暗示意味十足的说道。
“孩子……孩子一直都是你的,而你……你一直都是墨凌寒。”
强撑着丢下这句话,江初夏倏然陷入无边的黑暗。
“初夏……”墨凌寒看倏然握紧江初夏的手,双眸一片通红。
一滴强忍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眼眶。
他忽然闭上潋滟的桃花眸,轻吻着江初夏的手背,嗓音沙哑地说道。
“我不能没有你,孩子们也不能没有你。“
“我命令你,不可以抛下我们。”
时飞扬单手捂住自己被掐的疼痛不已的脖颈,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江初夏。
这是他*看见,刚做完心脏手术,还没有下手术台就清醒片刻的病人。
她这是回光返照交待遗言呢,还是生命力强悍的可怕?
正当时飞扬和医护人员全都一脸惊奇地看着江初夏,把江初夏当着怪物一样打量的时候,忽然……
听见墨凌寒冰冷如同地狱魔王的嗓音,带着一丝脆弱地说道。
“时飞扬,她会不会有事?”
时飞扬听见墨凌寒的问题,原本第一反应是想说不知道。
但是一想到刚才墨凌寒差点失去理智的掐死了他,他顿时后怕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一脸惊慌的摇摇头。
他一点都不心虚的大声说道。
“墨少,您就放心吧,您的女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墨凌寒听见时飞扬求生欲很强的回答,还是不太放心,于是他抬起冰冷地黑眸扫视着了医护人员一圈。
“你们是觉得她会不会有事?”
医护人员们听见时飞扬的话,为了保住自己的小
命,也立刻点头附和道。
“我们院长说的没错,江小姐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墨凌寒听见医护人员们集体回复,顿时放心又满意的点点头。
“好,既然你们都说没事。”
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地狱一般的阴森和冰冷。
“如果她出来什么意外,你们必须全都给她陪葬。”
医护人员闻言顿时心中一惊,满脸怨念的看向时飞扬:“……”
院长这是想害死他们吗?
时飞扬满脸无辜的耸耸肩:“……”
又不是我让你们学我说话的?
我也是躺着就中枪了啊。
时飞扬在医护人员们满是怨念的眼神下,立刻对着墨凌寒说道。
“墨少,现在我们需要把您的女人送到重症监护室观察一段时间,您看看您是不是应该让一让?”
墨凌寒闻言顿时淡淡地睨了时飞扬一眼。
“把我和她安排在同一个病房。”
时飞扬:“……”
不带这么晒恩爱的。
明明都受伤了,能不能好好的做个病人呢?
沉默地看了墨凌寒冰冷妖孽的俊脸好一会儿,时飞扬认命的点点头。
“好,我知道了。”
“我现在立刻让人安排。”
十分钟后,时飞扬十分有效率的把江初夏和墨凌寒安排在同一个加护病房
里。
而且还特别贴心的安排了,超级大的双人床。
墨凌寒看着怀中面色苍白道没有一丝血色的江初夏,俊美妖孽的脸上神色晦涩不明。
他忽然对着站在一旁的做记录的时飞扬说道。
“我上次让你给我和江初夏孩子做的亲自鉴定报告呢?”
时飞扬听见墨凌寒的问题,忙着做病例记录的他没有多想,头也不抬,反射性地说道。
“我不是拿给你了吗?”
“拿给我了?”墨凌寒倏然蹙起好看的剑眉,狭长的凤眸里倏然染上一层可怕的风暴。
他的脑袋顿时如同千百万根绵密的细针在扎一般,无法言喻的疼痛瞬间蔓延整个脑子。
时飞扬此时一边低头记录着自己手中的病历,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着江初夏要是真的死了的话,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跟着陪葬的问题。
他听见墨凌寒的疑问,没有任何异议的点点头。
“是的,我好像在一个月之前就拿给你了吧。”
墨凌寒听见时飞扬的话,忽然想起江初夏在手术室里对他说的充满暗示的话语。
孩子一直都是他的,他一直都是墨凌寒。
他如同针扎一般的脑袋里,顿时想起一个画面。
他的父母,爷爷奶奶全都是一脸愧疚的向江初夏认错,激动不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