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面容悲戚,妆容不整,显然心情不太好。
楚律假装看不见,对她吆五喝六的,故意让她做这做那,消遣她。
皇后知道,楚律每次到坤宁宫,心情都不好,故意拿她撒气。
而她能做的,就是万分小心地服侍,尽一个妻子的责任,让他暴怒而来,满意而去。
父亲和夫君争权,她夹在中间,就是一个受气包。
躲是躲不掉的,只有面对。
“你怎么不说话?”楚律瞪着眼睛向她发难了。
皇后低眉垂眼,不敢直视楚律,小心翼翼回道:“皇上不发话,臣妾不敢多嘴多舌。”
楚律眼睛一瞪,鸡蛋里挑骨头:“你的意思是,跟朕无话可说?”
“不是这样的……”皇后慌张起来,瞥一眼楚律,急忙组织语言。
“臣妾有千言万语要对皇上讲,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楚律想了想,说道:“你父亲病了,回去休养了,不管朕和大楚了,就从这里说起。”
“皇上,不是这样的。”皇后替首辅开脱,“杨少湖和李长山事件,充分证明皇上的英明。”
“父亲在这个时候养病,是想让皇上有更多的机会锻炼。”
楚律不领情,不屑地说:“连你也以为,朕活在首辅的阴影中?”
皇后避重就轻,继续夸奖楚律:“皇上有大
帝之姿,将来,整个大楚匍匐在你脚下,会山呼万岁的。”
楚律挖苦道:“每天拍朕马屁的人,排到十里开外,你就不要再拍了,给朕说些新鲜的。”
“皇上想听什么?”皇后心里十分委屈,别人拍马屁行,自己讲真心话却不行?
太难侍候了。
楚律说:“朕渴了,给朕倒杯水。”
有宫女立刻去倒水。
楚律制止了她,指着皇后说:“你让开,让她来。”
皇后赶忙去倒水,小心端到楚律面前。
楚律却不伸手,而是说道:“喂朕喝。”
皇后怔了一下,把水放在自己嘴边,吹几口气,让水散热快一些。
感觉差不多了,才缓缓送到楚律嘴边。
只喝一口,楚律猛地喷出来,喷到皇后身上。
大怒道:“你想烫死朕?是何居心?”
其实,水根本不烫,楚律故意找她的毛病,发泄心中的怒气而已。
皇后急忙向楚律道歉,请求楚律责罚。
楚律不理她,吩咐道:“你怎么不喂朕喝水,想渴死朕吗?”
皇后端着茶水,心里犹豫起来。
喂他喝水,他说烫。不喂他喝,他说渴死他。
无论如何做,他都不满意。
皇后硬着头皮,把水送到楚律嘴边。
这一次,楚律没有为难她,喝了两小口,就让她撤下
。
“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朕呢?”楚律不放过她,不让她有片刻的放松。
“什么问题?”皇后怔怔地出神,他有问自己吗?
“你父亲病了,想不想回去看他?”楚律提醒她道。
皇后稍一犹豫,说道:“想……”
楚律又揪住小辫子了,犀利地目光盯着她娇好的面容,厉声质问:“你的意思,呆在朕身边,让你很无趣了?”
皇后慌恐了,立刻分辩道:“不是的,臣妾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楚律还是不放过她。
“首辅是臣妾的生身父亲,做女儿的,应该去看他啊。”
皇后仗着胆子反问一句:“难道臣妾不该回去尽孝心?”
楚律冷笑:“你走了,谁给朕尽忠心?”
皇后委屈得想掉泪,说:“自古忠孝不能两全……”
“朕偏要忠孝两全呢?”楚律把皇后逼到死角了,看她如何回答。
皇后沉默一会儿,想出一个好办法:“臣妾先给皇上尽忠,皇上满意了,臣妾再回家。”
她把楚律放在第一位,父亲放在第二位,忠字在前,孝字在后。
这次,楚律很满意,没有为难她。
“好吧,念在你也不容易,就让你回家与你父亲团聚一下。”
楚律的心情稍霁,语气和气了些,不像刚才
生硬霸道。
“臣妾谢主隆恩。”皇后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
楚律又吩咐道:“你是皇后,出宫代表着皇家的威严,要摆足排场,不能坠了皇家的面子,懂吗?”
皇后使劲点头。
虽然心中不太情愿,还是得答应。
现在的她,贵为皇后,母仪天下。
就是她的父母见到她,也要跪下来,先给她磕头。
之后,才能享一家人团聚的福气。
楚律让她拿足皇家威严,不用想也知道,到家以后,家里肯定是先鸡飞狗跳一阵。
父亲那么大年龄,还有病在身,托着病躯给她下跪,让她心里发寒。
难道,这就是皇家的脸面?
虚荣至极啊。
“朕累了,过来,给朕捶捶腿。”楚律要求道。
皇后按下心里的不满,跪在楚律面前,拿起小粉拳,一下又一下捶起来。
她用力恰到好处,捶到腿上软呼呼的,麻酥酥的,让楚律放松不少。
“小腿也揉揉。”楚律又吩咐道。
皇后弯下腰,垂下头,给楚律揉。
在她低头的刹那,楚律看到她锁骨下面一片雪白之色。
十分旖旎。
楚律一弯腰,捏住她粉嫩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美到极致的一双桃花眼,氤氲着一层雾气,五官小巧而精致。
配上一张美白的脸,犹
如月圆之夜,让人春心萌动。
楚律稍一用力,几乎把她掂起来,横放在腿上。
一双不安分的色手,探进她衣服里面,任意轻薄起来。
她流露出少女般的羞涩,将头扎进楚律怀中,呢喃道:
“皇上,这样不好吧?她们还在呢。”
“统统出去!”楚律大喝一声,赶走没眼色的宫女和太监。
他们急忙退出坤宁宫,还把门带上。
虽然如此,皇后也羞得睁不开眼。
楚律指指脸颊,说:“亲亲这里。”
皇后美丽的桃花眼睁开看一下,又迅速闭上,像燕子抄水,在楚律面颊上啄了一口。
“再亲亲这里。”楚律指着自己的嘴说。
皇后双照办了,脸蛋红艳欲滴,灿比晚霞。
每次两人在一起,都是楚律主动,她被动。
这一次,楚律想玩出花样,让她主动,自己体会一下被动的感觉。
她的嘴唇很软,酥到骨头里,酥到灵魂深处。
楚律满意了,牵着她的手,迈向床榻。
宽衣解带之时,楚律问:“朕最先宠幸你,为何到现在,你还没有身孕?”
这种事情,如何回答才好呢?
皇后简直无地自容,羞羞答答说:“臣妾也不知道啊。”
“那我们再努力一下。”楚律一拉,四周的围帐垂下来,关住了满殿的春色。